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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洪梅的家

沒過多久,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匆匆跑進醫院,跟護士問了句,然後又匆匆離開。

孟紅民把人送回來,正要離開,劉多多在堂屋裡把他喊住,

“孟紅民,穆二哥離開時,說我可以相信你。”

上輩子蕭穆風和孟紅民到老感情依舊很好,所以當劉多多決定快刀斬亂麻時,她第一個就想到了孟紅民。

孟紅民一愣,隨後笑道:

“當然,我和穆風可是生死之交。”

“那就好。”說話間劉多多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相信這東西,對於你們的裁決會有些幫助。”

孟紅民當看到紙裡寫的內容,滿臉不可置信,

“你竟然是他們換來的。”

“很意外嗎?”

劉多多聳聳肩,

“這訊息只要放出去,我相信嶽聖巷的人,沒人會懷疑。”

說話間又拿出了自已的戶口頁,

“麻煩你把這斷絕書公證一下,順便把我戶口分出來。”

現在她只想從劉家出來,然後再把劉奇正和田靜按死在牢中。

孟紅民鬆了口氣,原本他以為劉多多喊住自已,是想讓他想辦法救劉奇正和田靜。

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是換來的,不是親生。

意外之喜啊!

太好了,這樣劉多多就能徹底從劉家脫離出來,蕭穆風也不用勉強接受這樣的岳家,為兄弟大大鬆了口氣。

將斷絕書和戶口頁收好,

“斷絕書我會公證的,戶口,我會遷入蕭家。”

遲早是一家人,早牽晚牽都一樣,這事他得加緊辦,免得劉多多反悔。

至於好處,回頭找蕭穆風收。

劉多多點了點頭,“好。”

本想提議改姓,想了想,還是算了,改蕭姓,她怕別人誤會她和蕭穆風是兄妹,改別的姓氏,她又覺得沒什麼意議,親生父母又不知道是誰,還是姓劉吧。

不為別的,只為習慣了。

送孟紅民到巷口,正要打轉,聽到身後傳來的喊聲,

“劉多多,劉多多!”

劉多多回頭一看,是戴運傑,看到他一身的煤,頓時瞭然,肯定是在煤山等洪梅,沒等到人,這才找過來的。

劉多多也不廢話,“我和梅子醫院就分開了,現在應該快到家了。”

戴運傑轉身就要跑,急得劉多多大喊:

“梅子若有什麼不對勁,送到我這裡來。”

回答她的只是一個背影,也不知聽沒聽到。

……

為劉多多奔波了一天的洪梅,直到晚上八點才走到回舅舅家的小巷口。

正準備拐彎,迎面一個影子撞上來,

“啊!”

“啊!”

一聲是洪梅,一聲是撞來的人。只不過洪梅的聲音是驚嚇,另一個聲音是慘叫。

因為洪梅小丫頭不按套路出牌,腳比腦子反應快,直接一腳踢過去,出於平時習慣,正好踢到對方的下檔。

等洪梅踢完一看,小臉一苦,被自已踢倒的人正是舅媽王素芬,這一腳夠準的,正好把人踢得一屁肥坐地上。

大晚上不在家伺候舅舅,出來幹嘛,這也就罷了,走路這麼輕,她還以為遇鬼呢,不踢簡直是對不起自已。

可踢錯了人啊,舅媽肯定會不依不饒,只能過去扶人,

“舅媽,怎麼是你啊?”這話說得洪梅自已都心虛。

王素芬今晚有事出門,不想正要拐彎,迎面一個人影撞來 ,嚇得她還沒來得及尖叫,對方就直接踢過來。

幸虧自已不是男人,要不然姐妹都要廢。以為是打劫的,正害怕時,卻聽到洪梅的聲音。

氣得膽子頓時變大,對著洪梅破口大罵,

“賤人,你敢踢舅我,找死啊!”

說完一巴掌就往洪梅臉上呼過來。

洪梅可不像前世的劉多多,空有一身力氣,只知道站在原地被打罵,見巴掌過來,身子往後一靠,完美躲開。

洪梅躲開一巴掌,有人卻不好過了,王素芬被洪梅扶起了一半,因為要躲避巴掌,洪梅順手就把手鬆了。

這不才起了一半的王素芬,又摔回原位了,這回摔得更狠了。

痛得王素芬再次大罵。

“小賤皮子,找死啊,你敢鬆手?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洪梅翻了個白眼,“舅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這是我的問題嗎,你若不打我,我能鬆開手嗎,這是你自已問題。”

她可不是劉多多,只知道受著,誰讓自已有個好舅呢,總是護著自已,所以洪梅才願意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

王素芬被懟得無話可說,只憤憤站了起來,

“遲早要你好看。”

說完繼續走,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指著洪梅手裡拿著的袋子,

“你不是出去挖煤嗎?煤呢?”

洪梅一臉心虛,“我今天有事,就沒去挖煤。”

王素芬氣得肺都快炸了,“你不挖煤明天燒什麼?”

家裡的活都是洪梅在做,她當然知道家中的煤還有多少,更心虛了,但幫助了好友,洪梅一點也不後悔,很想大氣的說我明天去買,想到自已的口袋,只能道:

“你們去買唄,又不是我一個人在用。”

說完轉身就跑了,氣得王素芬張開口又要罵,想到現在要去辦的事情,只能狠狠的朝洪梅背影呸了一聲,

“小賤皮子,今天就放過你,等我事情辦好,回頭就收拾你。”

說完扭著肥碩的身子,往巷外走去。

洪梅走到家門口,輕輕推開了門,裡面傳來說笑聲,她看到舅舅李偉、表哥李茂和表姐李萍,坐在院中的椅子上,乘著涼風,說說笑笑。

這就是她的家,曾經她也坐在院中,躺在媽媽懷裡,邊和爸爸說話,邊抬頭數著天上的星。

現在自已長大了,爸媽卻變成天上的星,家中的院子卻被舅舅一家四口代替。

於是走了進去,一現身,笑聲就止住,幾雙眼睛或厭棄、或輕蔑的看過來。

洪梅心裡湧上一股厭煩,又來了,又來了,每次都是如此,舅舅一家在說話,只要自已一出現,說笑就嘎然而止,她就像個破壞第三者,將這一刻美好打破。

可這裡明明是自已的家啊!

舅舅站了起來,一臉慈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