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青,我知道你和章知青有婚約,但這小子不老實,竟然敢揹著你跟我孫女有染,農家人最看重的是名聲,對不起,我不能讓他離開。
但我不會攔著你,嚴知青,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嚴晴晴滿臉的嘲諷,
“章明輝和蔡花花有沒有染,不是你村長說的算的。”
蔡花花爹蔡建華站了出來,
“不管有沒有染,章明輝既然跟我女兒睡在一起了,他就要負責,這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中用。”
大手朝人群一揮,
“把這小子綁好,等馬車回來,拉著這小子,到鎮上辦結婚證。”
要不是村裡的馬車都出去拉活了,蔡國民恨不得現在就拉著這小子跟女兒成婚,生米煮成熟飯,就不怕生出其他事情。
嚴晴晴終於崩了,發瘋似的衝過來,
“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會有報應的。”
一行人離開,留下嚴晴晴哭倒在地上,這時走過來一名男子,
“晴晴,你怎麼樣,沒人欺負你吧?”
嚴晴晴轉頭一看,是常松才,一想到他與蔡花花在玉米地裡苟且的樣子,恨意湧上,大喊一聲,
“滾!”
常松才沒想到嚴晴晴會是這個反應,一股惱怒也湧了上來,既然不識抬舉,那就別怪他。
手正要伸過去,他們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常同志,你想幹什麼?”
常松才神情一僵,他就是死也不會忘記這聲音,劉多多,忘記了,旁邊就是這賤人的住處。
“沒什麼,就是關心一下嚴晴晴。”
嚴晴晴一看劉多多來了,衝了過去,躲在多多的身後。
劉多多拍了拍她的手,
“總共沒說過三句話,你跟她能是什麼關係,輪得到你關心嗎,常松才,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的。”
冷哼一聲,拉著晴晴進了自已的小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為了節省時間,蔡村長命人拉著章明輝,還有孫女蔡花花等在了村口,只等馬車回來,他們就去鎮上打結婚證。
當等到十點時,馬車回來了,蔡村長迫不及待命人把章知青拉上馬車,章明輝傷沒有加重,但人已經沒有精氣神,絕望的只能被動上了馬車。
馬車正要前行時,兩輛軍車停在了村口。上面下來六七個穿著派出所幹事服的人。
派出所來了,蔡村長頓感不妙,但開頭沒有迴旋箭,牙一咬,拼著村長職位不要,拋了個眼神給兒子,對方拿起馬鞭,就要甩下去。
這時嚴晴晴跑了過來,邊跑邊喊,
“李叔,他們要把章明輝帶走,他在馬車上,救救他,救救他!”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神情一冷,朝手下拋了個眼神,五六個派出所人拿著槍圍住了馬車。
蔡國民為了閨女,一咬牙,手上的鞭子正要狠狠的就要甩下去。
一把槍頂在了他的腦門旁,蔡村長嚇得連忙大喊,
“別開,別開,有話有好,有話好說!”
這可是自已的獨子啊,孫女再重要,能有兒子重要嗎,蔡村長急得連忙喊停。
可蔡花花卻不甘心,搶過爹手上的鞭子,就要打了下去。
馬痛得撒開腿就要跑,可前面站著兩個派出所幹事,二人反應不及,眼看要撞上去了。
砰——
一聲槍響,馬倒在地上。
場面頓時安靜,蔡花花看著倒在地上的馬,嚇得癱坐在馬車上。
章明輝看到來人,嘴角扯出一個笑容。
蔡村長嚥了下口水,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這馬可是前進村的財產,李所長,你怎麼可以讓手下人開槍?”
李所長滿臉嘲諷,
“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倒找起我,兩名幹事站在馬車前,若被撞出事,你負責,還是馬車上的姑娘負責?”
蔡村長被懟得啞口無言。
嚴晴晴知道李所長不知道蔡花花身份,於是在一旁大聲解釋,
“李叔,馬車上的姑娘是蔡村長的孫女,拿鞭子的是蔡村長的兒子,他們一家人,算計章明輝跟蔡花花成親。”
嚴晴晴就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沒有添油加醋跟李所長說了,這點蔡村長沒有否認。
因為人家沒有說錯,這就是事實,村裡人和知青都能作證,他反駁不了。
李所長皺著眉朝章明輝看去,這位可是老友的兒子,雖見的次數不多,但也知道這位的性格,絕不是平白占人姑娘的便宜的人。
想到這孩子今天要走,又看了眼蔡村長,對方一臉的心虛,心裡多少明白了些什麼。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笑意中滿是嘲諷,蔡村長看到這個笑容,羞得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已埋了,但他能怎麼辦,孫女若不能嫁給章明輝,就只能當老姑娘,被人嘲笑,一輩子頭抬不起。
李所長冷哼一聲,問嚴晴晴,
“那竹管呢?”這可是重要線索啊!
“在胡隊長手上。”
嚴晴晴回答完後,李所長就要對旁邊的手下吩咐,嚇得蔡村長大喝一聲,
“嚴知青,你就非要趕盡殺絕嗎?”
嚴晴晴卻笑了,
“這就趕盡殺絕了,那你們做的事情就不趕盡殺絕嗎,再說了,是你們先算計我們的。”
蔡花花狠厲的瞪著嚴晴晴,
“什麼叫算計,一晚上我和章知青睡在一起是事實,既然睡了我,他就得負責,這事我告到派出所我都有理。”
蔡國民將女兒拉到一旁,親事輪不到這丫頭出頭去說,警告的看了女兒一眼,對方不甘的閉上了嘴。
蔡村長咬了咬牙,附和著孫女,
“是我孫女算計又如何,我只知道章明輝睡了我孫女,睡了就得負責。”
章明輝聽得心如死灰,原本燃起來的希望,也被打擊得徹底消散。
是啊,自已畢竟睡了人家姑娘,哪怕他是冤枉的,蔡家人會放過自已嗎?
他讀過書,這樣的事情在江平市也見過,處理結果就算是男方被冤,也要忍下這口氣,娶了女方,要不然人家上告,肯定坐牢。
李叔雖然是派出所的所長,但也要依據國家法律辦事,他也救不了自已,絕望再一次蔓延了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