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穿著浴衣走在街上,不想再去回想剛才的事。
他臉有點紅,大概是浴室的水蒸氣燻的。
“鳴人,你怎麼穿著澡堂的浴衣出來了。”
聲音從房上傳來,鳴人轉頭看過去,正是“老媼何故惺惺作處子態”的綱手。
她不再是穿著那身寬鬆的綠色大袍,而是一身緊身黑衣,周邊都是迅速閃動身影的暗部,她揮揮手,示意眾人先走。
跳下房子,綱手火辣的身軀緩步走到了鳴人面前,她用手拍拍鳴人有點紅的臉,微微笑著:“怎麼了,看呆了?”
“沒有。”鳴人有些愣,但還是嘴硬的回答。
“哈哈。”綱手拉過鳴人,紅唇在其耳邊吐氣,淡淡的清香從其身上傳來。
她慢慢說:“先回家吧,現在外面有點危險。”綱手將手伸入鳴人的衣領摸索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鳴人不自在的扭扭身子,“綱手小姐,你想幹什麼。”
綱手纖手拿著兩個不同樣式的項鍊,一個金色圓月,一個六角水晶,意識到自已的動作有多奇怪,臉上帶著微紅。
“我送給你的項鍊呢?”綱手摸了摸目前比她矮一些的鳴人的腦袋,問著。
“在家呢,我怕損壞了綱手小姐的東西。”鳴人退了一步,臉上也有點紅。
綱手輕輕一笑,轉身離去。
“油嘴滑舌。”
鳴人看著不見的綱手,手輕輕拍了拍小心臟,這女人,魅力太大了……
……
一個月的時間飛快過去,中忍考試第三場終於開始。
十位晉級的忍者斗的十分激烈,讓人眼花繚亂,忍不住鼓掌。
而另一邊,音忍和砂忍也忙的熱火朝天,木葉崩潰計劃即將開始。
而不遠處的自來也也帶著一群暗部隱藏在周圍看著眾人佈置陣法。
觀戰臺上,猿飛日斬和偽裝成風影的大蛇丸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猿飛日斬後方則是站著的綱手姬。
大蛇丸豎瞳閃著寒光,他餘光觀察著綱手,不確定是否她的恐血癥是否治好。
他突然發聲,“這位是木葉的綱手姬吧,真是一位強大美麗的女性忍者。第三次忍界戰爭時的三忍名號,至今也在風之國傳揚呢。”
猿飛日斬也回應著:“是啊,距離三戰也這多年過去了,綱手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綱手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大蛇丸也不在意,只是旁敲側擊著,“聽說綱手姬之前得了恐血癥,不知道是否治好啊,作為忍者,恐血癥可算是忍者生涯的絕症了。”
聽著旁邊“風影”的感慨,綱手和三代似乎沒有意識到什麼。
猿飛日斬嘆口氣,“沒有啊,這個病是心病,哪怕綱手是忍界最強的醫療忍者,這麼多年也治不好。”
大蛇丸風影帽下的眼顯出幾分欣喜,但還是裝作感慨的樣子,“那真是可惜了。”
綱手臉上的笑也慢慢消散,似乎是難過自已的恐血癥。
……
此時,下方正是此次考試的重頭戲,佐助戰我愛羅。
佐助從頭到尾都只是使用著體術,兇猛的拳猛烈擊打著我愛羅身上包裹的沙盔,一塊塊沙甲崩裂變成沙子散落在地面上。
我愛羅想操控沙子進行反擊,但一旁的沙子一凝聚,就被佐助一腳踢散。自身體術也比不上佐助,不僅看不清他動作,也跟不上攻擊的方向。
眾人看著兩人的戰鬥,頓時覺得局勢已分。
大蛇丸看著佐助矯健的身姿,心中心動不已,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後裔,他看著佐助的身體,快要流出口水了。
我愛羅被佐助毆打半天,心中怒火升騰,他雙手一合,將身後沙葫蘆全部化沙,變成一個圓形沙球。
佐助一拳轟上去,擊打的地方凸出尖銳的沙錐,他拳頭不躲不避,凝上紫色的電光,打散沙錐。
而一邊的沙錐也突刺出來,想要就此擊傷佐助。
佐助向後躍去,瞳中寫輪眼猩紅,左手慢慢垂下,用力攥住一把雷光,千鳥鳴叫,他後腳一蹬,紅眼帶著血光,左掌向著沙球刺去。
原本堅固的沙球被雷光輕易撕碎,封閉在黑暗的沙球內的我愛羅看著刺眼的雷光,眼睛睜大,不可置信,佐助手掌繼續向前,刺入我愛羅的腹部。
我愛羅口吐鮮血,沙球散去,倒在地上已經沒有戰鬥能力。
手鞠和勘九郎連忙衝下場地,抱起我愛羅去到了醫療忍者的位置。
“勝者,宇智波佐助。”
臺上觀眾歡呼,慶祝著這第三場考試的最精彩的戰鬥。
猿飛日斬看著傲立在場地內的佐助,手撫鬍子,有些欣賞這新生代的小傢伙。
“卡卡西把這孩子培養的很好啊。”
“難怪這宇智波佐助會千鳥,原來是卡卡西上忍的弟子。”大蛇丸也附和著,這具身體越強,潛力越大,他的貪婪也就越發難以抑制。
大蛇丸忽的站起來身子,躲藏在觀眾中的音忍發動了幻術,想將觀眾都拖入幻境中。
眾人的歡呼聲忽的停下,面對著這一奇怪的場面,大蛇丸慢慢轉過身子,和同樣扭頭的猿飛日斬對上了眼。
場地外的音忍四人躍起,想要馳援大蛇丸。
銀白刀光一閃,卡卡西提著短刀擋住了四人,四人想從後方分散。
“木葉旋風!”喊著青春的凱一腳踹回去四個,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著幾人笑著。
……
大蛇丸和三代對視著,大蛇丸還在等待著音忍四人到來,四周紫黑色光幕忽的張開顯現,正是四紫炎陣。
大蛇丸沒有在意幾人未出現,只要四紫炎陣張開就足夠了。他緩緩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蒼白俊朗的臉顯現,眼中豎瞳鎖定著眼前師徒二人,咧嘴一笑。
“好久不見,猿飛老師。”
三代也只是淡淡回應著:“好久不見,大蛇丸。”
綱手沒有多說,大蛇丸變裝成風影參加此次中忍考試代表著什麼,幾人都很清楚。
她眉心陰封印開啟,數道印紋在臉上蔓延,帶著巨力的拳頭打上大蛇丸的臉,大蛇丸被擊飛,口吐大灘鮮血。
綱手被血濺到,她一擊之後卻不動,臉上黑色紋印消去,似乎是被鮮血觸發了恐血癥。
大蛇丸身上著火,手變成長蛇,用蛇頭咬住簷角,穩住身子,讓自已遠離四紫炎陣,他在空中扭動身子,一具新的身體從舊皮裡鑽出,火焰也隨著舊皮遠去。
這恐怖的一幕讓猿飛日斬有些說不出話。
大蛇丸瞬身到愣在原地的綱手身邊,他看著綱手,陰森的呵呵一笑:“綱手,老朋友,你還是這麼衝動。”
綱手身體顫抖,她原本消去的陰封印紋印再次極速蔓延,她抬頭對著大蛇丸咧嘴一笑。
一隻手抓住大蛇丸的脖子,另一隻手握拳轟在了大蛇丸的腹部,將其身上的物品打飛,緊接著一拳接著一拳轟擊著。
猿飛日斬看著相殘的弟子,有些不忍看,但想到大蛇丸做出的事,又繼續觀察著大蛇丸的動作,防止其逃跑。
大蛇丸手中鋼絲帶著查克拉繃直,向著綱手切去。綱手迅速躲開,失去控制的大蛇丸從嘴裡掏出草薙劍,擦去嘴角的鮮血。
“沒想到……還是小看你了……綱手。”
大蛇丸喘著氣,剛才綱手的一套拳擊給他的傷害不可謂不大,他將劍提著,將袖中長蛇變化,取回襲向綱手兩人。
他單手結印,術式紋路在地上蔓延,三口棺材從地面升起,棺材蓋慢慢開啟,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從棺材裡走出。
三代看著幾人,眉頭皺了起來,“大蛇丸,沒想到你居然墮落到這個地步,使用這玩弄逝者的術式。”
“隨便你怎麼說,今天你和綱手就留在這裡吧。”大蛇丸沒理會,手中拿出三張帶著符印的符籙,操控起幾位死去的火影來。
三人眼中黯淡,只是憑藉著生前本能進行戰鬥。
綱手一人對上兩位爺爺,眼中憤怒不止的燃燒。
“大蛇丸!你竟然敢對我的大爺爺和二爺爺用穢土轉生之術!”
她拳頭纏繞著扭曲的氣流,一拳轟碎了千手扉間的腦袋,取出其中的控制符籙。
千手扉間頓時恢復意識,他黑紅的眼掃視一圈,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手中結印,穢土轉生·解。
這次的穢土轉生只是大蛇丸用音忍的身體作為祭品,解開後大蛇丸就操控不了他。
看著一旁衝來的千手柱間,他手中再次結印,讓其恢復意識。
“嗯?扉間,這是哪?”千手柱間懵圈了,看著眼前的親弟弟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大概還是木葉裡。”千手扉間指指遠處的火影巖。
綱手打斷還想交流的兩人,“大爺爺、二爺爺,別聊了,木葉現在遇到危機了。”
千手柱間轉頭看向綱手:“你是?”
千手扉間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滿臉無奈地說:“大哥,這還用問嗎,她是小綱啊,你連自已的孫女都認不出了嗎?”
“小綱!你都長這麼大了,越來越漂亮了呀!”千手柱間還是這副脫線的模樣。
“大哥,你……”千手扉間扶額。
而另一邊,面對著開著飛雷神閃來閃去的波風水門,猿飛日斬一陣頭大,看著大聲交談著的爺孫女三人,大聲喊著:“老師,別再聊了,快來幫我啊!”
“猴子?”千手扉間凝了凝神,從輪廓看認出來這位弟子,“這是?飛雷神!”
他看著閃來閃去的金光,不由得頭疼起來,這連摸都摸不到,咋解穢土轉生啊?
猿飛日斬咬破手指,通靈出猿魔,猿魔一出來,和三代背靠背,快速來到了綱手三人身邊。
“猴子,這是我們木葉的四代火影?”千手扉間看了看影巖,有點疑惑的問道,“這個蛇手人是誰,為什麼他會穢土轉生。”
穢土轉生一直是木葉的隱秘術式,能被外人知道使用方法,也算是猿飛日斬的問題了。
猿飛日斬聽著身邊老師的問題,額上冷汗直流,這比剛才面對閃來閃去的水門可嚇人多了。
千手扉間也沒有追問,而是看著對面的兩人。
大蛇丸看著面前四人一猴,心中不由得慌了起來,即使波風水門的飛雷神幾人抓不住,但自已卻不會飛雷神啊。
他剛想開口,一旁藥師兜出現在其身邊。
他焦急的聲音傳入大蛇丸的耳朵。
“大蛇丸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那當然……”大蛇丸剛開口,卻看見周邊四紫炎陣的光幕還未消散,他猛的轉身,“你不是……”
“藥師兜”咧嘴一笑,手中黑刀迅速橫砍大蛇丸的腰腹,大蛇丸向後躲,同時波風水門飛雷神苦無擲來,手中螺旋丸凝聚。
可惜黑刀出手的時機太合適,大蛇丸腹部被切開,血灑了一地。
而“藥師兜”也因動作太大,一時躲不開波風水門的飛雷神苦無,水門金光一閃,便到其面前,手中螺旋丸就要按在其身上時,波風水門身後,一顆藍色的螺旋丸出現,它發出蔚藍的光,像一顆大寶石。
螺旋丸快速扭曲,變成龍頭模樣,口中查克拉水柱纏繞著雷光射出,擊破了波風水門穢土形成的腦袋,其動作一滯,藥師兜迅速取出顯出模樣的紅色符籙,解除了大蛇丸的操控。
“藥師兜”手在下頜處一撕,黑袍上身,紫色妖狐面具蓋在臉上,血色光芒帶著刺骨的殺意。
大蛇丸看著他,忽然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之後的兜都是你變的,難怪我的計劃變成了這樣。”
大蛇丸又是扭頭看向了三代幾人,“這一場我輸了,不過……”
他手中草薙劍反握舉起,對著自已的心臟刺去,大量的鮮血噴射而出。
沾染著血的蒼白俊秀面龐微笑著,帶著讓人發冷的寒意。
“我還會回來的……”
黑袍人見狀,身形也隨之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