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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奇異之力

譚淵此時,卻是不知,這奇異之力主要是增長他的靈識與智慧,世人皆愚昧,凡人逃脫不出這,貪,嗔,痴,三毒,又稱三垢、三火。此三毒殘害人身心,使人沉淪於生死輪迴,為惡之根源,故又稱三不善根。

修仙除了吸取天地間的靈氣,來脫離肉體凡胎之軀殼,重要的是,開慧人的思悟,使之更貼合於天地大道。

次日卯時,太陽已然初升,譚淵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緩了幾息後,穿上薄灰色長裳,走出了石屋,嘴裡先是打了聲哈欠,又伸了伸懶腰,便開始一如既往的,在石屋外施展那《太極九法》,隨著招式變化,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如驚雷乍現。

一盞茶後,那最小的石屋,推開門有一高大男子走了出來,裸露出的結實臂膀,可以看得出他身體極為強壯,只是面板上還有一塊塊暗紅傷痕,此人正是,酉堅。

酉堅這幾日,躺在石床上養傷,是李松一直照護於他,告知了莊老的交待,每日辰時起身,在屋外集合。

養傷期間,療傷丹藥也是吃了好幾種,加上他體質本來就異於常人,從小他那酉族大執事的爹,就給他各種天地靈藥,打熬身體,也是恢復的很快,這會兒已經痊癒的大半了,只不過被那譚淵打出的古怪暗勁,弄的全身酸脹,身上傷印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消散了,酉堅也是鬱悶不已,他本來可以佔用那乾元宗內定名額,不想被打大執事的爹攔住了,說什麼,自已公正執法了一輩子,絕不可以讓自已兒子破壞了,酉堅天賦雖是很好,但沒有達到天資之才,族內應該把這珍貴的內定名額,讓與給其他天份更高的弟子,酉堅每次回想起老爹講的這句話,就懷疑一遍自已是不是,他老親生的。

此時,又被屋外的聲響吵醒,正想發怒開口喊娘,定睛一瞧屋外之人,是那譚淵,臉上表情好似一盆冷水澆下,頓時消了氣,只得尷尬的站立一邊,盯著那譚淵打拳,不過酉堅看著看著,就發覺不對了,只感覺,前些日子,這譚淵與自已爭鬥,招式可沒有現在這麼凌厲,心想著“莫非那莊老給譚淵眾人,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他可是知道,能來到這斜月白巧洞之人,雖不比上內定名額之人,但是酉族內的資源都會供給於幾人,起步就比那些散修之人,高了不知多少,因為每次乾元宗大收弟子之時,不僅龜茲國內修仙界會沸騰起來,其他國和更遠之地的散修或弟子都會前來,一同共聚於此等盛事,乾元宗百年之前可是正道第一大宗,風頭不可謂不響,只要能成功拜入乾元宗,不說一飛沖天,但是各種修仙資源,法寶功法丹藥,成名已久的高手指導,也就不愁,修仙之途,何其之艱難,要有個前輩指導,那能少走不少彎路呢”

酉堅想到於此,也是咬了咬牙,自已一定要考核過乾元宗,成為乾元宗弟子,不是為了老爹,也不是為了酉族,只是為了變的更強,去看一看山頂上的風采。

隨即也有模有樣的,學著譚淵的動作,打了起來,只是他看不懂這《太極九法》的武功,打拳的動作,像一隻學人走路的大猩猩般滑稽。譚淵轉頭一襒,看到後,也不說話,繼續的練著《太極九法》,不受外人打擾,心想著其他的八法,自已都已然融會貫通,只是這九法還一直未曾領悟,也是邊打邊想著。

不多時,酉卿,李松,牛大富,陶德財,酉惜珊等人也是接連出了石屋門,那酉卿本來就是想學此拳法,見酉堅也學起來了,便也跟著練了起來,除了酉惜珊在旁冷冷地望著外,其餘人都是學起譚淵的拳法來,洞裡也好似一個武館來著,好不熱鬧。

又過了一炷香後,已到辰時,洞裡唯一通道,長廊裡傳來莊老的聲音,“辰時已到,而等速速前來練武場”其實築期修士靈識,已然百米,莊老早就觀察到眾人,正在石屋外練武了,這才傳聲而到。譚淵聽此後,收了功,直往練武場跑去,眾人也跟著過去。

練武場上,莊老站立一旁,眼光一一掃過眾人,在酉堅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後讓他們跟昨日一樣,穿上甲冑開始了訓練,譚淵剛戴上甲冑,只感覺分量比昨日又重了幾斤。

一刻鐘後,莊老見眾人體力已到臨界點,讓眾人停了下來,隨即又是飛上石閣,開始了講道,期間譚淵和酉堅問過幾個問題,就任由莊老講著,直講到天快黑了,才放眾人而去,走之前給了許多丹藥,叮囑他們好生修煉,莫要胡思亂想。

次日辰時,待眾人都訓練完,莊老在石閣之上給大家,繼續講道:“修仙是大道,為的就是得道長生,可是世人又有幾人得道飛昇,或許沒有,若修士本身毅力不強,極易墮落於紅塵之中,你們要好自為之”

莊老頓了頓又開始講,譚淵只感覺,他就像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好似其腦中的知識永遠不會枯竭,為他開啟修仙內一扇又扇的大門。

莊老臉露嚴肅的講道:“修士除了修為的提升,還要選擇修其他的雜藝,以便他更好的修煉,此類又分為煉丹,煉器,陣法,制符,靈植,探脈,鑑寶,御獸,御蟲,傀儡,醫,毒,你等好生選擇。”眾人旋即身子正了正,耐心聽著莊老講去。

莊老嘆了口氣,目露遺憾的又說道:“三千左道,八百旁門,天下之大,能人輩出,便是老夫每日鑽研古書,也不能一一知曉,乾元宗內就有一位煉丹大師,此人名叫“丹辰子”,對外聲稱自已為丹奴,一輩子痴迷於丹道之中,曾經舉全宗之力練出過六品丹藥,其丹藥引發的天地異象動靜之大,都驚動了乾元宗的太上祖老們,其丹道上成就乾元宗無人可比,便是其他國修仙界也有所名氣,但成也丹道,敗也丹道,其修為早就結丹後期,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元嬰期大修士了,卻因為在丹道上耗盡心神,終其今日也沒有凝結元嬰。

譚淵聽得也是心神盪漾,默默的記下了“丹辰子”之人,選擇雜藝時,便選擇了煉丹和御獸,至於御獸,譚淵小時候就總想要阿爸,在“冰仙河城”裡買條土狗,每日跟著他上山勞作,日落而歸,可阿爸一直沒幫他買,找了個家裡養人都尚且不足,何況養狗?的理由拒絕了他,想到這譚淵又目露追憶之色,酉卿離他不遠,見狀也是過來一拍譚淵肩膀,咧著嘴說道:“譚兄,想啥呢,我見你選了煉丹與御獸,是為了啥” 譚淵敷衍了一句“好玩”,便起身向前到石臺之處,領取莊老所發之物,那是一個煉丹爐和一本古書,譚淵雙手各拿一物,走回蒲團之處,看著手裡之物,左手是煉丹爐,此物高約4寸,造型古樸呈黝黑之色,三耳鼎立,上刻著五個小字,“烏金淬火鼎”,乃是最低階的煉丹爐,右手則是一本緋紅色的古籍,上寫有“百獸千解”的字樣。

譚淵把百獸千解收了起來,他知道御獸不急,什麼時候都可以參悟,但是這煉丹可不是光憑領悟就可會的,而是要大量的練丹,從失敗中學會經驗,才可真正練出丹藥,譚淵於是厚著臉皮,不斷的問著莊老煉丹方面的事,直到眾人都已選擇完雜藝離開了石閣,譚淵還坐在蒲團之上,聽著莊老為他一一解答,譚淵才得知這煉丹,是用自身靈氣轉化成丹火,進入丹爐內把靈草靈藥,透過按照各種丹方,來進行一定比例的融合,藥效互補,藥性相剋之下,才能得出有功效的丹藥。

而且修士還要了解,靈藥靈草的種類,藥性,生長環境,煉製丹藥的時間,技巧,火候,煉製之前還需心無雜念,找尋安靜的煉丹之地等等……

總之煉丹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莊老足足被譚淵問了好幾個時辰,剛開始還是一一耐心解答著譚淵的問題,心想他也是好學,後來譚淵所問越來越多,莊老從平靜到耐心再到惱怒,被譚淵吵的耳朵疼了起來,隨即甩給了譚淵一本鵝黃色厚厚的《靈物大全通鑑長編》和幾捆不知名的草藥,臉色不耐煩之色,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小子趕快滾吧,老夫已教你煉製之法,少來煩我清修”便把譚淵轟下了石閣。

譚淵被莊老,那本厚厚的《靈物大全通鑑長編》砸的頭暈眼花,緩了緩起身 拿起那本早已翻的起皮的古書,和一捆像餵豬的草藥,收進了儲物袋,順著石閣上的鐵鎖鏈爬了下來,臉色上已有紅暈,尷尬之色不言而喻,嘴裡嘟囔了一句“我不就是想問清楚嘛,莊老怎麼就不理解我呢”

隨即便向自已的石屋走去,開啟鐵門進去之後,鎖住了門,走到石桌之前,心神一動,那本厚厚的《靈物大全通鑑長編》和那烏金淬火小鼎,便已然出現在雙手上,譚淵再往儲物袋裡拿出那捆草藥,只煉丹有關聯的都拿出來了後,望著那鵝黃色半米長的古書,臉上也是露出無奈之色,打了大精神,就開始翻閱那《靈藥大全通鑑長編》閱讀起來。

譚淵翻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還沒有看完這《靈藥大全通鑑長編》,也不猶的吐槽一句,這是那個瘋子所創之書,這麼多修仙界的靈藥,怎麼能全部記於腦海之中,譚淵卻是不知,此書來歷頗大,乃是當年酉族最為昌盛之時,在完成一次乾元宗所頒佈的重大任務後,乾元宗所賜於酉族其中之物,這《靈物大全通鑑長編》便是乾元宗幾千年,各種丹道前輩嘔心瀝血所著,其內所記錄的靈藥靈物,幾乎涵蓋了天部華洲所有種類,就連其他之地,也是有所記錄不少,只是酉族內有眾多抄本,才顯得此書不是很珍貴。

譚淵停了下來,這書記錄靈藥靈物太多了,一時半會也翻不完,還好修士有靈識,能把文字復刻於腦海中,便託舉著此書,對照那捆不知名的草藥,認了起來。

這其壯像蛇身,泛著碧綠色的藤蔓是“蛇藤草”,書中記載於,此物生長在陰暗潮溼之地,藥性略毒,煉丹需用陽氣之藥,中和藥性,那像牡丹花之藥,是為“青落葵”,此物成熟時會結有果實,瓜熟蒂落之後,便會猶紅轉為青色,藥性略寒,常用於修士打坐靜氣丹藥之用,那捆草藥中最多的,像雜草的是“厭食草”,此物藥性最為平正中和,那長的像世俗界紅色果實的是“清心果”,此物長於山野之間,草藥習性最喜陽,藥性略溫,那其壯如鬼爪,顏色鐵青的“鬼臉樹”,書中記載此長在荒蕪之地,環境惡劣,藥性略陰,還有等等許多……

都是修仙界裡最低階的草藥,只能煉製一些平常的丹藥,有些甚至連品級都說不上,只作為一些藥石散來用,譚淵心想道“難怪莊老給了這麼多,原來是讓我當練手呢”

隨即合上了那本厚厚的《靈物大全通鑑長編》,準備先開始最那最基礎的“益氣丹”,此丹可以幫助低階煉氣期修士,增快吸納天地靈氣,雙腿盤膝在石凳之上,開始調息體內靈力。

一盞茶過去後,譚淵雙眼一睜,目露精光,已然狀態極好,便隨即,先把那捆草藥解開,一解開那麻繩,頓時草藥散開在石桌上,譚淵心裡默想,按照古書益氣丹丹方之上,從藥草堆裡找出清心果三枚,化骨花四朵,青落葵六株,跟那些靈藥區分開來,再把烏金淬火鼎鼎蓋開啟,見此譚淵不在猶豫,雙手一結印,體內藍色靈氣湧出,便向那三種草藥而去,藍色靈氣裹挾些著草藥入鼎內,放下後,再控制著藍色靈氣提攜著鼎蓋蓋去。

等一切做好後,譚淵深吸一口氣,藍色靈氣便裹挾著烏金淬火鼎飛了起來,譚淵往鼎爐底部輸送著靈氣,待差不多,變幻了個法決,藍色靈氣頓時轉為火焰,在爐內燃燒了起來,譚淵打大氣不敢出,控制著靈識小心探入鼎內,察覺內的丹藥後,待火焰溫度越發熾熱時,譚淵發覺鼎內清心果,果皮焦黃,已有融化之象,便用靈識先操控著在鼎內一旁,因為每種草藥藥質不同,所需火焰溫也會有高低之分,修士最難的就是操縱這靈火,極為耗費心神,煉氣期修為太低,無法有凝聚靈火,譚淵用的是古書裡的擬火之法。

一盞茶過後,鼎爐內的溫度越發的高了,燒得烏金淬火鼎也是通紅,先是那清心果融化成液體,隨即是化骨花青落葵,接連成為靈藥液體,在細細區分藥液其中的雜質。

見雜質已然祛除,譚淵開始了融合,譚淵用靈識一邊控制著藥液的融合,一邊朝鼎爐內輸送著靈氣,臉上汗水密佈,心裡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來,喘不過去氣。心想道“這煉丹也是頗為傷神,對靈氣消耗也大,看來以後要向莊老取取經”

譚淵此時丹田內靈氣耗費了大半,畢竟是第一次煉丹,每種藥材熔鍊都花費了不小的時間,譚淵用靈識把三藥液融合了一起後,不作猶豫,鼎爐下火焰鑽出,包裹住了三種藥液,譚淵慢慢掌控著火焰的靠近,用靈識把三種藥液緊緊收縮,隨即待藥液變的不分彼此之後,譚淵單手往上打了法決,嘴裡輕喝了聲“丹結”,烏金淬火鼎,掉落而下。

後隨著“砰”的一聲開來……

頓時一道藍色靈氣包裹著,一顆米黃色不規則型的丹藥,向譚淵而來,譚淵面露尷尬之色,想了想也覺得釋然了。

“自已又不是什麼天才之流,第一次煉丹不可能會成功的,莊老應該也是想到於此,才給了這麼多低階的靈藥”

譚淵撿起地下烏金淬火鼎,瞧了瞧鼎身無損壞後,放於石桌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嘗試。

一次,二次,三次,直到第十次譚淵才堪堪從一爐靈藥中,煉成一顆,譚淵也不氣惱,而是把丹藥,一下放於鼻上聞聞,一下握於掌心之中,好不高興,待玩的乏了,脫去薄灰色長裳,躺於石床之上,看著屋頂上的石燈,呆呆的望著,也不知道在想“以前苦麥村的眾人,還是想著明日之事”看著看著石燈,譚淵雙眼慢慢合上的睡著了,煉丹頗耗費心神,加上一天的操煉,才十幾歲的少年,即便是修士,也是會乏的。

往後每日,譚淵除了修煉,《雷息功》,《太極九法》,之外就是在看這《靈物大全通鑑長編》和那《百獸千解》,日子倒過的也充實。

期間那酉族大執事也來了一趟斜月百巧洞,聽到酉堅這個不成器的犬子,被譚淵打成重傷之後,也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他幾句,直罵的眾人都來到,酉堅石屋前湊熱鬧後,才停了下來,隨即甩給他一個土黃色儲物袋後,這位行事剛正不阿,脾氣火爆的大執事罵罵咧咧的離去,離去前還囑咐莊老說,要重點管教於那酉堅,酉堅也是莊老在講道中無意間說了出來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