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則換了一身衣服,迥異於在辦公室時的正裝OL打扮,一身黑色緊身包臀短裙,高跟鞋,大波浪。
風情萬種,魅惑妖嬈。
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男性垂涎的目光,自然也包括“求愛敗將”宋啟明的。
周則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也沒看到宋啟明。
她貌似是這家酒吧的老客,熟稔地走到了吧檯面前的卡座上。
周則都沒說話,“酒保”就對她露出了一個薩摩耶式的笑容,開始為她調酒。
宋啟明坐在暗處的卡座裡,覺得這個“酒保”簡直太獻媚了,嘴裡巴巴地說個不停,就是在赤裸裸地勾引周則!
這還了得?
宋啟明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又迷迷糊糊地來到周則身邊,抬腿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吧檯座位上。
差點因為沒坐穩摔下去。
好不容易扶穩坐好,宋啟明感覺到天旋地轉,上頭了。
於是趕緊趴在吧檯上以手臂為枕,得好好緩緩。
“酒保”和周則停止了溝通,目光齊齊地看向一旁的宋啟明。
“酒保”努努嘴,小聲說:“老闆,這就是今晚豪擲百萬存了一堆名酒的……”
最後三個字,他是用口型說的——
“冤大頭。”
周則噗嗤一下樂了,看著這個冤大頭快喝廢了的樣子,正思忖著要不要叫人把他扶到頂層的vip休息室睡一覺。
周則正要啟唇唇吩咐,宋啟明猛然抬眸,對上她的,胡話張口就來——
“周則,你在對我放電嗎?”
“?”
“Peter你先去忙你的吧,這冤大頭是我上司。”
宋啟明:“?”
被稱呼“Peter”的這位,其實是酒吧的經理,來了興致才會調酒,且只為周則調。
Peter挑挑眉,把剛挑好的酒放在周則面前,轉身離開吧檯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你……你倆是什麼關係?”宋啟明大著舌頭問。
“我倆是什麼關係,好像和你沒有關係。”
宋啟明沒有在意周則的冷酷,繼續道:
“你怎麼一個女孩子來酒吧這種地方?還穿得,穿得這麼……性感,漂亮。”
宋啟明一想到那些男人的目光,就有點後怕,多危險啊!
“興你「一個男孩子」來,我就不能來?”周則抿了口Peter調的雞尾酒,回懟道。
宋啟明的大腦袋猛然湊到周則面前,被她單手撐開,推回原位。
他不氣餒,再次湊近,悄咪咪地說,“週週,和你說一個秘密,其實我一個人來酒吧,很害怕的。”
說著,宋啟明還怕怕似的抱緊自已。
週週???
周則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宋啟明,酒吧昏暗曖昧的燈光打下來,照得他有幾分……可愛。
蠢的可愛。
不知道怎麼的,周則忽然來了興致,想逗逗這個傻憨憨。“哦?那你為什麼還來啊?”
宋啟明委屈地要命,“因為……我受了情傷。”
“……”
“周則那個女人啊,真是心狠!我的情竇剛開,就給我捏自閉了。所以我要放縱!我要走出自已的舒適區,我要野一點,做個壞男人!我感覺……呃,她喜歡壞男人。”
周則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指了指自已,“你看看我是誰?”
宋啟明喜歡當著本人的面說人壞話?可真是光明磊落。
還是因為喝得太高了?貌似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宋啟明一雙大手猛地捧起周則的雙臉頰,反覆揉捏摩挲,都給捏變形了,她拿都拿不開!
半晌,他冒出一句:“不認識。”
周則:“……”
“但你比她可愛,她總是撲克臉,跟誰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
周則伸手想一個大逼兜給他打醒,但卻被宋啟明眼疾手快地握住手腕攔了下來。
他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你再漂亮可愛,也不可以對我動手動腳,我還是要為那個死女人守身如玉的。”
“?”
“我告訴你哦,我怕一個人來酒吧……買醉,就是怕……失身。”宋啟明眼神看著清明,實則腦子極其混沌。
“……”
看來這傢伙是真的喝醉了,胡言亂語。
“那你為什麼覺得周則喜歡壞男人?”周則饒有興致地問。
“因為……因為……因為……”
周則是個急性子,可吊死她的胃口了。
“因為什麼啊?”
“因為,她就是個壞女人!”
“……”
“哪裡壞了?”
“她把我勾的神魂顛倒,又不對我負責!”宋啟明哀怨道。
“呵,喜歡她的人那麼多,她必須要一一負責嗎?”
“啪!”宋啟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嚇周則一跳。
“她不可以對其他男人負責,只能對我負……負責。”
好直男癌啊,周則想。
算了,不和醉漢一般見識了。
她今晚好不容易空出時間,想著好久沒來喝酒了,過來坐坐,順便巡巡店。
這家酒吧是她一時興起開的。
平時她都做甩手掌櫃,全權交給Peter打理,她偶爾會過問一下,來喝點酒。
今晚竟然碰到了這個“冤家”。
周則看了看錶,叫了兩個侍應生將宋啟明扶到了頂層vip休息室,類似於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只有五個房間。
侍應生將宋啟明扶到的這間是她偶爾喝多留宿專用的休息室。
為什麼是這間?他們已經腦補了她要“吃”了宋啟明的狗血故事嗎?
待她反應過來,侍應生已經把宋啟明安放在大床上退出去了。
周則又妥協,算了算了,這間就這間吧。
她看他沒有什麼異樣,剛準備離去,就被宋啟明抓住了皓腕,整個人跌到了他懷裡。
周則聞到他身上的酒味,趕緊撲騰著要起身,畢竟這樣太曖昧了。
但她越掙扎,他鎖得越緊,最後直接被鎖死,在他的懷抱裡。
宋啟明的氣息輕輕傳到她的耳朵,好癢。
“別動別動,我有話要說。”宋啟明的嗓音好像因為喝了酒而格外醇厚低啞。
就……充滿了魅惑。
周則就像被催眠了一樣,窩在他懷裡,真有一分鐘是老老實實沒有動的。
宋啟明像摸狗一樣摸著周則的頭,“噓,告訴你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