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兄弟們快別睡了,快起床,我們軍訓要遲到了!”
原本還在熟睡之中的蘇鳳阡,忽然被一道從陽臺上傳來的聲音給驚醒了。
聽到喊叫聲,蘇鳳阡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半坐了起來,眼神之中,剛剛睡醒所帶來的茫然還沒有消退,不過蘇鳳阡的眸子深處那一抹精光卻足以讓人恐懼。
片刻之後,隨著陽臺門被推開,姬邰楣從陽臺上走進了寢室裡面之後,蘇鳳阡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下來,沒好氣的問道:
“小雞雞,大早上的你亂喊什麼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在聽到姬邰楣大聲喊叫的那一刻,蘇鳳阡甚至都懷疑魔都被攻克了,差一點就忍不住去給姬邰楣表演一套軍體拳了。
“臥槽,老三你怎麼還在床上,快點起床啊,我們今天還要軍訓啊!”姬邰楣眼神中有一些慌亂,一邊穿著軍訓服,一邊對著蘇鳳阡催促道:
“老三你快點起床穿衣服,特奶奶的我剛才一看時間都八點多了,我們先去把謝老二和劉老四他們喊起來………”
“nmd,誰給我放陽臺了,那地板硬的,差點給我老腰睡斷了,oh!my back!”
就在這時候,劉三金也推開陽臺門走進了寢室裡面,同時一隻手捂著自已的老腰,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
蘇鳳阡微微撇頭,看到了依舊坐在陽臺上,一雙眼睛滿是迷茫的謝長安,正在發著呆。
姬邰楣這時候終於也是穿好了軍訓服,只不過看上去有一些不倫不類,甚至就連腰帶都沒有繫好。
“昨天我們都喝多了,愣是把今天應該軍訓的事情給忘乾淨了。”
謝長安從陽臺上站了起來,一邊揉著自已有些脹痛的腦袋,一邊嘆了一口氣,懊惱的說道。
蘇鳳阡見狀,拿著手機剛想要說些什麼:“我說………”
“老三你先別說話了,為什麼就只有你睡在床上,而我們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還沒等蘇鳳阡嘴裡的話說完,姬邰楣就出聲打斷了蘇鳳阡的話,埋怨著說道。
“………”蘇鳳阡。
你們幾個都喝酒沒有數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已的酒量在哪裡,一喝起來就跟忘了自已姓什麼一樣,這還能怪上我了?
蘇鳳阡扯了扯嘴角,沒好氣的看了姬邰楣一眼,繼續開口說道:
“這個暫且不提,我………”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就暫且不提了,不行我們要抗議!”謝長安舉起手,對著蘇鳳阡聲討道。
對於謝長安的話,劉三金也是連連點頭,義正言辭的說道:“對對對,蘇老三你也太不地道了,竟然一個人孤立了我們三個!”
“………”蘇鳳阡。
我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蘇鳳阡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額頭上也是浮現出了好幾道青筋,一字一句的說道:“劉三金,你小子又皮癢了是吧?你也想試試曹子昂之前的下場嗎?”
一聽到蘇鳳阡說到曹子昂,劉三金一下子就被嚇精神了,連忙擺了擺手,臉上賠笑說道:“咳咳,三哥啊,這個就大可不必了哈………”
蘇鳳阡眼神銳利的看了劉三金一眼,並沒有說話。
劉三金見狀,也是嘿嘿一笑,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蘇鳳阡這個人啊,雖然看上去薄情寡恩的,但是對於自已,那可是寬容的沒有邊了。
只要不是觸及底線問題,蘇鳳阡一般都不會真的生氣。
“話說,曹子昂那小子現在好像入伍了吧?”劉三金撓了撓頭,好奇的開口問道。
蘇鳳阡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輕笑著說道:“就咱們那一個紫禁院的傢伙,最少有一部分都被送去軍隊鍛鍊了。”
蘇鳳阡在京都的社交圈其實也並不複雜,有以劉三金和曹子昂為主的紫禁院子弟,其中有半數棄筆從軍,還有半數也是從商或者從政。
這都是他們一出生就被家裡給安排好了的,在世人面前他們可能是風光無限。
可是隻有他們自已知道,他們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被家裡長輩給安排好了的。
至於說蘇鳳阡的另一半社交圈,則是因為蘇鳳阡的父親,那一個震驚的整個世界的商界天才。
所以說,蘇鳳阡也可以說是一個富二代了,還是最頂尖的那部分人之一。
“老三老四,你們在說什麼啊?”
聽著蘇鳳阡和劉三金之間說起的話題,姬邰楣是滿臉的迷茫,疑惑的問道。
謝長安也是滿臉好奇的看著蘇鳳阡和劉三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謝長安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雖然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蘇鳳阡輕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沒什麼,只是以前在京都的一個朋友去從軍了而已。”
“原來是這樣,沒事,總是會相見的。”姬邰楣咧嘴一笑,開口說道。
“老三,我們還不知道呢,你在京都入學應該不難啊,怎麼會來魔都這小地方?”謝長安開玩笑般的問道。
蘇鳳阡好像是被謝長安的話給逗笑了一般,眼神複雜的說道:“魔都可不是小地方啊,多少的紙醉金迷啊……”
“確實,魔都的夜晚,確實也是挺讓人震驚的,我早來了幾天,可是在魔都玩了個夠,都流連忘返了。”劉三金嘿嘿一笑,開口說道。
“所以你才會成為了宿舍老四是吧?”姬邰楣開玩笑似的說道。
“………”劉三金。
會不會聊天啊,不會聊天可不可以供出去啊!
“魔都啊………”謝長安身為魔都本地人,在討論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魔都雖然屬於是大夏經濟很高的地區之一,可是凡事都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所以,魔都也會有窮人。
謝長安很幸運,也很不幸。
幸運的是,謝長安家裡屬於是經濟尚可的那一種,不幸的是,謝長安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
“有錢人就是紙醉金迷的臨海魔都,沒錢人就是屍橫遍野的舊火車站啊。”謝長安輕聲說道。
聽到謝長安的話,眾人都忍不住沉默了下來,就連蘇鳳阡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整個世界都是這樣,人類都是自私的,在這一點上,大夏已經做的夠好了。
“話說,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沉默了許久之後,姬邰楣忽然弱弱的說道。
“………”劉三金and謝長安。
“臥槽!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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