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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研磨

知曉劇情的纖纖清楚,劉真並非什麼昏君,更是稱之為仁君。

他在位期間愛民愛國,更是殫精竭慮的為百姓著想。

可雖明君卻並非好丈夫,高琉敏能夠與他白頭偕老,完全是守得雲開見月圓。

要知道劉真可是十足十的顏控,不過在他四十歲之後,偏偏宮裡的公主皇子存活率極低。

這也讓劉真煩惱不已,直到高琉敏高齡生子,誕下劉真唯一的兒子,更是尊貴的嫡子。

回顧劇情不難看出劉真愛上高琉敏,是從高琉敏生下嫡子之後,至於其中有多少的愛情,無人可知。

殿內很安靜,纖纖一邊研磨一邊胡思亂想,劉真則是認真的畫著紅梅。

直到劉真放下手裡的筆桿,這時候的纖纖也思緒回籠,她忍不住看向紙上的梅花圖。

“好看嗎?”

纖纖輕輕點頭回道,“好看,紅梅孤傲卻不失嫵媚,梅枝堅韌不拔,紅梅因它更為清高。”

沒想到纖纖竟然品鑑起來,劉真忍不住挑眉輕笑道,“那你覺得紅梅與梅枝,哪個更加的好看?”

此時的纖纖回過神來便想下跪,畢竟她剛才的行為屬於殿前失儀。

不過劉真眼疾手快扶住她,並還往自己的身前帶了帶。

纖纖微微紅著臉,明明是清麗精緻的長相,因著一抹嫣紅顯得幾分嫵媚。

就像是那畫中的紅梅一般。

“陛下,奴婢才疏學淺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剛才奴婢只是口快了,還請陛下降罪。”

劉真收回手搖搖頭說道,“何罪之有呢?你說的很對,紅梅無枝便失去了靈魂,花兒都需要枝葉的託襯。”

“只是不知你這朵紅梅,又是需要什麼樣的枝葉來託襯呢?”

這話完全是在調戲纖纖,饒是纖纖厚臉皮,可還是忍不住低下頭輕聲細語道。

“奴婢不過是蒲柳之姿罷了。”

簡直是過於謙卑。

劉真將手握拳放在嘴前遮住笑意,而後便也沒反駁纖纖。

自劉真長大以來,實在沒見過哪個女子如纖纖一般精緻美貌。

就連他自來寵愛的貞嬪,若是站在纖纖面前,那才是被襯得像是蒲柳之姿。

劉真再次執筆說道,“你繼續為朕研磨,朕還要再提一首詩。”

纖纖乖乖點頭繼續研磨,時不時好奇看向劉真的畫作。

一旁的李總管見此情景便覺得妥了,看樣子這後宮要翻天了。

本想著在大前宮待一待就走,沒曾想磨磨蹭蹭的到了中午。

太陽高空照,纖纖肚子叫。

劉真忍不住好笑的看向她問道,“可是餓了?”

纖纖嬌美的小臉升起晚霞,瞧著可謂是嬌羞極了,只見她停下手頭的動作,連將小手放在身前。

她的語氣很是乖巧,“陛下,奴婢失儀,還請陛下恕罪。”

不知為何看著纖纖這般懂規矩,劉真卻微微挑眉放下筆桿子。

劉真已經將纖纖的底細調查清楚了,知道她本性帶著幾分傲氣,更是屬於有仇當場報的性子。

她若與其它宮女起衝突,自是從不會讓自己吃虧。

不過偏生到了自己的面前,竟是表現得非常侷促。

能不侷促嗎?

原身便是因為太直白,也讓劉真早早對她失去了興趣。

纖纖可不會犯錯,如今不過才與劉真見了兩次面,真要是太過放肆可不好。

即便是要放肆,也是需要一個契機。

“小李子,擺膳,朕餓了。”

等到一桌子的美味佳餚擺上,劉真卻並沒有放纖纖離開的意思。

要知道中午宮女們有飯吃,可要是過了那個點,就只能等著餓肚子了。

除非是宮女自己掏錢,還要託關係找到御膳房,這才能從御膳房的太監手裡得些吃的。

可這消費也太大了,完全是划不來的啊。

飯菜香圍繞在鼻尖,纖纖只能咬咬下唇低著頭一言不發。

劉真看著她輕笑問道,“餓嗎?”

明明知道自己餓了,那肚子咕嚕嚕的聲音不小,可偏偏劉真惡趣味得很。

饒是纖纖忍著脾氣,這一刻再也裝不出來了。

只見她快速抬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倔強,漂亮的眸子中帶著火氣。

“陛下讀了那麼多書,怎的還會明知故問呢?眼瞧著都到了晌午,奴婢自然是餓著的。”

纖纖彷彿卸去一切偽裝,話音剛落還輕哼一聲,真真是又任性又惹人喜歡。

正在為劉真佈菜的李總管動作微微一頓,忍不住朝著纖纖投去隱晦的眼神。

真是個小丫頭,實在是沉不住氣,可別驚了陛下,到時候如何給白姑姑交代啊。

本以為劉真會發怒,可偏生劉真還是笑盈盈的樣子。

“正好,朕吃著,你看著,這樣才有滋有味進的香。”

纖纖:???

你吃東西叫我餓著肚子看?

沒毛病吧?

纖纖瞪大眼睛抿嘴不說話,可她的眼睛裡卻帶著敢怒不敢言。

許是劉真被纖纖這幅小模樣給歡喜到了,連忙讓一旁的李總管端上一碗雞湯。

那雞湯用各類珍品所熬燉出來,香味濃的纖纖都聞到了,不用看就知道鮮香好喝。

劉真壞心眼的用勺子一直攪拌,香味一個勁的往纖纖的面前鑽。

等到劉真喝完雞湯,他又開始吃菜,纖纖將目光落在哪道菜,他便讓李總管夾哪道菜。

纖纖真是想要上去,直接把一桌子的美味佳餚掀翻,自己吃不著,便也讓劉真沒得吃。

可惜她不能這樣做,只能站在旁邊不說話,所幸低頭盯著自己的繡花鞋。

見纖纖低頭不再看向自己,劉真便也覺得沒意思,吃飽後潔手漱口看向纖纖。

“還餓嗎?”

這時的纖纖已經感覺到了頭暈眼花,還不等她回答就往前跌去。

糟糕,要破相了。

劉真眼疾手快抱了個滿懷,直接將纖纖打橫抱起往內室走。

“去叫個太醫過來。”

可剛進了內室,纖纖卻蒼白著小臉虛弱道,“陛下,就讓奴婢吃一口吧。”

“好好好,朕給你吃一口。”

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劉真直接拿起一塊糕點放在纖纖嘴邊。

纖纖用貝齒咬下小口小口的吃著,一塊糕點下肚之後,她才感覺好了許多。

可這時纖纖也發現不妥之處,為了給她喂糕點,劉真一直將她擁在懷裡。

二人更是貼著很曖昧。

纖纖紅著臉提醒道,“陛下,奴婢好多了,可以將奴婢放下了。”

聽見纖纖的話,劉真反應過來,雖然鬆開了她,可心裡卻帶著幾分難言的失落。

李總管帶著太醫過來的時候,劉真坐在床榻旁得凳子上,不過他卻盯著手上扳指發呆。

直到聽見太醫的行禮的聲音,劉真這才回過神來看向纖纖。

太醫為纖纖細細把脈,雖然不知道纖纖的身份,可大前宮乃是皇帝議事之處,能夠躺在龍床上的女人,必定是不一般。

因此王太醫半點不敢馬虎。

眼看著王太醫把脈良久,劉真忍不住問道,“如何?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人就暈了?”

王太醫看向劉真回稟道,“陛下,這位姑娘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氣血不足,早上並未吃東西,這才引得暈了過去,平日裡需得多注意保養,按時吃飯才是。”

“微臣會為這位姑娘開些補身子的藥物,一連吃上十日便可痊癒。”

這還需要吃藥?

纖纖眼中帶著抗拒的說道,“不用了,奴婢乃是卑賤之軀,無需太醫開藥日日食用,下次奴婢按時吃飯就好了。”

這其實就是低血糖,早上不吃東西,再加上劉真一直拿食物誘惑她。

纖纖本來就感覺餓,這一誘惑更加受不住,人就暈了過去。

劉真微微皺眉說道,“此事也有朕的一半責任,這藥你必須日日喝,小李子,陪著太醫回去開藥,務必煎煮好了端上來。”

等到藥煎好了,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

纖纖並不想這麼快發展,要知道越難得到的東西,得到的時候才越是珍貴。

可看著劉真說一不二的樣子,纖纖只能選擇放棄掙扎。

算了,只是吃個藥而已,吃了就回去了。

不過並沒有纖纖想的那樣簡單,因為劉真叫人給她送來了好克化的肉粥。

更重要的是劉真親自端粥喂,纖纖望著面前的肉粥和劉真不語。

劉真倒是奇怪道,“吃吧,可別讓旁人覺得朕虧待了你。”

這時候的纖纖驚慌失措的起身,規規矩矩的跪在床榻之上。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陛下,奴婢身體已經好多了,就讓奴婢自己吃粥吧。”

屋內的溫度驟然下降,要知道劉真身為君王,就沒有人拒絕過他什麼。

可是偏偏纖纖對他避如蛇蠍,這令劉真心裡總歸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生氣,而是放下手裡的粥碗點點頭。

“行,你自己吃吧。”

劉真起身直接離開內室,而纖纖這才鬆了口氣。

她軟下身子卻不敢再躺在龍床上,穩了穩身子下了床。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上前來扶著纖纖,“姑娘小心些,奴才扶著姑娘。”

剛才小路子一直在旁邊侯著,只不過纖纖並沒有注意到他。

如今冷不丁被扶住,纖纖還有些不習慣的掙扎。

面對纖纖的掙扎,小路子明事理的鬆開手,這時候的纖纖看著他問道。

“你是大前宮伺候的公公?”

“奴才是李總管的乾兒子,叫小路子,剛才李總管走時讓奴才看護著姑娘。”

原來是李總管的安排,纖纖卻並沒有再多問。

不過小路子卻有些心急起來,要知道眼前的纖纖可是他內定的將來主子。

因此他連忙湊上前為纖纖倒茶水,藉著奉茶的機會,小路子聲音格外小聲。

“奴才之前見過白姑姑,自是知道白姑姑與乾爹的安排,可奴才剛才瞧著姑娘落了陛下的面子,奴才實在不明白……”

“奴才見到姑娘的第一眼,便知道姑娘將來必有大作為,姑娘好,奴才才能好。”

小路子說完將茶杯恭恭敬敬的放在纖纖面前,這也讓纖纖忍不住微微挑眉。

此人朝著自己投誠。

其實白姑姑在纖纖面前有提及過小路子,否則李總管不會為了纖纖如此費心。

纖纖端起茶杯勾唇輕笑,動作優雅語氣清冷,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小路子眼前一亮。

“記住,太容易得到的東西,自然也會很容易的被淡忘,既然你表了忠心,何不為我做件事?”

面對纖纖似笑非笑的眼神,小路子直接堅定的點頭道,“姑娘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