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去時,剛好有一家辦婚禮。
很奇怪的現象,在場的男性全部沉著一張臉不說話,而女性歡聲笑語,像是在慶祝什麼喜事一樣。
莫溫言問:“我們要上前問問嗎?”
符敘上前,沒一會就回來了。
別看符敘不喜歡說話,但是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
“今天有洞女落洞,待會可能會經過這裡。”符敘說。
莫溫言問:“為什麼女的那麼高興,而男的哀愁,這和我想的相反。”
根據落花洞女的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的。
季憐卿道:“待會或許就知道了。”
話落,那些送親的人剛好前來。
他們也明白了,為什麼是女子高興了。
因為這洞女竟是一個男性,穿著苗族女子服飾,卻能明眼看出他的性別來。
他看上去很是精緻美麗,面對這樣的結局他的臉上滿是興奮和幸福的微笑。
眼睛亮亮的,看起來詭異極了。
莫溫言小聲道:“這洞神還是同性戀,沒想到洞女變成了洞男。”
季憐卿問:“什麼是同性戀?”
符敘和莫溫言看向季憐卿,季憐卿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莫溫言小聲道:“同性戀就是性別一樣的人戀愛。”
“為什麼那麼震驚,這不是很正常嗎?”季憐卿想起上一個副本的靳莫止,或許對方當時說的話,他還是沒有完全理解透徹。
莫溫言贊同:“確實,是我狹義了。”
符敘卻說:“那就不該是落花洞女了,這之間一定有些故事。”
“那我們要跟上去看看嗎?”莫溫言看著越來越遠的人群問道。
符敘看著暗沉的天空說道:“不用了,天快黑了。”
天快黑了,他們不知道什麼死亡條件,此時出去不安全。
季憐卿表現的不是那麼積極,一路上不是掐花就是逗莫溫言。
夜晚回去,大家各自回了自已的房間。
能上b級副本都是自祤不凡的人,他們很少與不熟悉的人合作。
“我和你們住,我一個人怕。”莫溫言看向符敘。
符敘點頭,三人一起進了一間雙人屋。
季憐卿問:“我還是原來的位置嗎?”
符敘:“對。”
這一次上床季憐卿沒有秒睡了,他靠在床邊看著符敘,不說話就這樣看著。
“看我幹什麼,你不困了。”符敘覺得季憐卿應該倒頭就睡,睡醒便是天亮。
季憐卿搖頭道:“睡著又是一個人了,我好像不喜歡一個人。”
莫溫言在另一張床上問:“季哥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嗯。”季憐卿回憶起自已生活的地方,那裡很美好。
但是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只有和自已一樣的朋友。
上一個世界他才明白,原來要先有父母才能有自已。
他生活的世界和他們不一樣,和現在經歷的也不一樣。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已到底生活在哪裡?自已是什麼樣的存在。
“你把我當做朋友嗎?”符敘問道。
他的眼神一直都很平淡,像是季憐卿遇到的大多數人,但是心跳又不像。
所以季憐卿想要了解一下,對方為什麼不像那些人。
那些人是自已的朋友,符敘也是自已的朋友。
所以季憐卿點頭了,還給了對方一個溫柔的微笑。
看起來真誠極了。
符敘這才說道:“出世界你可以來找我,周易之和符遇都在。”
季憐卿點頭,他也想,但是他好像出不了世界,也去不了他們的生活。
符敘再次道:“睡覺吧,有事我會叫醒你們的。”
莫溫言躺下道:辛苦你了,符哥我先睡了。”
季憐卿靠近符敘輕聲道:“今晚我守,你睡。”
符敘沒有說話。
季憐卿伸手按了一下符敘,符敘這才躺在床上,見季憐卿堅定的眼神才閉眼,至於能不能睡著,這就不知道了。
房間點了微弱的蠟燭,燭光足夠季憐卿看清一切。
他盯著符敘,對比兩人有什麼區別。
夜深,屋外還時不時傳來風聲和動物的鳴叫聲。
突然一陣淒涼的聲音傳來,地上傳來似是鏈子的拖動聲。
“你回來了嗎?回來了嗎?”
季憐卿剛想起身便看到了睜眼的符敘,季憐卿眼神示意起身看看,兩人極為安靜的來到了窗邊。
透過窗屋外什麼也沒有,但那悠長詭異的聲音並沒有消失。
突然下面出現一個穿著紅色嫁衣,手腳捆著鐵鏈的人。
她雙眼不停往下流血,伸手四處摸索。
“你來找我了嗎?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突然那個人又消失了,沒一會又出現了。
她似乎按照一條路在反覆行走,看不見,放不下。
季憐卿小聲道:“睡覺。”
突然那樓下的女子抬頭望向他們,許久才走到了另一邊。
看來她的聽覺有些敏感。
季憐卿望向符敘,示意睡覺。
兩人這才又回到了床上,季憐卿睜著眼睛一點要睡的意思都沒有。
符敘想起季憐卿說的話,閉眼,這次陷入了沉睡。
在遊戲裡面不能熟睡,但是隻有熟睡才能充分休息,更好的活下去。
第二天一早,符敘睜眼便看到了看著自已的季憐卿。
季憐卿微笑:“早安。”
季憐卿一夜未睡,但他的眼睛依舊明亮,一點疲倦感也沒有。
“早安。”符敘起身喊醒莫溫言,轉身去洗漱去了。
他也沒有想到自已會睡的那麼熟,有些大意了。
一早他們便聚在一起吃飯,昨天晚上的動靜很大,但是奇怪的是他們一點印象也沒有。
吃完飯,村長就來了。
村長一臉愁容,進來就說:“今天我們先去參觀本村最大的山洞吧,因為早年修繕比較好,這也成為了我們這裡著名的景觀。”
符敘上前問道:“村長,我們住的這個地方以前有人住嗎?”
“有,我們這裡每年都有幾次這樣的活動,所以這裡專門是給你們學生留的。”
符敘繼續問:“那學生會和村裡面的姑娘戀愛嗎?”
村長像是被問到什麼不可說的事情,遮遮掩掩的道:“沒有,我們該出發了,時間不早了。”
符敘也沒在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