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後江赫帶著江軟和蘇雲綺去了銅雀山莊吃飯,顯然是為了釋出會之前的事情道歉,江軟沒有拒絕,她也不想和江赫一直僵持下去。
只是三個人的興致都不高,吃完飯江軟帶著蘇雲綺又回了她的小別墅。
睡之前蘇雲綺斟酌再三還是開了口。
“軟軟,盛家的福利院有問題。”
“雲綺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上次她去福利院就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那天我給盛勳送咖啡,不小心聽到了有人給盛勳打電話,說福利院的專案資金還有孩子什麼的,盛勳看我進來很緊張,像是怕被發現一樣,並且盛勳每週日都要出去一天,這件事我覺得或許跟福利院有聯絡。”
江軟仔細思考著蘇雲綺的話,專案、資金、孩子,福利院她去看過,資金流轉應該不存在問題,盛家如果只是想營造一個慈善家的人設,那建造福利院的這些錢根本沒辦法流轉回來,也不可能實現盈利,這代價付出的有些大,不像是盛勳能做出來的事。
“什麼人給盛勳打電話,你聽清楚了嗎?”
蘇雲綺想了想,像是有些糾結,但還是搖了搖頭。
江軟再次回憶起她在福利院遇到的那個男孩,他說他的弟弟丟了,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
“他叫林木,一個月前被父母送過來的,說是有經濟壓力,養不起了。”
管理人員的話浮現在耳邊,既然是因為經濟壓力被父母送過來的,也就是說一定是兩個孩子一起被送來的,如果只送來了哥哥,哥哥不會說弟弟丟了。
她知道了,原來盛家一直打著慈善的幌子幹著販賣兒童的勾當,從中牟取暴利。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顧舟山的電話,慢慢地向了陽臺。
風輕輕吹拂過來,已經帶著些許涼意,讓江軟的思緒更加清楚。
她沒有聯絡江赫,盛家福利院的地就是江赫給的,還有今天他說的話,恐怕他和盛勳也有聯絡。
電話接通,“顧舟山,我知道盛家福利院的秘密了,他們在販賣兒童!”
“嗯,今天陳則查到了,但恐怕不止是販賣兒童這麼簡單。”顧舟山的語氣很少這麼沉重。
“還有什麼?”
顧舟山想了想,“盛勳有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
說到這,江軟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原來真相遠比她想象中殘酷,盛勳是想要給他的兒子換心!
或許還做著買賣人體器官的事,所以他不惜花費一切錢財建造了這個福利院!
已經有孩子消失了,或許已經被挖了器官,或是被賣到了其他地方,再也回不來了。
江軟再次想到了福利院向她求助的那個男孩,她還記得他叫林木,當時看向她的眼睛還帶著期待,但她或許再也不能幫他找回弟弟了,淚水就這樣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像是感覺到了江軟的情緒,“阿軟,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江軟慢慢平復好情緒,再次開口,“盛勳每週日會出去一趟,可能跟這件事有關,明天就是週日了,你可以派人跟蹤盛勳,或許能發現什麼。”
“好,你最近小心,有事情及時跟我說。”
結束了和顧舟山的通話,江軟像是被抽光了身體的所有力氣,風還在吹著,她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隔天她帶著花姐再次來到了福利院,江軟並沒有跟花姐說明真相,只是說來看看。
再次踏入這個地方,看著這些高昂的設施她只覺得諷刺和悲涼,這些東西不知道是由多少個孩子換來的。
孩子們依舊在打鬧嬉戲著,絲毫不知道她們以後會面對的是什麼。
江軟找到了上次的管理人員,詢問了林木的事情,得到的回覆是他已經被父母接走了,有些意料之中,江軟知道她還是來晚了。
走出福利院時,又下起了雨,空氣有些冷,好像快進入秋天了。
顧舟山那邊還沒有傳來訊息,不知道跟蹤盛勳有沒有發現什麼。
江軟來到集團,用工作來麻痺自已,自從昨天的釋出會之後盛家和蘇家的股票開始一路下跌,儘管兩家也相繼否認了蘇雲綺的說辭,但蘇雲綺身上的傷口沒辦法騙人。
網上的局勢也頓時扭轉了過來,謾罵蘇雲綺的那批人轉頭又指責起了盛勳是個家暴渣男,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變化莫及。
江軟一天都沒有出辦公室,江赫中途來過幾次,給她送了點愛吃的甜品蛋糕,江軟簡單的應付著,江赫也只當她是因為釋出會那天說的話而鬧脾氣。
其實江軟很想問一問江赫,他為什麼要把那塊地給盛勳,和福利院的事情又到底有沒有關係,但她終究沒有問出口,她怕她看到江赫眼神中的隱瞞。
工作都處理完時已經九點了,很多加班的員工跟江軟一起走出集團大樓,一路上江軟聽到了不知道多少聲江總好。
江軟能感受到,這些員工對她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她初到集團時幾乎沒人聽她的,不過是仗著江赫在他們不敢說什麼。
但現在她能感知到這一聲聲江總帶著認可她的真心,這是她自已掙來的,不憑藉於其他人的光,這或許就是她努力了這麼久的回報吧。
江軟走到樓下時,花姐還沒到,一群拿著槍的黑衣人卻突然衝了出來,把她帶走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在江氏集團門口,不止江軟沒反應過來,就連顧舟山安排保護江軟的保鏢都沒反應過來,江軟就這樣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