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隘連忙使用望氣術朝此人看去,竟然也是築基中期修士。心裡一咯噔暗叫不好。
隨即和顏悅色衝那男子講道:“道友前來可為何事,在下龜茲國酉族世家族人,路過貴地,不甚打擾,還請見諒”
那紅髮男人聽後,嘴角一揚不屑答道:“原來是龜茲國的小族,我乃血魂門少門主,你這老道到了齊宣國,也不曾向我們血魂門登門拜訪,是何居心”這血魂門少門主心思到是縝密,轉眼間便給酉隘扣了個帽子,好有藉口動手。
酉隘也是面露惱怒之色,氣極反笑道:“什麼時候,齊宣國成了你們血魂門之國,怕不是被那乾元宗打的頭昏眼花了吧”酉隘也牙尖嘴利到。
隨即那少門主聽後暴怒異常,掐起法訣來,身邊頓時紅煙滾滾,一把紅色血刃便出現在了手上,此刃是一把彎刀,刀身長三尺,兩側有血槽,刀身寒光凜凜,向空中一劈,一道半丈長的紅色刀芒便向眾人而去,酉隘見此,也不含糊,直接祭出自已最強手段,一張靈符從袖口而出,在空中化成一把巨錘,輕而易舉就把那刀芒給破碎了。
少門主見此不由的一驚,脫口而出:“竟然是真寶”心中想到,此次匆匆出來,門內寶物,也沒帶幾樣,這醜道士有此真寶,一時肯定殺不掉,繼續打下去,等引得那些正道門派前來,就不好了。
隨後運轉血魂大法,高喝“血魂遮天”一團團血色魂魄,從那少門主身上浮出,旋即很快的朝四邊飛去,直把梭雲船四周都遮了個嚴嚴實實的,少門主的身影,也隨即隱匿了在血幕之中。
酉隘見此,也不慌張,手上法決一變,巨錘朝著魂牆壁敲去,一錘直敲得那血魂厲聲尖嘯消散了幾隻,出現了一個口子,但很快一群血魂又填補了缺口。
酉隘專心攻擊著血幕,眼看就要把這血魂遮天就給攻破了,旁邊酉姬大喊一聲,酉隘聽後,心裡頓時暗道一聲不好,猛地轉頭朝著酉姬的位置看去,只見個小孩似的血魂,開啟了梭雲船上的光幕,把酉姬架起,朝一邊飛去,那酉姬早已昏迷了過去,因是這梭雲船是靠靈石驅動,酉隘只留了一絲靈識在上,專心攻擊血幕,疏忽了船上的變化,被那血魂門少少門主得了手,法決一變,巨斧朝著架著酉姬幾個血魂劈去,可是這真寶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速度緩慢,追不上,少門主陡然一現,出現了在酉姬身邊,嘴邊露出一股邪笑一把摟住,血幕出現了一個缺口,少門主朝著遠處飛去。
半炷香過後,酉隘施展全身靈力,劈開了這血魂幕,四周一打量,那血魂門少門主,早已不見了身影,酉隘也不由的一惱,咬牙切齒,心想“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自已都未曾享用,就被搶走了,血魂門,你等著待我回到族內,稟名族長上報太清宗,再來討要此女”想罷後,從儲物袋內,掏出一粒聚氣丹,放入口中,打坐了起來。使用這枚真寶也是消耗靈力頗大,這身寶屬於符寶,擁有原法寶三分之一的威能,只有擁有特定血脈的後人,才可驅使,而且只能作為一次性的消耗物。酉隘接此任務才帶出來了一枚,此時已用掉。
譚醜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的,這築基期仙人大戰,也是場面浩大,給他的內心造成了不小的震撼,越發嚮往修仙之途了,想到酉姬被那血魂門少門主,虜走去了,也不得一陣擔心,眼神堅定了看了看,那少門主遠去的方向,心念想到,一定要自身強大,才可掌握自已的命運。
一炷香過後,酉隘在梭雲船上站了起來,心念想到,就怕那血魂門少門主,喊來門眾高人,被把他們擒住就麻煩了,一捏法訣道了聲:“疾”,寶船速度一增極速的朝著,北邊龜茲國飛去。
酉隘看向譚淵,從儲物袋裡取出,那裝有雪蓮的丹的葫蘆扔給譚淵,嘆了一口氣無奈講道:“你且稍安勿躁,待我們回到族”裡,自會有所辦法,這葫蘆裡有一些雪蓮丹,對你們凡人有益,本是拿與你和酉姬二人使用的,你現在先把身體基礎打好,但要注意藥效”
譚醜見此接過拋來的葫蘆,隨即一想到,誠懇對酉隘道:“酉仙師,本人自知體質較弱,斗膽請您賜予我,強身健體之類的凡人武功就好”酉隘稍一沉思也覺得合理,但也想到這譚淵不識字,但給出之物不能墮了自已面子,從儲物袋裡搜尋了好久,才找到一本黑白獸皮的古書。
旋即丟給了譚淵,開口道:“此書乃是本仙師,在北方遊歷時得到,裝作凡人與一張姓武功宗師交手,所謂不打不相識,本仙對此人也頗也欣賞,武功拳理爍古震今,便給了他幾粒增長壽元的丹藥,他推託不過,把此書交與我,本書名為《太極九法》,裡面是些人物練功畫像圖,希望你勤加修煉早日學成”酉隘明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只給了他一本,還有也並不想,他沉迷於世俗武功,畢竟修仙才是大道,後轉身朝臥房裡走去,剛剛大戰一番,此刻需好好養足元氣。
譚淵欣喜若狂的,看著手裡黑白古書,書封面是有四個黑白大字,但譚淵並不識字,旋即翻開第一頁,只見書中有一老人圖畫,雙腿開啟,呈弓步,雙手向前作懷抱之勢,第二頁,第三頁往後均是動作拆解。譚淵看著看著不由的痴了。
半炷香過後,譚淵終是看完了此書,太極九法是一本拳譜,教習練武之人,使用八種勁力,最後一法是文字,譚淵看不懂。
掤勁如水負行舟,任有千斤重 飄浮亦不難。
捋勁順其來勢力,重心自維持,莫為他人乘。
擠勁用時有兩方,迎合一動中,間接反如球撞壁還,躍然擊鏗鏘。
按勁運用如水行,柔中寓剛強,波浪有起伏,有孔無不入。
採勁,如權之引衡,任爾力鉅細,權後知輕重,轉移只四兩,千斤亦可平,若問理何在,槓桿之理。
挒勁,旋轉若飛輪,捲浪若螺紋,落葉墮其上,倏爾便沉淪。
肘勁義,連環勢莫當,開花捶更兇,六勁融通後,運用始無窮。
靠勁,其法分肩背,斜飛勢用肩,肩中還有背,一旦得機勢,轟然如搗碓。
譚淵當然不懂其中的意思,只知道此書,拳理深不可測,創造出太極九法之人,想必在世俗裡,武功也是巔峰造極的大家,不然連修仙者酉隘也不會誇上一句了。
旋即譚淵,擰開裝有雪蓮藥丸的葫蘆,心想上次酉隘給他,只吃了四分之一藥丸,身體就差點抗不住藥效,這次只吃五分之一試試看。
譚淵隨著藥丸入體,學著太極九法裡的人物,擺著動作,一開始照虎畫貓,動作生澀僵硬,但譚淵心性堅韌,並不氣餒,一遍遍打了上百次,直打的腰,肩,背,腿,酸脹無比,每次堅持不住了,就吃上那雪蓮丹,打坐調息過後,待藥效流入四肢百骸之中,又龍精虎猛了,這雪蓮丹雖是凡藥,但藥份也是千年之久,不然那魁虎頓頓時日,也不可能武功突飛猛進了,譚淵一下一下的忘我的練著。
天邊微微泛起魚肚白,已經第二天卯時了,譚淵還在船頭練著,就連質地堅硬麻布衣服,隨著他一次一次打出武功招式,也變得破破爛爛的,身上汗水乾了又溼,溼了又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