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淮眼神黯然,“看看吧。”
彷彿得到赦令,夏鳶鬆了口氣,接過設計圖稿認真看。
原始版本是秦默淮畫的,優秀的人樣樣出眾,線條清晰流暢,有很多細節。
最新版本是秦珂潤色過得,細節做了微調,尺寸縮小一倍,其他沒有改變。
夏鳶穩了穩盪漾的心神,長命鎖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麼,但這恰恰是夏鳶最緊缺的。
父母早亡,沒有為她舉辦過滿月酒,沒有送過她長命鎖,沒有享受過絕對的偏愛。
這一切,秦默淮全都給她了。
“謝謝。”
秦珂撓了撓頭,“嫂子,你應該謝三哥。”
夏鳶握著圖稿的手背在後面,黑色優雅禮裙掐著的細腰微彎,香軟的唇在秦默淮臉頰落下一吻。
“秦默淮,我好中意你。”
秦珂看到三哥唇角微微上揚,比AK還難壓。
嘖,是他不懂事了。
“三哥,嫂子,你們忙,我回了。”
夏鳶捧著燙紅的臉蛋,剛才她一上頭,都做了什麼啊!
她端莊大氣的形象沒了。
秦默淮握著夏鳶的腰肢,看似溫柔謙遜的動作充狎暱,指腹隔著黑色薄紗揉了揉她小腹。
夏鳶手掌抵著他胸膛,結實緊緻的肌肉手感很好,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都不影響秦默淮取悅她。
昨晚已經摸夠了,她清了清嗓子,“你快處理公務吧,再過一個小時要去接榛寶放學。”
“一個小時,勉勉強強吧。”
秦默淮嗓音沙啞,握著她的手解開襯衫釦子,明明人就在懷裡,但他還是很想她。
夏鳶勾著秦默淮的脖子,抗拒了一下下,然後就隨便他了。
偶爾玩玩強制愛,是夫妻間的情趣。
秦默淮用一種近乎膜拜的態度親吻她身體。
夏鳶小腰敏感,被親一下都不爭氣的顫慄。
“寶寶,別緊張。”
他溫柔地親了好幾下,小腰還是顫。
又慫又愛玩。
“真的害怕?那我們不玩強制愛了,我給你穿衣服。”
“…………”
夏鳶震驚,白皙溼漉的小臉不敢置信地面向秦默淮,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小癖好?
曖昧的氣氛濃郁,秦默淮深邃的眼眸有幾分微醺,儘量抽出一絲理智回覆她:“寶寶的小心思,我稍微琢磨一下就懂。”
夏鳶踹了他一腳,俏生生的小臉埋在枕頭裡,羞憤欲死的聲音軟乎乎,“秦默淮,煩死你了。”
煩死他遊刃有餘的模樣了!
秦默淮覆過去,滾燙的聲音磨礪著她耳朵,“老婆,別再折磨我了,你乖一點…乖一點…好乖啊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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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榛寶後,秦默淮想著儘快回家,讓夏鳶睡一個好覺。
靈活輕顫的雪白小腰如翩翩蝴蝶,迷得秦默淮不行,一直盯著看,看到最後有點僵了。
她小腰的靈活程度,完全就是秦默淮慾望的晴雨表。
夏鳶圍著一條奶白的羊絨毛毯,聲音很輕很小,“梁敏女士明天生日,她從來不過生日覺得浪費錢,我想給她買一份禮物。”
雖然心意不能用金錢衡量,但夏鳶還是想給媽媽買貴的。
榛寶坐在藍白拼接色的安全座椅裡,安全帶有點緊,他活動的空間餘量很小。
媽媽看起來很脆弱,他想要親一親媽媽。
秦默淮替他親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送給岳母的禮物,你回去看一眼,缺了什麼明天再買。”
回到聖海莊園,夏鳶開啟他準備的禮盒,裡面是一整套祖母綠首飾。
顏色和淨度很不錯,只比她那串翡翠佛珠差了一點點,畢竟翡翠佛珠是秦家祖傳下來的。
“秦默淮謝謝你,這份禮物很貴重,我也想過給梁敏女士送祖母綠首飾。”
“大概是接吻太多的緣故,所以我知道寶寶心裡在想什麼。”
“…………”
夏鳶想起辦公室的荒唐情事,臉頰燙紅。
被秦默淮摸透心思的感覺,絲毫不亞於身子被他摸透。
“你去哄榛寶睡覺!”
“好。”
秦默淮閱讀障礙輕了很多,給榛寶念睡前故事沒有問題。
榛寶奶嘟嘟的臉蛋陷進軟被裡,骨節不太分明的小手攥著安撫巾,睏倦的小奶音乖乖道:“爸爸,晚安。”
“晚安。”
秦默淮給他掖了掖被子,漫不經心,若有若無地輕嘆:“你媽媽沒有那麼愛我,沒有良心,爸爸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榛寶惺忪的睡眼睜大,大腦和小耳朵已經關機啦,似乎想用眼睛聽清楚爸爸在講什麼。
秦默淮蓋住了他的眼睛,“睡吧。”
又看了一眼他攥著的安撫巾。
秦默淮洞察力很強,見微知著,所有的細節都會在他眼裡放大,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榛寶聰明懂事,乖巧安靜,但也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小男孩。
夏鳶缺席的那三年,終究是對秦默淮和榛寶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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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臥後,發現夏鳶不在。
王管家說:“夫人找到了攝像機,找我幫她弄了一下投屏,她正在地下室的影廳裡觀看小少爺的成長紀錄片。”
“不是她找到的。”
王管家笑容僵硬,若有所思地凝著先生。
“是我故意讓她找到的,沒別的事了,你去休息吧。”
您…還有什麼是您算計不到的?
有時候王伯都不敢想,要是沒有夫人的出現,先生該是一個多麼喪心病狂的傢伙。
夏鳶滿心滿眼都是奶嘟嘟的榛寶,秦默淮坐在她身邊都沒在意。
大多時候掌鏡的是王伯,出鏡的主角是秦默淮和榛寶。
此時畫面裡,秦默淮正在幫榛寶換尿不溼,動作專業,堪稱勞模奶爸,一看就沒少跟榛寶的屎尿屁打交道。
光著屁屁的榛寶突然尿在了潔癖深重的親爹身上。
秦默淮攥著尿不溼的手掌用力,深邃的眼眸透過鏡頭,似乎正在凝視此刻的夏鳶,“老婆,我沒有欺負榛寶,是他在欺負我。”
夏鳶眉開眼笑,榛寶幹得好!
給榛寶換上乾淨的尿不溼,秦默淮上樓洗澡,王管家一直跟拍進了臥室,他被趕出去後,沒有關掉的攝像機留在了臥室。
鏡頭裡的秦默淮抬起手,似乎在虛空撫摸著什麼,陰鷙猩紅的眼睛含著淚。
他合攏袖口,遮住醜陋的傷疤。
“老婆,你又來看我了,這次多停留一會兒好嗎,幻覺也沒關係,別走!”
夏鳶控制不住地站起身,想要告訴他,自已不走。
秦默淮關掉了投屏,幫她擦了擦眼淚。
“夏鳶,我嘗試過沒有你的生活,可是不行,不能沒有你。”
“沒有你的往後餘生,我一點都不會快樂,夏鳶,你忍心看我瘋瘋癲癲嗎?”
“無所不能的秦默淮變成了瘋子,好可憐啊,怎麼找都找不到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