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蹦蹦跳跳的去開門,這邊的蕭奶奶被劉多多背出房間,輕輕放在院子裡的躺椅上。
老人家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打趣著道:
“這還沒進門呢,就喊得如此興奮,這個訊息一定很重要。多多啊,依我看,這訊息多半與我們有關係。”
劉多多稍稍思考了一番,心想與他們相關的事情無外乎那麼幾件。
首先是劉奇正和張廠長夫婦已經被宣判了,接下來就是張建仁和田靜的案件。後面這個案子相對容易查辦一些,於是他開口猜測道:
“王奶奶帶來的訊息,難道是田靜被判入獄服刑?”
蕭奶奶輕輕搖了搖頭,
“田靜是否會坐牢還很難說,我倒覺得,王婆婆帶來的應該是關於張建仁的判決結果,而且很可能是死刑。”
正當劉多多想要反駁時,突然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
“蕭姐,天大的好訊息啊!張建仁故意殺害兩名前妻,犯罪證據確鑿,上面已經做出裁決,跟他父母的判決一樣,也是死刑!”
又是死刑?
劉多多頓感失落,她才打了一次,這傢伙就要死了,她還沒打夠本呢,這罪定得也太快了。
這讓劉多多想到了蕭穆風,這傢伙做夢知道了前世發生的事情,孟紅民與他又是好友,這段時間也沒上門。
張廠長和張建仁的死刑,劉多多百分之百確認,就是這兩的傑作,這是一點也不給自已出手的機會。
想到蕭穆風對她的在意,劉多多滿臉無奈和寵溺。
正沉浸在美好時,王婆婆一把衝過來,抓著劉多多的手,慶幸著道:
“幸虧你沒嫁啊,要不然,多多你就要守寡了!”
劉多多:⊙︿⊙
心裡大喊:替張建仁守寡,做他的大頭夢。
蕭穆風離開的第十一天,王婆婆終於送來了田靜的訊息,
“蕭姐,你說剛才我看到誰了?”
蕭奶奶今天精神還不錯,打趣著隨便一說,
“這麼驚訝,該不會是田靜被放出來了吧?”
王婆婆一拍大腿,
“就是田靜回來了,還是派出所的幹事送回來的,我買菜回來,正好看到她進了嶽聖巷。你是怎麼猜到的?”
蕭奶奶嘆了口氣,
“我不止能猜到她回來來,我還能猜到所有的事情,劉奇正都擔下了。”
昨天聽到劉奇正犯的罪裡有欺負烈士家屬,她就想到了。
劉多多抽了抽嘴角,難怪昨天蕭奶奶說田靜坐不坐牢還不一定,敢情她才人家早猜到了,薑還是老的辣啊!
王婆婆一雙眼全是崇拜之色,
“蕭姐,你猜對了,剛才送田靜回來的派出所幹事,說田靜打罵烈士家屬是被劉奇正引導,綁架小澤,更是劉奇正個人所為。
還有啊,多多的身世,派出所也公佈了,這下好了,外面那些傳多多沒良心的那些人,直接閉了嘴,只是他們換孩子的事情,也推到劉奇正身上,說田靜是被威脅。”
王婆婆說到這裡一臉感慨,
“真看不出來,劉奇正平時看著不靠譜,卻是個有擔當的,竟然什麼都願意擔下。”
蕭奶奶卻滿臉嘲諷,
“劉奇正與人販子勾結,綁架小澤他們是事實,沒有推的機會,與其兩夫妻都坐牢,還不如一個人擔下來,畢竟家裡還有三個兒女要照顧。”
劉多多在蕭奶奶的提醒下,也終於想明白了。不過她卻覺得派出所放田靜出來的理由有些牽強,這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牽扯。
這事看來只能問孟紅民了。
田靜吊著手臂回到家中,一進門,一股酸臭味傳來,朝裡一看,屋裡那個髒亂差,再聞一聞,廚房最臭,朝廚房門一看。
差點沒暈過去,碗筷放得到處都是,鍋裡還有沒吃完的剩菜剩飯,現在天氣熱,蒼蠅蚊子滿天飛。
酸臭味撲鼻,聞得田靜腦門都痛。
劉多多這賤人怎麼不清理,一股怒氣由然而生,直衝衝朝屋裡走去,幾個轉彎來到一個破敗的小門前,腳一踢,門被踢開,對著屋裡就吼。
“劉多多,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偷懶,找——”
死字還沒罵完,田靜終於回過神,屋裡是空的,一看就是很久沒人住了,這才想起劉多多已經不是她的女兒了。
派出所的人告訴她,劉多多戶口已經遷走了。
田靜臉色再次鐵青,劉多多害了自已還害了丈夫,如今離開劉家,自在逍遙,自已還不能拿她如何,拳頭捏得死緊。
怨恨讓田靜姣好的臉,扭曲變形,但又像想到什麼,田靜又露出詭異的笑容。
她不會被打倒的,她要活著,活著看劉多多受報應。
想完這些田靜開始收拾,她的手傷了十幾天了,這段時間在牢裡除了吃就是睡的,手也養得差不多,田靜只能死心的開始收拾。
收完廚房、堂屋、兒子的房間,朝劉小娟的房間走去。
站在門口沒有推門,田靜在牢裡時,大兒子探牢時,早就告訴把劉小娟的事情告訴了她。
也知道大兒把二女兒綁在家裡的事情。
因為三女兒被自已換走,她對二女兒居多疼愛,可疼來的結果是什麼,自私自利先把工作弄到後,後果一點也不顧,把爛攤子丟給家人。
以至丈夫為了救她,聯合人販子抓了蕭家雙胞胎,就為了威脅劉多多嫁人。
她和丈夫雙雙被抓,疼愛的女兒卻一次都沒來看過,相反卻躲在家裡的地窯裡好吃好喝。
想到這裡田靜不由的心涼,這個女兒真的是白養了,可終歸是自已的骨肉,田靜還能怎麼辦,只能推開門。
當看到被綁在床上,嘴被塞住的劉小娟時,田靜滿臉驚愕。
劉小娟滿身青紫,臉上還有血口,心裡一疼,不由的走了過去。
劉小娟看朝她走過來的媽,滿臉淚水,媽呀,你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你就只能給你閨女收屍了。
對站在床邊的田靜唔唔的哭,委屈的眼淚雙流。
哭聲沒繼續讓田靜心疼,卻讓田靜冷靜下來,她沒有第一時間把女兒身上的繩子鬆開,只是走了過去,將女兒嘴裡的布頭拿開,冷聲道:
“小娟,你可知錯?”
劉小娟看媽沒有把自已鬆開,只是冷聲問自已可知錯,可她錯哪裡了,她只是想要一份工作,這工作還是她拿清白換來的。
家裡人卻要自已白白送給大哥,那她豈不是白付出了。
心生委屈,委屈讓劉小娟又心生憤怒,
“我哪裡錯了,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田靜卻冷冷一笑,
“那是用劉多多的婚事換來的,我養她一場,工作自然歸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