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野還樂著呢,只覺得溪禾兇人的樣子都格外可愛,不愧是他喜歡的人。
面前的人一點點湊近,溪禾拿著藥水瓶,小心翼翼往江野的眼皮上抹了點。
刺痛的感覺傳來,江野控制不住的抽了抽面部肌肉,但依舊看著溪禾的臉不能回神。
小禾真的好可愛,從江野的角度,能看到溪禾小巧的下巴和圓潤飽滿的唇珠,剛剛簡以桁電腦裡溪禾被傅琛壓在懷裡的畫面再次湧上來。
鼻尖環繞的都是溪禾身上香香的味道,江野覺得腦袋暈暈的。
和那天拍戲的時候一樣,江野和溪禾說的那些話是情難自抑,現在說話也有點不過大腦想到什麼說什麼。
“小禾,我喜歡你。”
“啊?”
溪禾心裡一驚,手上的動作都頓下來,嘴唇微張,呆看著面前的人。
江野好像進入拍戲時候的狀態那樣,這幾天被太陽曬得微微黑得臉上透出紅色,仰著頭看著自已的時候,眼底是滿心歡喜。
“我喜歡你。”
江野此時已經有點昏了頭,掐著溪禾的腰,把臉埋到溪禾的小胸脯上,說話有些喃喃自語。
“《破曉》估計拍不成了,我賺的錢夠咱們下輩子用了,小禾,回去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江野沒有注意到溪禾震驚的神色,自顧自的埋著頭在溪禾軟軟的懷裡,自說自話。
“我們去國外領證,去國外生活,再也不管這邊的事情。”
饒是溪禾現在也注意到江野的不對勁,他知道上次江野和他說類似這樣的情話是為了帶入劇情,好好拍戲。
但是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會很好的,如果你喜歡小孩的話,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當成親生的一樣......”
面前的人還在說著,溪禾腦瓜子飛快運轉,終於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江野,這是,入戲太深了!
是的,就是這樣。
溪禾雖然不追星,但是偶爾也看看電視劇,電視劇裡的那些主演們整日在一起培養感情,做些情侶該做的事情,親親抱抱。
他在看的時候就懷疑,這些演員難道就不會入戲太深,出不來麼?
事實上,真的有很多演員因戲生情,最後還真的有幾對成功在一起。
《破曉》裡江野和溪禾飾演的人物之間是有感情羈絆的,他們做過的那些,甚至比很多小甜劇裡的尺度都大。
江野一時入戲太深也很正常。
溪禾這樣想著,微微往後退,終於看清江野此時的神情。
果然,江野臉上一片緋紅,喘著氣,眼神些許迷離,眼底是蘊不開的濃濃情慾,一看就是入戲太深了。
溪禾愈發覺得自已沒有猜錯,他要趕緊讓江野從劇情中脫離出來才行。
“江老師,你入戲太深了。”溪禾小臉板著,面色些許凝重。
“什麼?”
江野長睫微撩,他吸小禾吸的正上頭,鼻尖眉梢都染上那股香味,一時之間,居然沒能反應過來溪禾在說什麼。
“江老師,我是說,你有點入戲太深了,您並不是真的喜歡我。”
溪禾每說一個字,面前人的神色,都變一分,溪禾心裡沒由來的害怕,最後甚至都用上敬稱。
江野確實生氣了,不是生溪禾的氣,是生自已的氣。
氣自已居然沒和溪禾講清楚明白自已的感情和心意。
他心裡覆盤著認識溪禾以來的所有經過,江野誤以為那天在片場培養感情的時候,就已經和溪禾坦白了自已。
沒想到溪禾居然以為那個是入戲太深,是在帶他拍戲。
面前的人久久不說話,埋著頭,溪禾心裡害怕,說話聲音都顫起來,“江老師,您回去之後,就會幫我忘記了的。”
“聽說,拍完戲之後,兩個人只要長久的不見面,感情就會漸漸消散,這些拍攝的過往忘記之後,您就不會再喜歡我了。”
溪禾聲音小小的,軟軟的,江野很愛聽。
可是此時從那張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在往江野的心裡刺刀。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他從在會所裡,見到溪禾的第一面就記住他,第二面就對他一見鍾情。
“所以,江老師,您要不要現在先回去,《破曉》沒法拍了,我們可以從現在就不見......”
“唔......”
什麼再也不見面,什麼現在就走,江野一個字也不想聽。
望著那張還在巴巴說話的小嘴,江野想也沒想就擁吻上去。
江野此時的吻和劇裡不同,是帶了火氣的,頂開溪禾牙關的時候毫不猶豫,在溪禾嘴裡橫行霸道。
在溪禾都要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江野才勉強放開他。
嘴上一陣酥麻,粉潤的唇被親的紅腫,溪禾喘著氣,半天沒能緩過來。
“我不是入戲太深,小禾,我早就喜歡你了,全都是真的,不是演戲。”江野說話一字一句,直往溪禾心裡戳。
“就算再久不見面,我也還是會永遠記得你。”
江野聲音嘶啞,言語裡透露著說不出來的難過。
......
江野走之後,好半晌,溪禾都沒緩過勁,事情的發展怎麼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但被江野這麼一鬧,溪禾心裡的害怕都減淡不少,反而是另外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湧上心頭。
這個時候,林尋才剛從那邊回來。
林尋是溪禾來的這麼多天,溪禾認識最久的人,也是目前最為信任的。
所以他一回來,溪禾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小禾,還好嗎?”
林尋一回來就趕回溪禾的房間,神色略有些焦急,眼底含著關心。
大概是因為溪禾剛剛回來的時候跟著警察所以他才這樣擔心。
“沒事的,我告訴他們有人晚上會進我房間,所以才有警察跟著我回來。”溪禾耐心解釋道。
林尋這才鬆口氣,不過轉瞬,他臉上的神色又凝重起來。
“要不你晚上還是去我那邊吧,這兒實在不安全。”林尋說著真心實意,“我在地板上打地鋪,我們兩個人他一定不敢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