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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琴音對決

半妝含笑琵琶語,覓得琴聲論古今。嫋嫋餘音飄耳畔,前塵舊夢不堪尋。

山水生芳樹,閒來孤立一抹猩紅。

秋過已到冬,誰人共語,瀟瀟一陣寒風。

繁星綴滿空,已是雨濛濛,春潮似火花芳勁,任憑東南西北風!

疾風,驟雨,驚沙燃雪雲天傲,桃花遂雨彪冷香。琵琶語快,琴聲更疾,恍若兩種樂器,把四季攪亂,融在夢境之中廝殺個痛快。

錚!錚的一聲!

弦忽斷,木燃香,墨琴飲血,冷汗侵眼,仿若一瞬之間,千軍萬馬,林立面前,刃已刺骨,刀已削麵。卻是道童,搖頭含惱,袖子一擼,再續一弦,十指撫琴,微微除錯,方才呵呵一笑道:

“小傢伙,你殺氣太重,煞氣過盛,可不適合你這小仙女的身份。不如散人,便再送你一曲《榮華富貴,子孫滿堂》,削一削,你這煞氣!”

高招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十指白雪亂纖手,人間急雨打青舟。

人若浮萍幾多愁,綠水桃琴解千憂!

錚!錚得一聲,琵琶正要合曲,卻是琴音忽轉!

十指如鶴弦上舞,桃花亂雨散金綢!

亂世兵災百姓骨,一別青山刃上走。

道門十子紅塵去,十人十死證道途!

霎時間,恍如琵琶亂雨,乘機忽入,道童猶陷萬軍之圍,箭雨如雲,迎頭砸落。死兆已現,君待如何?

道童,燃血,舞琴,弦上幾番功名月,青天白日滿地紅。精神愈用則愈出,陽氣愈提則愈盛。

琴絃今日潑墨血,證道就在若死間。到死方知身是苦,何人肯向死前修。

灰羽道童,十指飛弦,桃木燃香!錚!琴音忽又轉,聲壓百萬兵。

道門十子紅塵去,十子十死證道途!

颯風骨碎劍尤立,邪魔止步鬼神哭。

仙道逍遙子不語,富貴兒孫葬青雲。

榮華滿堂誰客語,深山魂歸無故人。

道可孤也?道可孤也?道可孤也?

錚!琴音忽又轉,青山依舊翠。

花開花落春又去,郎情妾意報平安!

吾道孤也?吾道不孤也~百世人論,週而復始,黎民蒼生,唯之道也。

琴絃已停,縷縷青煙,桃木燃香闕,餘音不斷絕。道童無言,大音希聲,幻象無形,已至終點。

一葉輕舟天穹落,春醒紅顏戲星河。萬里江濤平地起,煙雨俗霧鎖凡塵。風動,雲搖,翠意燃遍山河一色,孤立江月一抹猩紅。

其舟立者,輕羅小扇半遮面,半妝美人石榴裙。石榴裙下凝脂玉,妙齡雙峰賽冰輪。碧落扶搖美仙子,猶比觀音類凡塵。

雖,小扇遮面,玉腿又白又長,白與紅石榴相撞,觀不全其顏值如何。但,極其誇張的傲人身材,也絕非凡人所有!

真乃是,龍種自然非俗相,七尺妙玉豔雕琢。雙峰冰輪猶殘缺,道是三界尋不得。此媚偏生觀音相,草芙蓉上瓊玉落。

月落下的少御美人兒,醉酒泛舟捉月,捧起一抹江水星辰閃爍。紅唇皓齒輕笑間,輕舟化煙散卻,蜜桃薄紗入水,冰輪雙峰如落玉,融在江水浪花中泛著瑩白。

瑩白如雪耀江月,江月不曾見雪深,高顛顛,肉顫顫,粉嫩嫩,水靈靈,兢兢玉兔,慵慵花擺,活潑,慵懶,野性卻又不失優雅,真乃是,奪男兒之眼球,羞女兒之心闊。

直瞧得,大灰袍小道童,小鬍子一翹,緩緩起身,鼠眼又大又圓又亮,努力一眯,哈哈大笑:

“花房自古美人爭,何懼群芳妒我榮。嘖嘖嘖,真是個奇了,母性生物,總是把這兩個無有的肉糰子,搓得有圓有大。玄花君,應是你好友嘍?”

言落之間,顧兔揉水碎月寒,金絲薄紗蜜桃臀,少御美人兒,曼妙細腰翻身,芊芊玉腿襲來,江水如鏡。小道童,青白眼兒一驚,連忙翻身避開。可,一雙粉玉小腳,卻更快卻更準,嘭!膝蓋骨的炸裂聲。

血,豔紅的流,灰袍硃紅染,屍山血海堆。人,跪在肉泥碎骨之中,江水消散,幻境褪去。道童的耳朵中,清晰地,明瞭得,出現了一個女王般聲音:

“給吾,跪下!”

跪下,苟活?跪下,並不恥辱,是為下一次反擊蓄力。苟活,並不可悲,因為火種終會有燃燒的可能。

生平長進,全在受辱受挫之時,務須咬牙勵志。受不得窮,立不得品。受不得屈,必做不得事。

天下斷無易處之境遇。凡事皆有極困難之時,打得通便是英雄好漢。

凡發一謀,舉一事,必有風波磨折,必有浮議搖撼,唯堅忍者可以成功。

可跪下,對於灰羽士來說,他已經跪的太久,他怕這一次跪下,他便沒有翻身的可能。因為此刻,他離殺死她,只差一步之遙,那一雙粉玉小腳太小了。他已經,確定了那個她的本體。

而此刻,他異常的平靜,他知道他要殺死的是誰,也清楚地明白,這樣做要付出的代價。

而此刻,他才明白,原來他才真的是那個屬於人民的‘無名氏’。彷彿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就要逼著他成為這樣的人。

這是一個高手設下的局,可此刻,灰羽士,已不在乎。

哆囉囉,哆囉囉,寒風凍煞百姓骨,而我何以天做窩?身死魂滅何有懼,吾道不孤何語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