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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 章 針對道衍

有些愛,可以深沉,卻不能擁有。

冬至已過,朝堂開朝。湯和父子一早便去了皇宮上朝。

明已鍛鍊完身體,閒著無聊,便去了湯和的書房,推演兵事。

老朱是個閒不住的人,掃平北元后,便著手準備調北征南,清剿北元梁王把匝剌瓦爾密勢力,奪回西南的統治權。

“薑還是老的辣啊!”

明已看著輿圖上只標註了敵我勢力分佈,感慨了一聲。湯和謹慎的性子,輿圖上看不出任何進軍路線。

有湯和教導,明已統籌策劃全域性的能力也是能拿的出手的。盯著曲靖的位置思索起來,而不是烏撒。

烏撒位於貴州、雲南、四川三省交界處,是連通三省的咽喉要道。

黔之門戶,滇之屏障,地勢險惡,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的軍事要地。元軍必然屯有重兵。

明已用兵不會玩對對碰。且攻烏撒需強渡赤水,先佔芒部,逐步推進,損耗太大!

而曲靖才是雲南的門戶,水陸兩通。拿下曲靖便能扼住雲南的咽喉!同時也能背刺烏撒!一戰定乾坤!

明已在書房研究輿圖時,湯府來了許多佳麗千金,也有不少勳貴公子!

“哥,快出來,出大事了!”

湯媛的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湯和的書房有親兵守衛。沒有湯和的允許,無法靠近。湯媛這個大小姐也不能例外。

“怎麼了?”

明已聽到湯媛的聲音開啟門,出聲問道。

“哥,娘給你安排了好多嫂子!你快去看看吧!”

湯媛見到明已也不著急了,笑著說道。頗有興災落禍的味道。

“什麼嫂子?別胡鬧!進來吧。”

明已沒好氣的說道,湯媛壞笑著走了進去。親兵沒有阻攔,明已的話與湯和等同。

明已和湯媛在大明也算是大齡剩男剩女了。昨夜,湯和提及此事,王小婉便放在了心上。一早便邀請了京中才子佳人入府做客。

聽完湯媛的敘述,明已頭疼無比。觀念不一樣,他無法和王小婉解釋,他的婚姻觀念在這個時代就是異類。且他壓根沒有接受新感情的準備。

“湯媛,你去告訴娘。就說衙署公務繁忙,我上差去了!這幾日我就不回來住了!”

三觀不同,講再多都是白費口舌。明已沒有解釋的打算,知道自已說的天花亂墜,王小婉也不會懂,準備先回王府待上幾天。

“不去,哥,我去幫你處理吧。”

湯媛知道明已是要跑路了,她自然得跟著明已,留下她獨自一人,她也扛不住。

明已白了湯媛一眼,湯媛嘿嘿一笑說道

“哥,走吧,咱們走後門出去。讓承程去給娘說一聲就好了。”

出了書房,明已就看見了站在院門口的承程,湯媛上去交代了幾句,小傢伙便跑去了前廳。

兄妹兩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離開了湯府。回到王府,明已躺在熟悉的吊床上才算鬆了一口氣。

“呼~,還是在這舒服啊!”

湯媛十分認同的點頭,同病相憐產生共鳴。

“嗯,本小姐也自由了!對了,哥,小桃姐姐不在,咱們午飯吃什麼啊?”

湯媛見快到午時了,出聲說道,他倆都是許久不進廚房的人。蕭氏一家也去了湯府過節,整座王府只有兄妹兩人。

“點外賣啊!”

“我不想跑了。”

“那就餓著吧,總不能讓我出錢又出力吧?”

明已淡淡的說道,躺在吊床上的明已除了老朱能將他踹起來,怕是沒人能將他和吊床分開了。

“哥,我一個女孩子,不方便拋頭露面。”

“我不餓!”

明已說完,直接無視了的湯媛,閉目養神,在心中繼續思索用兵西南。湯和掛帥,他肯定是要去的。

明已不知道的是,老朱不會動用湯和徐達等人,而是準備啟用培養年輕將領,避免武將斷層,出現青黃不接的窘境。

“哥,我出錢!”

“我給跑腿錢總行了吧?”

……

湯媛唸叨了半天,不見明已回應,坐在一旁悶悶不樂,不敢出府,生怕王小婉在府外堵她。

直到未時三刻,朱濟熺的聲音從花園外傳了進來。

“叔叔,我來了。”

聲音落地,一個小身板跑了進來。湯媛立馬攔住了他。

“熺兒,外面有人嘛?”

“有,父王在後面。”

“除了你父王呢?”

“沒有了。”

湯媛聞言喜上眉梢,歡快的朝府外走去,像是逃出生天一般。明已笑了笑,心裡暗道:娘給湯媛的壓力不小啊!

“叔叔,湯媛姐姐她怎麼了?”

朱濟熺傻傻的看出去的湯媛,疑惑的問道。

“沒事,飛鳥出籠了,你父王呢?”

明已剛說完,外面便傳來了湯媛歡快的聲音。

“晉王哥哥,好久不見啊!你怎麼黑了啊?我哥在裡面呢!我先走了。”

片刻,朱棡的身影出現在花園門口,一步一回頭,疑惑看著湯媛的方向。

“小弟,湯媛她?……嗯?虎哥呢?”

朱棡覺得湯媛有些奇怪,隨後見院中只有明已一人,出聲問起了虎子。畢竟虎子平日可是寸步不離。

“哈哈,豬哥,你怎麼這麼黑啊?是去非洲避暑了嘛?”

明已見朱棡一臉黝黑,忍不住笑了出來。也顧不上回答他的疑問。

“行了,你笑個屁啊!還不是你搞的那個鐵路害的!虎哥呢?不會沒了吧!”

朱棡見明已取笑自已,久別重逢的喜悅驟然消逝,沒好氣的罵道。

“怎麼說話呢?你沒了虎哥也不會沒!不是,你黑還不讓人說啊?哈哈,估計老朱也認不出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入宮了嗎?”

明已回懟了一句,上前給了朱棡一個擁抱。除了這次北伐,他在大明的軌跡,幾乎都有朱棡的影子。

二人關係莫逆,不是親兄弟,卻勝過親兄弟。見到朱棡,明已打心裡高興。

“昨天回來的,昨天父皇可是被你氣得夠嗆。可憐可憐真可憐,你是真敢說啊!”

朱棡笑著說道,他一早便去了宮裡請安,在宮裡吃過午飯後便來了明王府。

“我說呢,過年過節的老朱發什麼瘋!原來是這事啊!你吃了嗎?”

朱棡算是給明已解惑了,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

“在宮裡吃過了。”

“嗯?你入宮了?老朱竟然認出你了?沒把你當冒名頂替的給砍了?”

明已壞笑著看著朱棡,朱棡一記重拳錘在了明已的胸膛上,見明已紋絲不動,疑惑的看著他。明已得意說道

“呵呵,哥們兒練過。自小就能一挑三!”

“哼,要不是娘和大哥攔著。我能打死你!”

“那你得感謝他們,不然你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

兩人像賭氣的小孩一樣鬥嘴,爭論了一會兒後,朱棡出聲問道

“虎哥呢?”

“在湯府呢,你呢?還順利吧?修到哪了?”

“哎,不太好修,剛過滁州。”

朱棡嘆了一口氣,出聲說道。明已能理解他,萬事開頭難,且沒有任何借鑑之處,只能自已摸索前進,看朱棡的膚色就知道他是盡力了。

“已經很不錯了。後面有了經驗,應該會快上許多。”

明已寬慰了一句,朱棡也是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三哥還得感謝你呢,那些山匪是真好用。”

明已練兵清剿緝捕的匪盜,可都是精壯,畢竟老弱病殘也劫不了道。都是修橋補路的好手,朱棡使喚他們也不心疼。

“呵呵,那你還真的感謝我,這次北伐我可是給你帶回了不少人。不過,你可得善待他們,別當降卒玩命的用,畢竟士兵沒有對錯,他們沒有選擇權。

我承諾過他們和咱大明人無異,可是拿人格擔保過的。你別拆我臺。”

明已認真的囑咐了一句,朱棡點頭答應。他也是尚武的王爺,戰場揮刀方才是大丈夫所為,不屑做欺負降卒的小人行徑!

“哎……”

朱棡嘆了一口氣,明已知道他是不想修路,遺憾沒能參加此次北伐。笑著說道

“豬哥,以後有機會的!西域,亦力把裡,火州都還在呢。

而且打自已人也沒啥意思,外面的世界可是大得很!咱們去外面耀武揚威豈不是更顯風采?像白羊王朝,哈烈國,帖木兒帝國……”

“真的?哎,藩王無旨不得離藩啊。”

朱棡激動的說道,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他相信明已的話,攻伐倭島的感覺的確很爽!

“不當不就行了!削番也是遲早的事!你是老朱的兒子,標哥的三弟。可你不是雄英的兒子!

熺兒也不是他爹!就算雄英容得下,他兒子容得下嗎?昏君才容得下,那大明必危。

還不如趁早決斷,蒙蔭子孫。與大明綁在一起,福澤千秋。而且,大明想走出去,內部必然高度一統,國中國終會被取締!那時被迫削番的價錢可就低了!”

明已再次勸朱棡放棄藩地。他是想讓大明走出去的,也會竭力去推動促成此事。

大明的步伐會加快,或許只需兩代人,便會邁上新的臺階。不想看到朱棡為藩王制度殉葬。

且藩王制度本身就弊病重重,北元威脅不復存在,藩王的優勢幾乎盡喪。

明已不懂政治民生,但也清楚軍政應該分離。軍人治理地方屬於外行指揮內行。藩王軍政一手,塞王多為武將。能治理好藩地少之又少,說是鳳毛麟角也不為過!

“小弟,我明白你的意思。知道你是為三哥著想!你說大哥是希望我就番呢還是在京呢?你身不在皇家啊!”

朱棡笑著說道,皇家無情絕非空言。大明也不例外,老朱雖竭力維持親情,但位置只有一個。

哪怕朱棡沒有爭位的意思。皇子身份便是他的原罪!

皇子成年不打發出去,滯留京師,太子就該失眠了。

明已聞言沉默了,權利的慾望,皇朝的弊端,皇室的猜忌。都不是他能解決的。

若朱棡棄藩歸朝,做個閒散王爺都是不可能的。人心經不住猜忌,尤其是面對權力巔峰的誘惑。

除非將皇權關進籠子裡,限制皇權,削減誘惑力,來一手君主立憲。眼下大明的國情明顯不適合,也沒成功的可能性。

二則是給朱棡增加籌碼,皇帝不敢動的籌碼。下下之選,東風壓西風的戲碼。如同老朱與相權博弈,總會分出勝負,徒增內耗。

“豬哥,這事不急。你先安心修路吧!只要你對藩王沒什麼執念,辦法再慢慢想就是了。先混著吧,”

明已出聲說道,一時想不到辦法,只能讓朱棡先混著了!

至少老朱當家,朱棡便是安穩的塞王!沒有近憂,還思考遠慮幹嘛?不給自已找事嘛。

“哈哈,行。不過再有戰事,你可得幫三哥謀個職位,小旗都行!”

朱棡哈哈一笑,出聲說道。像是剛進王府一樣。

“我說了又不算,你還是去找你爹吧!”

明已隨口拒絕了,他知道年後,大明便會有動作了。朱棡笑著說道

“你不是和父皇說的上話嘛!雖然父皇總是罵你混賬,王八蛋,小兔崽子,狗膽包天,無君無父,不學無術……”

“停!我怎麼覺得是你想罵我呢?”

“怎麼會!咱們可是親兄弟啊!雖然你有諸多毛病,三哥不會嫌棄你的。你的話,父皇多半會同意的。你得幫幫三哥……”

朱棡正狡辯時,毛驤走了進來,俯首見禮。

“標下見過王爺,見過晉王殿下。”

“毛大人,你怎麼來了?人找到了?”

毛驤的到來讓明已有些意外,除了道衍落網,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標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聽到明已的問話,毛驤再度俯首請罪。朱棡審視著毛驤,又疑惑的看了看明已,毛驤謙卑的態度讓他疑慮。

錦衣衛代表老朱,毛驤對他都不會這般謙卑,且毛驤還是先給明已見禮。明已雖是親王爵位,但王爵以秦晉為尊。

尤其他還是老朱的嫡三子,遠比明已身份高得多,毛驤絕不會在禮儀上出錯。

一句簡單的見禮,朱棡便看到了不同尋常。他本就多智聰慧,稱得上智勇雙全。只是性子比較暴躁魯莽,或許也是他刻意為之。

朱棡也算是陪著明已成長,在明已的影響和虎哥的教育下,遠沒史上那般暴虐。又修了一年路,性子也磨平了不少。準備迴避出聲說道

“熺兒呢?你們聊,我去後院看著!”

“在我家,你還怕他跑丟了啊?……毛大人,那你是來?不會是老朱讓你來的吧?”

明已隨意的說道,隨後想到昨天將二虎趕了回去,問起了毛驤來意。朱棡笑了笑,也就留了下來。

毛驤連忙否認,錦衣衛的職責除了保護老朱,服務皇權,監察百官外。還承擔著刺探敵國軍情的作用。

萬曆年間,抗倭援朝,就有一位名叫史世用的錦衣衛,奉命以海商身份潛入倭島刺探情報。也是大明唯一一位得到官方認可的海外特工。

一年半的時間,整理出《倭情備覽》。重新整理了大明和朝鮮對倭寇的認知。朝鮮國王感念高義,稱其為天下奇士,人甚奇偉,其文亦奇。

老朱欲用兵西南,錦衣衛的工作重心也將會放到西南。抓捕道衍的工作便會懈怠停滯。

抓捕道衍是明已的命令,毛驤不敢怠慢,不得不來請示一番。畢竟明已手裡握著聖旨令,在某種意義上,他的命令便是皇命。

毛驤說明來意後,明已沒有絲毫擔心,笑著對毛驤說道

“沒事,一個和尚而已,掀不起大浪!對了,寂空大師如何了?青丘道人抓住了嗎?”

“回王爺,寂空無罪釋放,青丘道人已被擒獲,只是他並不知情,不似作偽。”

明已對毛驤的話並不感到意外,青丘道人若是知情,那道衍就配不上妖僧之稱了,怕是早已住進了詔獄。

“嗯,那道士好好查查。能煉毒丹的不是啥好東西!若是查出了什麼,就讓他也吃點金丹。”

明已知道修煉金術的方士,常以活人試藥,害人不淺!對他們沒什麼好感。隨後又繼續說道

“道衍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找人將他的肖像畫出來給我就行。那個空寂大師不是見過嗎?去問問。”

明已準備通緝道衍了,古代官府有專門繪製畫像的人,畫技十分高超。

只要目擊者描述足夠準確,便能畫出辨識度極高的畫像。

通緝令的畫像,並非像電視上演的那般粗糙抽象。尤其錦衣衛的畫師,畫技甚至能蓋過人物素描。

古代交通不便,罪犯的活動範圍不會太大。進城過關,出行入住都需官府開具路引,沒有路引便是自投羅網。

因此多是在本地流竄。而十里八鄉都是熟人,且大明有連坐制度,知情不報也會面臨嚴重的懲罰。

即便畫的不像,只要符合通緝令上一兩個顯著的特徵,便會被人舉報,甚至扭送官府。

通緝令有著高額懸賞,百姓生活貧苦,罪犯如同一張行走的五百萬彩票,誰不想一夜暴富啊。

上了通緝令,基本算是完了。除非遁入深山或是落草賊寇。

以道衍的傲氣,不會如此!山匪草寇支撐不了他的宏圖大志。

“標下領命!”

毛驤拱手應諾,想了想還是出聲說道

“王爺,寂空大師圓寂了!”

“不是無罪釋放了嗎?”

“前幾天,雞鳴寺佛堂走水,燒燬數間禪房,寂空大師所在的禪房未能倖免。”

毛驤的話明已自然不信,盯著毛驤問道

“你乾的吧?”

“不敢欺瞞王爺,非標下所為!”

毛驤搖頭否認,他也有心放過寂空。明已有種不殺伯仁的感覺。心裡嘆道:佛祖還是沒剛過老朱啊!

“那就是你手下乾的,好了!你回去吧,把畫像辦妥就行了。”

明已出聲將毛驤打發走了,除了錦衣衛沒別人了。

毛驤見明已心情低落,領命退了出去。明已的話也點醒了他,這種事不會交給二虎。

作為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毛驤也是聰明人,心中浮現出了蔣瓛的模樣。自言自語的說道

“急了啊,得防著點了!”

說完又笑了起來,錦衣衛權柄太大,老朱也不會讓他獨享大權。有人分權,反而是一件好事。

蔣瓛急功近利,背鍋的不二人選!幹髒事的人不能出現在陽光下。雖然他的位置會被鬆動,甚至被替代。

但危險與機遇並存,老朱選擇讓蔣瓛去做這事,日後買單的也將是他!毛驤便多了一絲抽身的機會。

“小弟,道衍是何人?錦衣衛都找不到,有些能耐啊!怕是通緝也是無用,要三哥幫忙不?”

毛驤走後,朱棡出聲問道,對道衍產生了興趣,能讓錦衣衛束手的人很是少見。

明已自然清楚僅憑通緝令,想捉拿道衍不現實,漏洞太多。至少他就能做到,在大明的通緝下來去自如,道衍其智近妖,必然也能做到。

“當然需要啊!這事離了你還真不行!”

明已笑著說道,準備替道衍送頂帽子給朱棡戴戴。

“好,你放心!只需月餘時日!三哥定將那賊禿給你擒來。”

朱棡豪氣的說道,他也的確有這個底氣。手裡節制著近十萬的兵馬。

明初藩王有三個護衛,每個護衛編制兩千至兩萬人不等。在九大塞王中,以燕王、晉王和寧王的兵力較多。

洪武后期燕王和晉王擁兵數十萬,寧王甲兵雖只有八萬,但他有一支戰鬥力非常強的騎兵部隊,戰力不容小視。最後被老四騙了去。

“不用,豬哥,你做個偽證就行!就說道衍和尚要送你一頂白帽子。王加白懂吧?

聽說此人家境貧寒,沒考上功名才出家的。棄家不顧,不忠不孝。我再找人給他安排個新人設,什麼不仁不義,天理不容,十宗罪,十惡不赦……”

明已走道衍的路,提前將帽子送了出去,讓朱棡做偽證,反手舉報。

將帽子公之於眾,給他安個掀起戰亂,意欲謀反的罪名。打造一個人人唾棄,世所不容的身份給他。

明已不求能抓住他,讓他不能行走世間,沒有立身之地就行。給他找點事做,免得天天想謀反。

人設立住了,塑造成眾生之敵。誰想用他,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起天下人的怒火。

古人重信,人無信則不立,做事講究師出有名。道衍成為不義的代名詞,將無人敢用。伐不義,天下共舉!

道衍若是心直不堅之輩,搞不好還能羞憤自絕。

“小弟……,不!六哥!你還是人嗎?”

聽明已說完,朱棡驚恐的看著他,這操作是將人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啊!

輿論是把利刃,明已在大明玩輿論就是降維打擊。京兆府可受理天下訴訟,同樣,海捕文書也能貼滿大明!

“你才不是人!好像是有些無恥啊,算了,明天去拜拜佛吧!”

“你是去拜佛還是去問罪啊?你還是別去了,我怕佛祖拍死你!”

明已白了朱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懂什麼,佛見眾生皆是佛!想拍死我的,肯定不是佛……”

“先別管佛不佛的了,我就想知道那和尚是如何得罪你了?我以後注意一下。”

朱棡對佛祖不感興趣,對道衍感興趣。明已淡淡地說道。

“沒得罪我啊,只是懷疑他對雄英下手了,可能還會對皇后下手,還會對你……”

“什麼?!混賬!他敢!”

不等明已說完,朱棡聽到對馬皇后下手後瞬間暴怒,起身朝府外走去。

明已被朱棡的反應嚇了一跳,見朱棡已經走出了花園,出聲問道。

“你去幹嘛?”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