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澤不是第一次遭遇城市淪陷,難以度過的就是前期,只要撐住前期,鯨吞消失。
那個時候雖然城市徹底變成惡魔的領地,但可以活下去。
無非就是在敵後根據地裡作戰,躲好藏好,只要還活著,一切就都有希望。
天空上的大門開始收縮關閉,最後的四個身影從中走出,他們漂浮在空中。
君王般俯視領地,他們仔細地打量著整個城市,臉上帶著不同的表情。
有倒黴的獵魔人出現在靠近他們的位置。
伸手用儀器去檢測。
儀器閃爍著顯眼的紅光然後閃爆了螢幕。
“殿堂級!四個殿堂級!”
獵魔人高呼一聲。
但隨著一聲響動,獵魔人的身軀炸開,天空上的身影緩緩收回手。
降臨在一棟高樓上,身影閃爍,羅恩出現在他們四個的面前。
“羅恩,你的狀態不對啊,我還以為,對於你來說這件事情很容易呢。”
其中一個殿堂級惡魔輕聲說。
而羅恩沒理會這個惡魔,只是轉過頭去看著另一個殿堂級。
“瓊,我已經做到了約好的事情,御之一族的命運應該改變了。”
羅恩跟他們四個玩不來。
但跟瓊能說上兩句話,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瓊的性格不錯,比較溫順。
一般不怎麼暴躁,也冷靜,對於羅恩來說,他是一個不錯的轉述物件。
“是的,我們會遵守約定,收回對御之一族所有的約束。”
瓊看起來是個書生,他的臉上帶著金絲邊框眼鏡,身上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
瓊看向身邊的惡魔,四個惡魔裡,地位最高的,是紅羽。
他看起來是四個惡魔裡最年輕的,面板很嫩,像是新生的嬰兒,咒之一族的生命力往往很強。
他們的實際年齡也比看起來要大。
紅羽咒之一族的唯一繼承者,這是惡魔一族裡地位最高的種族,而瓊本質上是紅羽的家臣。
包括其他兩個惡魔,也都是其他種族裡地位崇高的孩子。
他們玩到一起,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年紀差不多,甚至家世也差不多。
“就這樣吧,周城已經攻陷,我們跳到了杭城,乾城需要收割,我跟瓊留在這裡,你們兩個去乾城。”
紅羽轉過頭。
“講真的,這事情不難吧,兩個殿堂級,一座城市。”
紅羽又說。
“乾城還算是麻煩,有個雲端小隊。”
瓊輕聲說。
“沒關係,我會殺爆他們,什麼雲端,既然來了就會帶走他們的人頭。”
另外兩個殿堂級惡魔相當有信心。
“不過,羅恩怎麼分配?”
他們又問。
“哼,你是說你們想要讓御之一族的族長幫你們做事?”
羅恩冷笑著。
“別管我們對你做了什麼,你始終是惡魔的一員。”
紅羽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他上前一步,大意是不介意在這裡動手。
“你急什麼,你的對手可不是我。”
“你一定會死在這裡,死在獵魔人的手上。”
羅恩沒打算讓話題繼續下去,他還有自已要做的事情。
“我們沒打算約束你,但希望你能回答幾個問題。”
“公主在哪,以及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瓊忽然喊住了羅恩。
“就在這裡,她叫潮汐,見面你們就能發現,另外,那是你們的公主,不是我的公主。”
“我只是覺得她作為武器很好用。”
“另外,我會暫時留在這座城市,但你們想要找我地話,還是別費心思了。”
羅恩把話說完之後,就迅速離開。
“那我們也走了,注意接收訊息,很快乾城也會成為我們的領地。”
另外兩個殿堂級也就此離開。
瓊的視線轉移到城市中,在掙扎的獵魔人,他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荊澤不斷地揮舞折刀,迷霧有減少的徵兆。
荊澤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一個幼小的身影。
荊澤眉頭一皺,心裡念著不會吧。
荊澤上前踏出一步,將迷霧切開,潮汐的面容和身體就站在面前。
她的眼神裡有恐懼和不安,她的身上是完好的,但煙塵和灰土蹭到她的臉上。
“潮汐?你怎麼會在這裡?”
荊澤蹲下身來。
潮汐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在協會里待著,馬思月會在她的身邊。
荊澤一邊問一邊注意周圍,幫潮汐擦掉臉上的灰塵。
“那個阿姨說協會有二十多個噩夢級,協會可能要保不住了,她說只有待在大叔你的身邊才安全,她沒有功夫來保護我。”
“她還說讓你不要回協會。”
潮汐輕聲說。
“你自已從協會跑到這裡來的?”
荊澤檢查潮汐的要害,如果她沒有遭受到惡魔的攻擊,那麼不排除暴走的可能。
“是的,惡魔沒有攻擊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都非常恐懼我的樣子。”
潮汐老實地說。
“怎麼可能,之前在塌方的隧道里……”
荊澤欲言又止。
他忽然想起來,在那次事件裡面,那些惡魔亞種是透過潮汐自已的力量召喚出來的,而不是像這樣空間跳躍出來的。
潮汐無法控制自已的力量,所以那些惡魔亞種會攻擊他。
“如果你真的有這種能力,那麼能夠到什麼級別。”
“不用怕,你願意試一試嗎?”
荊澤覺得如果這個能力可以利用地話,那麼會有很多的獵魔人可以活下來。
“嗯,我相信大叔。”
潮汐點點頭。
荊澤帶著潮汐遠離隊伍前進將近二十米。
那些嘶牙咧嘴想要對荊澤發動攻擊的惡魔在接近潮汐的瞬間就變了臉,他們的表情變得尊敬。
像是潛藏著血脈裡對於上位者的畏懼。
“傳說級也行?”
荊澤覺得可行,效果比想象中要好。
荊澤要帶著潮汐,重新回頭去把那邊的獵魔人一起帶上。
帶著他們在迷霧中潛行,憑藉潮汐的幫助,回到協會里和剩餘的獵魔人們會合。
可就是這個時候,一把長刀從荊澤的頭領斬下。
王權轟然開啟,刀刃在接觸荊澤身體的瞬間斷裂開來。
來人的眼神怪異,手裡拿著的長刀是獵魔人的裝備,可他顯然不是獵魔人。
長刀已經斷裂,他近乎嫌棄地把長刀丟掉。
好像是在說“獵魔人的東西就是不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