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是爺爺,冷著一張臉,拉著她的頭髮一甩,蔡花花倒在地上,還沒等她站起來,爺爺手上的棍子就落在自已身上。
一下一下,不同於以前的雷聲大雨點小,這次是棍棍都打到肉上了。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我打死你,打死你。”
此時的蔡村長雙眼泛著紅血絲,人看著像陷入了瘋魔中。
蔡花花長這麼大,沒受過幾次打,雖覺得今天的爺爺情緒不對,但依舊認為家人不會真怪自已,此時的她還是嘴犟,
“你打,有本事打死我!”
蔡村長氣得眼冒金星,
“好,我今天就打死你。”
下手打得更狠了。
蔡花花終於意識到了,這場打跟以往的不同,簡直是大巫見小巫,她第一次感受著這樣的疼痛,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爺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爹孃奶奶,救救我,救救我。”
家裡其他三個大人急了,以蔡國民為首跑在蔡村長面前,拉著打下來的棍子,
“爹,是我管教不嚴,我該死,你要打,就打我吧!”
蔡老婆子哭著求道:
“老頭子,你這麼打下去花花就沒命了。”這可是她一手一腳帶大的親孫女啊!
林草也跑了下來,“爹,媳婦求你了,饒了她這一次吧。”
蔡村長胸口一陣陣的疼,他知道再氣下去,自已非出事不可,可不打,他心裡過不去啊。
搖了搖頭,將棍子丟一邊,拿出那個信封,往兒子那邊一拋,
“你自已看吧,我是管不了。”
拍了拍自已的臉,“我沒臉啊!”
寵出這麼個孽障,報應啊!垂頭喪氣的轉身進了屋休息去了。
留下蔡國民拿著信封發愣,爹就是看著這個信封才同意讓章洪二人走的,他很好奇裡面是什麼,於是站起來拆開一看。
當看到裡面的照片,氣血直衝腦門,將照片往娘和媳婦那邊一丟,撿起棍子,接著打。
林草和蔡老婆子一人撿了一張看了起來,林草還年輕挺是住,蔡老婆子直接倒地上。
“娘!”
“娘!”
蔡國慶和林草撲了過去。
蔡村長聽到兒子媳婦的喊聲,猜到老婆子跟自已一樣被氣懵了,連忙跑了出去,一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蔡老婆子身上。
只有蔡花花早對信封裡的東西好奇了,因為爺爺是看了信封裡的東西才鬆口的,而爹的反應跟他一樣。
現在她是一心想看,不顧暈過去的奶奶,從地上撿了過來,當看到照片裡的事物。
整個人都愣住了,一股股寒氣冒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她完了,她徹底完了。
從心底發出一聲尖叫,
“啊——”
喊叫中人倒在地上,人暈了過去。
蔡村長見孫女倒下,只是看了一眼,跟兒子道:
“把你娘抱床上去。”
蔡國慶也不再管女兒的情況,轉身抱著母親進了房間。
林草恨女兒的不爭氣,恨女兒的不自愛,儘管恨但終是自已的女兒,婆家人不理,她只好將照片收起,將人抱回了女兒的房間。
等出來看到丈夫跑了出去,她知道蔡國慶肯定去找村醫生。
蔡家人一陣忙亂,直到天黑下來,蔡老婆子才醒,醒來就哭,
“從小如珠如寶的疼著寵著,怎麼養這麼個不自愛的。”
蔡村長心裡還加上一句:
不但不自愛,還自私自利,這孫女,簡直就是個掃把星啊!蔡國慶也很苦惱,抓著頭髮蹲在一邊問父親,
“爹,你打算怎麼辦?”
蔡村長看著手上的信封,嘆了口氣,
“還能怎麼辦,嫁唄,嫁了一了百了。”
蔡老婆子流著淚道:
“那嫁給誰?”
孫女這名聲,誰家好男兒會要啊!
蔡村長舉了舉信封,
“這不是有兩個現成的嗎?”
蔡老婆子和蔡國慶大驚失色,同聲道:
“老頭子,這不行啊!”
“爹,這不行啊!”
蔡村長冷哼一聲,
“那你們說嫁給誰,只要哪家要,我倒貼都要把這禍害嫁出去。”
都怪自已寵過頭了,什麼都依,如今這樣的苦果只能自已咽,雖然有些對不起男方,但他不會白佔便宜,他多給些嫁妝,就當補償了。
蔡村長一句問話,讓蔡家母子二人愣在原地,是啊,花花能嫁給誰啊!為了個姓章的把名聲弄臭,如今人家走了,留下的苦果只能自已吞。
蔡村長開始解釋,
“想來你們也清楚,花花現在已經沒有人敢要了,但只要有這兩張照片,王麻子和蔡松才就是不想娶也得給我娶。
兩相比較,蔡松才又好些。”
王麻子家裡人口多,又窮,王婆子也不是個好相處的,嫁過去花花只會受苦。
反觀常松才,長著一張好相貌,孫婆子也是個好拿捏的,家裡又只有一個叔子,雖然窮了些,但以後自已多幫襯一點,日子總能過下去。
想到這裡蔡村長心思一定,
“就嫁常松才吧,國民,回頭你跟你媳婦跟花花去說。”
蔡老婆子雖不看好,
“常松才能答應嗎?”
蔡村長冷哼一聲,舉了舉手上的信封,
“有這照片,常松才敢。”
老人家一拍板,蔡家人心思一定,開始計劃起來。
反觀蔡花花,從睡夢中醒了過去,發現自已躺在床上,娘守在一旁擦著眼淚。
“娘!娘!”
喊了兩聲,林草擦著眼淚站了起來,紅腫的眼睛,輕聲問道:
“你醒了,村醫說你只是受了刺激,思緒放平,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蔡花花一愣,以前她跟家人置氣,就是不吃飯,裝生病,各種作,如今娘這麼說,是告訴自已,讓她不要再作再裝病,是不是?
難道家裡人不再疼愛自已了嗎,想到村裡的女子生活,蔡花花有些心慌,小臉苦了下來,含著淚水道:
“娘,可我身上真的很疼,很疼!”
林草當看到照片,也知道這個女兒的性格和作風可能並不能如自已想象中的那般好,可終歸是自已生的,她要負責,嘆了口氣,
“那還不是你作的,若你知羞恥,就不會做出那麼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