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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長沙人的朋友

“一個能在修真界,八方遊學的人,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停留在靈炁如此貧瘠的地域?”

那大雨傾盆的黑夜之中,那黃面板、黑頭髮、黑眼珠,頭頂著華麗鷹羽冠,臉飾圖騰五星小彩繪的外鄉客,發出了他的疑惑。

狐媚眼的書生,面對外鄉客的疑惑,他只是注視著那黑夜大雨裡的死鬥,他只淡定地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裡是他的故鄉。這裡的人種,原本也多是黃面板的。這裡的大陸,原本是叫做美洲,可後來,那些白屁股,稱這裡為華夏。”

那外鄉客,聽了這樣的解釋,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馬神經他不願意,去做第二個龍霸天。因為一個真正的原住民,他並不會去過感恩節。

馬神經,也果然在那大雨傾盆的黑夜之中,割下了敵人的頭皮,可勝利的喜悅,並沒有維持住剎那的時間。

或許,人種替換,這個詞語對於整個人類的文明來說,它都顯得,略有些粗魯。

或許,人種替換,這個詞語,當它正在發生的時候,便已經成了定局。或許,人種替換,這個詞語,當它得到了結果的時候,它的過去,卻並不會塵封在人類的歷史之中。

而當,它再次出現的時候,人類也只會認為它,僅僅是書面上的一個詞語。

人,呵,這樣的生物,彷彿,總是最擅長利用過去的苦難,來透支未來的收益。

馬神經,透支的卻是生命。

過去的時間段裡,馬神經在不斷的死去,他在不斷的被人遺忘。未來的可能之中,他前途渺茫,四顧無親友,欲尋無知已,茫茫黑夜啊,只有他一個人,高舉著火把,試圖將這世界,照個透明。

可,大雨,就這黑夜裡,傾盆而下。

那握著鐮刀的手,被關刀連著手臂,整條給剁了下來,血在雨中噴濺,猶如黎明前的花辨,美豔卻無人將它採摘。

雷劈一閃,電光火花之中,握著關刀的人物,卻不是那武財神關二爺,而是一個沒了頭皮的女人,一隻金釵就插在她的鴛鴦眼裡。

而,金釵的主人,如蝴蝶跳著小碎步,卻已經將馬神經的脖頸絞在懷中,如似一隻餓的眼裡冒著藍光的白額老虎,咬住了獵物的咽喉。

這一場,看似三方的爭鬥,卻是兩個競爭者,對於獵物的同一種態度。不過是,資本家對於封建官僚,它的剝削與壓迫,看似是溫柔了些。

可,馬神經,並不願意就死在這溫柔鄉里。

那傾盆大雨的黑夜裡,馬神經反手揮著農奴戟,便向著封建主義的守護者,向著玄花君的腦袋,砸了過去,那空氣炸裂的聲音,恍若一瞬間就淹沒了驚雷。

那勝過驚雷的聲音,彷彿一瞬間就砸碎了整個黑夜。

那黃面板、黑頭髮、黑眼珠,頭頂著華麗鷹羽冠,臉飾圖騰五星小彩繪的外鄉客,瞧得不僅皺起了眉頭,再次發出了他的疑惑,他說:

“環境中的流體粒子,所能追溯的最後畫面,便是如此。可,為什麼一個求生的人,在瀕死的時候,卻沒有選擇攻擊傷害他的人呢?他應該,有這個能力。”

狐媚眼的書生,卻是在泥濘的土坑裡,拾起了一個機械似的頭顱,那頭顱的眉間處,似被一顆6.8毫米的子彈貫穿。

書生,就仔細地觀察著那個彈孔似的傷口,他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

“因為,死亡,並不屬於無產階級。”

這句話的殘忍,並不是一個外鄉人,可以去理解的。所以不等那外鄉人的疑惑,那書生便再次開口,解釋道:

“坐轎子的人,總是要留下孩子的。那些人的孩子,總不能去抬轎子吧。

你覺得,這個神經病,在攻擊坐轎子的人?

呵,一看你這個人,就不個是精神病。

長沙人的朋友們,都知道,一個神經病在受到傷害的時候,他並不一定會去攻擊傷害他的人,而是大機率地會攻擊,他能攻擊到的一切事物。

神經病,並不是傻。馬神經知道,它們並不能在一瞬間,就殺死他。所以,他的農奴戟並不是在攻擊官僚們。

被資本束縛的他,他的攻擊,官僚們又怎麼能避不開呢?所以,索性,他要殺死的,是他能殺死的一切生物。

一把農奴戟,當它屠殺,抬轎子的人,的時候,那坐轎子的人,卻反而要去救它的主人。

現實,本就是荒誕的藝術。

瞬發的傳送技術,粒子的流體對撞,所產生的空間波盪,足以抵消馬神經自爆的威脅,也足以讓馬神經在空間波盪的瞬間,找到掙脫絞殺的方法。”

那書生的解釋,似乎讓那外鄉人恍然大悟道:

“啊?奧~,嗯,原來如此。所以,你是神經病,你有醫院開的證明嗎?

小夥子,我可告訴你,現在討生活,可真是不容易。不要以為你是精神病,我就會給你打折嘍。

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要養四個老人,要養三個小孩,這工作你可隨便提要求,這工錢嘛,你可不要開玩笑。

我那苦命的老婆,還在加班,還婚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