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風心裡軟的一塌糊塗,貼著懷裡人軟乎乎的側臉,輕輕拍著溪禾的背,小心哄著人起床。
溪禾終於在男人耐心輕柔的低哄聲中漸漸清醒過來,起床氣消散後,漸漸湧上頭的是莫名的羞恥感。
他又不是小寶寶,江陵風居然這樣抱著他哄他。
臉上熱熱的,燒的慌,溪禾有些不自然的撇開頭,推開面前的人。
懷裡溫軟的消失,讓江陵風有一瞬的愣神,低下頭看到溪禾亂顫的睫毛和莫名開始咬著唇的動作,就知道他是難為情了。
怎麼會這麼可愛。
江陵風摟著溪禾的肩膀,垂頭看著懷裡人,慢慢開始染上紅暈的側臉,根本回不過神,好半晌才控制著自已把目光挪開。
面前遞上來冰沙的時候,溪禾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江陵風貼心用紙把上面的水都擦拭乾淨,杯底也用紙巾墊好,防止落下來的水珠滴到溪禾身上。
後知後覺感覺到炎熱,房間裡的空調剛剛開,熱氣還沒有蔓延開來,面前的冰沙被襯托的更加清涼可口。
這款飲品這段時間廣受小朋友的歡迎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單看外觀上就讓人難以拒絕,底層鋪的是濃稠的酸奶,中間是奶昔混合著冰沙,最上層則是打碎了的草莓醬,最上層還放了一個新鮮的草莓做點綴。
江陵風拿的近,溪禾甚至還能感受到,那裡飄來的絲絲涼意,一定是非常清甜冰涼的口感。
溪禾看著面前的飲料,嚥了咽口水,但還是沒有直接接過,而是先客氣的詢問了一句。
“哥哥,要先嚐一口嗎?”
面前的人端著一張漂亮小臉,情緒都寫在臉上,明明想要吃的不得了,卻還是剋制著自已,不主動伸手過來。
江陵風啞然失笑,直接舀了一勺喂到溪禾嘴邊。
香甜冰涼的觸感碰上嘴唇,溪禾眼睛一亮,倒是不需要別人催促,自已主動的張開嘴巴,吃了進去。
“好好吃呀,謝謝哥哥。”
溪禾是嘴很甜的小孩,自已開心的時候也最會哄人開心,這樣哄人高興的話,不用編排,自動就能從嘴巴里說出來。
【好甜好乖的老婆呀,屍體都要開花了,嗚嗚嗚】
【江陵風是第一個有這樣喊哥哥待遇的,我真的酸了,小禾老婆叫哥哥的時候真的好乖好可愛啊啊啊啊啊!!!】
“嗯,吃吧。”
江陵風聽到這聲,手都控制不住輕輕抖了一下,努力壓制住有些飛揚的嘴角,他耐心再次舀起一勺。
好像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命,溪禾垂著頭吃東西的動作很自然,對待食物的態度非常虔誠,每吃一口都要滿足的眯起眼睛,只覺得他吃進口裡的是什麼絕世美味。
明明是讓人餵飯,卻沒有頤指氣使的高傲感,反而讓人真的的想要待他好。
“我自已來吧。”
被人喂著吃了有幾口之後,溪禾難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試圖接過江陵風手裡的冰沙,自已吃。
“不用,小禾不小心弄到床上怎麼辦?”江陵風不想讓溪禾自已來,就搬出這些來唬住他。
聽到這句話,溪禾果然縮回手,擔憂的往床鋪上看了一眼,還是放棄自已來。
“嗯,還想吃嗎?要不要先吃飯?”
江陵風后知後覺反應過來溪禾既然在睡覺,有可能還沒有吃午飯,就吃這樣冰涼的東西,恐怕對胃不好。
“不要,要吃這個。”溪禾指了指江陵風手裡的冰沙。
這個實在是很對溪禾的胃口,他愛吃草莓也愛喝奶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恰到好處,何況有零食吃,誰還願意吃飯呢?
江陵風此時對溪禾有些無下限的寵溺了。
可任誰被這樣漂亮水潤的眼眸看著的時候,恐怕都難以拒絕他的要求吧。
“再吃兩口,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好。”溪禾隨口應下,反正吃了兩口之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呢。
面前的人迫不及待張開口,小小的口腔是粉嫩紅潤的,小舌頭被冰的很紅,唇裡冒出來的都是冰涼香甜的氣息。
離得很近的江陵風,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甚至連溪禾身上的氣息都能聞到一清二楚。
溪禾好像對他完全不設防備,衣領斜斜的往下掉,露出一側白嫩肩頭,大概是睡覺的時候沒注意睡亂了。
江陵風坐在床邊,比盤著腿的溪禾要高出一些,溪禾只要有些大動作,微微往前傾一些,身上白的粉的,就能盡收眼底。
不知道想到些什麼,江陵風耳根都紅透了,喂人的動作停頓下來,想入非非的時候,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
張著嘴巴半天都沒有等到面前人遞過來的冰沙,溪禾疑惑的歪了歪頭。
江陵風好像呆住了,溪禾往他面前揮手都沒有反應,微微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溪禾有些坐不住,主動往前探去,想要吃掉現在勺子裡的。
然而這個動作卻讓本來就岌岌可危的衣服開始下滑,露出來一大片雪白的領口。
從江陵風的角度,他能看到的遠遠不止這些,甚至是更往裡面的......
這次他是真的有點捏不住手裡的杯子,抖著手,看著溪禾伸出紅潤的舌頭,慢慢的將自已手上勺子裡的冰沙舔舐乾淨。
直到溪禾吃完,江陵風才反應過來似的,猛的站起身子,動作又大又急促。
把直勾勾盯著莓莓奶昔冰沙的溪禾都給嚇了一大跳,撫摸著胸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站在自已面前的人。
大概是意識到自已的失態,江陵風側著身子,只露出紅透的耳根,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盯著溪禾看。
“我、我先去上個廁所。”
說完,江陵風頭也不回,往門外走去,邁的步子異常大,在溪禾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急匆匆的關上了房門。
面前空蕩蕩一片,因為江陵風的動作真的很大,走的又急,房間的窗簾被帶的掀起一片角。
正值午後,窗外陽光正亮,透過被撩起的簾子,灑下一片光,又再次合上,回到昏暗。
溪禾看著面前的窗子,只覺得很是莫名其妙,趁著人沒回來,自已去拿著冰沙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