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兕宗。
陳洛離緩緩走出自已的寢室,已是深夜,他卻依然穿著正裝,走出寢室之後,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龍基城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
站在這裡的不止有他一人,冰神宗副宗主封天信,承天學府院長韓峰,也早已來到了這裡。
龍基城中的三大勢力的領頭人物全都聚集於此。
三人相繼沉默了一會兒,陳洛離率先開口說道:“訊息已經得到了,龍基城中的【元邪】已經開始了獵殺計劃,至於獵殺的是什麼人群,哪些人參與,去訊息封鎖的很嚴,到目前為止還無法探查。”
能得到這些訊息已經較好的情況了。
“但這種事情只有一種處理辦法,整個龍基城封鎖,人只可出不可進。”韓峰說道:“是真的正面撕破臉了,那動靜可就鬧大了。”
“皇室的那些人能同意嗎?”封天信說道。
“到這種時候了,還在乎他們幹什麼?而且封鎖城市的人不能用皇室的人,必須用我們自已的人,而且得絕對可信。”陳洛離直接接過的話題。
其餘兩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過了幾天之後,全城封鎖,全城百姓以及城外的百姓只可進不可出,違令者直接斬殺,去封鎖龍基城人中沒有一個皇室成員,全是三大勢力負責的。
兩大宗門以及承天學府都進入了戒備狀態,似乎過不了多久,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城中唯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似乎只有【元邪】的龍基城駐地。
陶淵面色凝重的走進了一個房間,蘇杏同樣皺著眉頭站在窗邊看著窗外。
“火兕宗、冰神宗和承天學府已經將整個龍基城被封鎖起來了,那群傢伙所幹的事情他們應該已經發現了,而且很有可能以為是我們做的。”陶淵開口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怒意和不屑。
“我們這招還真是陰,這樣他們就可以輕鬆的將我們拉入他們的計劃當中了。”蘇杏語氣倒是出奇的平靜。
“在這場風波中,我們不可能獨善其身,他們的矛頭第一個就會對向我們,我怕我們這一次也不得不放手一搏了。”陶淵開口說道。
蘇杏轉過身,破口大罵道:“真是一群蠢驢,原本制定的長遠計劃穩定又方便,我們偏偏如此心急。”
陶淵走到蘇杏的身旁,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平息一些怒火後,在開口說道:“但至少我相信我們的實力,見招拆招即可,據我們所制定的計劃,與他們犯賤的這次事件沒有什麼衝突,不必太過於記恨他們,畢竟按我們所制定的長遠計劃來看,【元邪】之間的內鬥是不可取得。”
經過陶淵的分析與安慰之後,蘇杏情緒很明顯的穩定了下來。
這時,一個年輕人踉踉蹌蹌的走了下來,臉色蒼白如紙,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原……原老叫你們過去。”
聽完這句話,兩人全都渾身一震,猶如被雷擊中般,呆立當場。
一個昏暗而壓抑的房間裡,陶淵和蘇杏走到了中央那座立挺著的巨大石像下面,深深的鞠了一躬,腰彎的如同一張弓,額頭差點就要碰到地上:“拜見原老。”
“我都就你們兩個親手去辦一件事,必須你們兩個親手去辦。”石像的話中有一股自帶的壓制,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兩人的胸口,使他們甚至都有點喘不過氣來,雖然只是一座石像,那雙看似空洞的眼睛,對比每一個真人都要威嚴凌厲,彷彿在俯瞰著螻蟻。
“不知原老所要我們去完成的是何事。”陶淵醫生開口說道,低著頭,不敢與石像對視,語氣無比的恭敬,彷彿在面對一尊不可冒犯的神明。
“我要你們去給我抓一個人,必須在五日之內給我抓到,還有,我要活的,七日之後,我的本體會親自過來,到時候如果沒有完成會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了。“只想不再說話,似乎真的是一座石像一般,立在了原地。
聽說本體會親自過來,兩人更加的緊張,身體都不由得顫抖,但也不敢再問些什麼,只是顫抖著聲音問道:“我們要抓的人是誰?”
“先天十重——吳夢灀。”石像的聲音輕飄飄的說出,再次迴歸的平靜。
兩人終於如釋重負一般退了出去,陶淵脫衣服已經被剛剛冒出來的冷汗浸染,全然無了平時如沐春風的感覺,沒剩下的極後餘生之後的解脫,像這位一樣的存在,別人只是將自已的一縷神石蘊藏在了石像中,要將兩人誅殺,只不過是談笑之間。
冰神宗大門口,封天辰或著還在昏迷當中的封祁寒,直接接飛了進去,隨後,江濤抱到了他自已的房間中。
簡單的給封祁寒治療了一下,便走了出去,來到龍基城的時候,他自然看到了已經被封鎖,而且還有三大勢力派來的人看守著,又不是他出示了自已冰神宗宗主的身份,恐怕他也得跟那些人糾纏一陣。
將封祁寒安頓好後,封天辰便轉身走了出去。在這個多事之秋,短短離開幾天,積壓的工作就能把人壓垮。除了這些,各種瑣碎雜事也讓他應接不暇。
最終,他決定召集冰神宗的長老們,共同商討並確定在此次事件中,冰神宗所扮演的角色。冰神宗無需全力以赴,畢竟【元邪】尚未與冰神宗徹底決裂。若雙方爭吵過於激烈,對目前的冰神宗並非益事。況且,未來雙方打交道的機會還很多。
然而,如果真的走到無法調和的地步,冰神宗也能佔據道義上風。畢竟,在伍墨城外喪生的三個宗門弟子不能白白犧牲。
承天學府做的事情就更加的簡單,需要維持住如今封鎖龍基城簡單而又重要的事情就可以了,現在駐守在龍基城封鎖線上的,大多數都是承天學府的高年級學生,算是一批非常重要的中堅力量。
經三大勢力都已經準備完畢,只等著【元邪】做什麼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