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祁衛國帶南蘊在國外治病,甚少回來。
但是吳沫經常以關心南蘊的名義聯絡祁衛國,其實是打著南蘊的幌子,想多和祁衛國相處。
誰知道這人不解風情成這樣,這麼多年愣是像個二傻子,以為她真的只是在關心南蘊~
這麼些年,吳沫自知實在是撩不動祁衛國這個木頭,心中也不抱多大希望。
但始終認為自已在祁衛國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不然幹嘛要每年給她那麼多送錢的合作專案。
南蘊在一旁聽著,心中止不住冷笑。
拿著我當幌子,給自已創造機會呢!
從南蘊給祁衛國說了當年的事情之後,祁衛國當時吃了一驚,而後也暗罵過自已太傻,這都看不出來,還堪堪被騙了這麼多年。
因此,對吳沫也沒有了之前的好脾氣,想到之前南蘊的交代,還是忍住了,
“蘊蘊有些情緒不穩定,暫時還是不出去的好。”
祁衛國拒絕了,沒有再說其他的。
吳沫開啟了今日份表演,臉上寫滿了關心與愛護。
“蘊蘊,我是沫沫啊,我來看你了。”
“蘊蘊,在國外這麼長時間,我也不方便去看你,現在回來了,你還不想跟沫沫說說話嗎?”
“蘊蘊,你看看沫沫啊!”
“你是不是生氣沫沫沒去國外看你啊,對不起啊!以後沫沫常常來陪你好不好?”
“你就不生沫沫的氣了好不好?”
蹲在南蘊的輪椅旁邊,拿著南蘊的手去撫摸她的臉。
美人含淚,惹人心碎啊!
“這麼多年了,都還是......”
說完一臉傷心悲痛轉向祁衛國,帶著輕聲抽噎,還拿著紙巾在眼尾按了按。
若在以前,祁衛國看著這副情景,心中也是感嘆一番如此真情難尋。
祁衛國不傻,只是單純的對男女感情遲鈍,之前只是單純的相信蘊蘊的朋友,無關於這個人是誰。
現在一切都說清楚了,商場征戰多年的他,還有什麼他看不明白的把戲。
南蘊雙眼放空,望著窗外的天空;祁墨辰也看著南蘊看著的方向。
兩人都知道吳沫今天來的目的,但默契的都沒有說話。
眼看沒人接招,一時間陷入短暫的沉靜中......
今天她其實另有目的,最近M國際那邊不知道為什麼暫停了吳家參與的所有專案。
她那個公司全都是靠著M國際才能生存下去,沒有M國際的訂單,和倒閉也沒多遠了。
祁衛國也沒有像以往一樣主動提起公司的事情。
吳沫心裡急,以往都不需要她開口,只需時不時聯絡祁衛國關心關心,在說幾句看似關心的話,合作什麼的就都到位了。
她以為,她在祁衛國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有那麼一席之地的不是嗎?
可前段時間,M國際那邊突然通知所有的合作都終止。
聯絡之前對接的經理,那邊只說是高層的交代,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這些年,祁衛國也給了吳沫很多合作,這些合作基本都是等同於送錢給吳沫。
只要對方不是傻子,這些年下來背靠首富,不說是富可敵國,但也小富一方了。
可惜吳沫一心認為,做富太太才是她該有的命,經營公司這種累人的活不應該是她乾的。
她那個公司當初成立也就是個空殼子,合作專案都是轉手打包賣給別人,自已再從中獲利就好。
M國際那邊因每次專案最後的質量也都還算是中規中矩,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是董事長親自關照的,差不多就行。
吳沫享受著有錢人揮金如土的生活,每天除了打扮自已就是買買買,手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餘錢。
這被通知專案終止,轉包商那邊不僅不給她打分紅,還說M國際那邊驗收不透過,說是不合格,要求三倍賠償。
轉包商哪裡願意自已出這個錢,就找到吳沫,吳沫趕緊聯絡祁衛國。
祁衛國在吩咐助理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把吳沫的聯絡方式全部拉黑,並下令,以後祁家的任何地方但凡吳沫要進,都需要得到祁家人的允許,否則一律不許進。
最後,吳沫廢了很大的功夫打聽到,是祁衛國助理那邊直接下令的。
聯絡不上祁衛國本人,連助理也是敷衍了事。
吳沫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便親自找來了祁家老宅。
直到以前可以直接暢行的祁家老宅門崗被攔住,需要通報允許後才可以進出。
吳沫才知道哪裡不對勁,可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進來的一路,她也懷疑過是不是南蘊好了說了什麼?可是看南蘊的樣子,還是那樣,並沒有恢復跡象。
她之前也聯絡過南蘊的醫生,得到的答案也是南蘊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
吳沫率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也沒有猶豫。
“衛國,公司專案那邊是有什麼問題嗎?怎麼突然之間全都停了?”
正在研究天上白雲漂浮軌跡的祁衛國,聽到這個問題後,心中充滿了對曾經瞎眼的自已的唾罵。
半天,才開口說話,“我現在已經退出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小辰在管,我不太清楚。”
頓了頓,“如果你有合作要談,可以和公司專案部那邊聯絡。”
意思很明確了,找我也沒用。
“還有,吳女士,請叫我祁先生,我不想我老婆誤會。”
說完低頭看著南蘊,眼中滿是愛意。
吳沫聽著祁衛國的話,氣的肚疼,指甲掐著手心,破皮流血。
“可是衛國,公司那邊不僅終止合作,還要求我三倍賠償?你是知道......”
沒等吳沫說完,祁衛國打斷到,“吳女士,公司要求三倍賠償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嗎?我需要知道什麼?”
祁衛國聲線下沉,低沉冷硬,周身凜冽,散發著吳沫從未見過的上位者的威嚴,壓的吳沫抬不起頭來。
“還是說你有什麼我不敢讓我知道的事情?”
幾句話聽得吳沫心驚肉跳,不可能的,都十多年了,他不可能查出來什麼的。
半眯的眼,犀利的盯著垂頭的吳沫半響,才再次緩緩開口道,“公司既然讓你三倍賠償,必然是有理由的不是?這些年,我透過專案送給你的錢,比那多了去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