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行，我道歉。”柳三冷冷道，說是道歉臉上可一點道歉的樣子都沒有。
但這話說出口也算是給了幾人一個臺階下。
曹洋別過頭，沒去搭理這些。
三人恢復沉寂，繼續上路。
……
另一邊，顧帆與葉真打的熱火朝天，不可開交。
場面一度混亂。
單方面毆打了葉真幾分鐘的顧帆忽然停下了手。
不是因為不想繼續打了，而是他感覺到自己的極限快到了。
繼續動用這樣的鬼域，會對他厲鬼的平衡造成影響。
略一思索，所有的灰霧忽的消失，場面回到了最初的時刻。
“呵呵，怎麼不打了？”鼻青臉腫的葉真的聲音從土坑裡傳了出來。
感受到壓力散去，他直接動用了鬼域來到顧帆身邊。
很快，所有的傷勢再度轉移。
“你不行了？萎了?”葉真帶著疑問道，臉上有著謹慎。
經過顧帆的打擊，他也沒像之前那麼囂張。
雖然能拖下去，但葉真覺得自己也討不了好處。
“你還想繼續嗎？”顧帆反問道。
兩人身上除了衣服破爛不堪外其他沒一點傷勢，無論是誰也無法看出兩人經歷了場大戰。
這場戰鬥打到這裡，火氣也該消消了。
兩人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是兩人都承認的。
“繼續倒是可以，只是我今天已經不想跟你打了。”葉真擺了擺手，說道。
文傑的死雖然讓他憤怒，但還不至於讓他喪失理智。
為了文傑做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了。
並且，今天交手的目的已經達到，葉真知道顧帆是一個好的對手。
他從未如此神清氣爽過……
這才是真正能與他爭雄的存在！
“今天打的盡興，以後有機會，我會再找你切磋，等我，顧帆。”葉真道，收起了手中的大寶劍。
漫漫長夜中，以後他將不會那麼孤單。
至少，同行的人有了。
“不報仇了？”顧帆問道，葉真打算這樣罷手是他沒想到的。
他還以為兩人還得戰到不知何時，直至分出勝負。
沒想到葉真有了退去的打算。
說實話，顧帆心中鬆了口氣，葉真就像攪屎棍，打法太過噁心。
兩人能停手最好。
顧帆不知道的是，在葉真的心裡，顧帆也是攪屎棍，兩人一樣噁心。
葉真從未見過這麼能撐的馭鬼者。
尋常馭鬼者都是打幾分鐘就打不動了，有誰可以打了那麼久，看起來還沒事發生的。
兩人都是怪胎，獨特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就收手。”顧帆淡淡道。
兩人打起來的原因本就草率，停手也一樣草率。
“我同意，我允許你與我並列亞洲第一。”葉真道，承認著顧帆的地位。
聽到他說出這種話沒有誰不會訝異，因為葉真是一個要求高傲的人，今天居然說顧帆與他並列亞洲第一。
傳入靈異圈裡去，雖然只是一個虛名，但也一定會引發軒然大波。
不過顧帆面容沒有變化，只是冷淡道，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這個第一還是你噹噹就好了。”
在顧帆的眼裡，事實就是如此。
什麼亞洲第一，都是假的。
神秘復甦後期，民國時期的七老哪個人物不能橫掃當代頂尖馭鬼者。
除了個別幾個怪胎，全都得落馬。
顧帆的目標從來就不是這些。
真正的他不在乎什麼第一第二，他內心的想法一直都是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活著已經很艱難，他不想去追逐這些虛妄的東西。
權利，財富……這些東西夠用就行了。
終結靈異什麼的，得是楊間來。
顧帆沒有觸碰主線的原因便是害怕引起蝴蝶效應，打破了楊間的路促使結局改變。
他一直想的就是等待楊間成神，然後終結世間靈異。
屆時他作為楊間同學兼好友只要不動用靈異就可以安安穩穩活著。
這不好嗎？
顧帆才沒有什麼當主角拯救世界的偉大理想。
“哈哈哈，倘若我們不是敵人，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葉真忽的大笑道。
顧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朋友，他先前殺了文傑，然後又打了一架，葉真居然還提出了朋友這兩個字。
倘若沒發生這些事件還好，顧帆也很樂意交葉真這個朋友。
只不過，現在恐怕是不可能了。
葉真的腦洞不好理解，顧帆跟不上他清奇的腦回路。
“我不覺得我們可以當朋友。”顧帆回應道。
“之前還有可能，現在?絕無可能！”葉真道，顧帆夠資格進入他的世界，夠資格成為他的朋友。
只是，兩人不合，像是冤家天生不對付。
“確實。”顧帆點了點頭，回應葉真的說法。
他想的跟葉真差不多，強者惺惺相惜，卻不會同路。
“我要走了，臨行前握個掌吧！”葉真道，伸出一隻手。
這是他主動提議的，顧帆自然答應。
“好！”
“準備好吧，等哪天我會再來與你打一場，那一次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我奉陪到底。”
兩人約定擇日再戰，這一次戰鬥不分勝負，延續到了後期。
只怕誰也沒想到事件會以這種形式結尾。
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
只有兩個把生死當做兒戲的馭鬼者才能這樣做。
只有他們有這樣做的資本。
皎潔的月光下，兩隻手狠狠握在一起，指關節都在發白。
雙眼對視，空氣中有莫名的氣氛醞釀，似乎要磨出火花。
熊熊的戰意在葉真眼裡燃燒，但他終究沒有出手，現在他拿顧帆沒有辦法，只能等自己日後變強再說。
而顧帆的眼神自然絲毫不讓，以後的他只會越來越強，葉真難以追上他的腳步。
今日一別，以後笑到最後的只能是他了。
顧帆發誓，他以後與葉真對戰絕不會那麼狼狽。
內心之中，他已經動了尋找棺材釘的心思。
強大的靈異武器，也可以提升戰力。
顧帆壓箱底的東西還是少了。
而就在兩人對視間，一道聲音卻由遠方傳來，由遠及近，帶著焦急喊道，
“住手，快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