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都是一樣,原本被燒傷的面板迅速修復,神經不再疼痛,聲音也變得清亮。
腿上的傷迅速復原,荊澤重重地抬腿,然後又落下,他需要適應現在嶄新的身軀。
荊澤的身體正式迎來了新生,他現在擁有的,是巔峰時候的自已。
他推開擁擠的人群,來到潮汐的面前。
“去找馬思月,她會保護好你。”
荊澤只交代了一聲。
踩著樓梯奔出。
身姿矯健,無聲中開啟三度暴血。
在漫天的火場中,一個身影衝進了火海里。
“那是誰?有誰衝進去了?”
雷洛沒有看清,只是覺得擔憂的同時還有一點眼熟。
“好像是……隊長。”
馬思月微眯著眼睛。
“他有這種級別的力量?”
唐浩不可置信。
“如果是巔峰時候的隊長地話就可以做到,那個時候的隊長什麼都能做到,那個時候雲端裡除了他之外我們都是C級。”
馬思月對於荊澤是完全的信任。
雲端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S級團隊,剛開始的時候除了荊澤之外都是新人。
新人們在荊澤的庇護下逐漸成長,在生死中建立的羈絆,這是他們感情到現在也很好的原因。
一個身影的出現,讓羅恩感覺到了異常,而那個聲音居然在天瀑的持續時間裡越來越近。
羅恩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協會里還有這樣的獵魔人。
直到那個身影近到眼前的瞬間,羅恩才認出了來人。
“我見過你的這副樣子,那還是很早之前的事情,真懷念啊,那個時候我也還足夠年輕。”
惡魔依然保持著優雅的面容,即便是在火海中,他也脫下帽子向荊澤致敬。
這是在之前的戰鬥中都不曾出現過的一幕。
惡魔尊重協會,但也更加尊重荊澤.
火焰牢牢地將荊澤包裹吞噬,但不能傷害到他一點。
吞下了守護者之心之後荊澤完全展現爆發了自已的異能。
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完全免疫一切傷害。
這個免疫的傷害,甚至要包含暴血。
協會里的很多人都不使用暴血,不是因為他們不會也不是因為他們不願意去學。
而是他們沒有一個足夠的契合性。
血液瘋狂躁動,四度暴血陡然開啟。
“我沒空跟你閒聊,我忙著取下你的人頭。”
荊澤手持兩把刀刃。
常用的折刀在右手,神器在左手,神器的效果不明,也沒有簡述,更沒有時間去找誰尋找答案。
為了保證進攻節奏,荊澤將自已一直使用的折刀用慣用手來握。
他在火場中攻擊,每一次揮刀都切割著烈焰。
“好吧,那就試試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你到底……能不能跟上我的速度吧!”
羅恩來了興趣,他抬起高昂的頭顱。
羅恩的強大超過想象,距離是最先需要面對的問題。
羅恩根本不靠雙腿去移動,他所進行的空間位移會讓荊澤的揮刀落不到他的身上。
羅恩牢牢地將戰鬥主動權把握在手上。
整個協會都彷彿是僅屬於他的遊樂場。
殺戮的心臟瘋狂跳動,羅恩在某個瞬間裡看著地面上躺著的人類身體感覺恍惚。
這和他的本意相違背,羅恩向來自詡御之一族的首領,是相當高階的惡魔。
他始終都高高在上,人類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骯髒的卑微蟲子。
哪怕在相當多的時候,羅恩都會遵守一部分的禮儀。
但那只是憐憫,本質上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蔑視。
“不過……真是興奮啊。”
羅恩捂著自已的胸口,愉悅的情緒好像在胸口翻湧。
他彷彿沉溺在美妙的夢境裡,惡魔嗜血的本能越過了表面的利益,佔據了大腦,正在腐蝕他的靈魂。
折刀在他情緒上湧的時候越過他的肩膀,直取他的頭顱。
羅恩迅速閃避,下一個瞬間移動到十米開外。
荊澤在無聲中的速度又變快了,四度暴血跨越到了五度暴血。
荊澤決心要靠著雙腿跟上閃現,這讓羅恩感到驚訝。
再加上荊澤所開啟的異能,王權的持續時間大概超過半個小時,而天瀑的持續時間則要短得多。
這意味著羅恩沒有辦法把荊澤殺死在天瀑裡,不過羅恩從一開始目標也不是荊澤。
“為什麼你要這麼心急,明明我們會有足夠的話要說,告訴你個秘密。”
“那孩子是惡魔,所以必然不穩定,如果你想要讓她學會控制自已的力量,那麼就必須進入惡魔的國度。”
“從這一點上來說,這座城市的淪陷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羅恩歪了歪頭。
“我懶得跟你廢話。”
荊澤一秒鐘都不猶豫,拔刀就砍。
折刀在他的手上上下翻飛,到底是隨身攜帶多少年的東西,用起來就是順心。
面對羅恩的第一個難題靠著五度暴血突破。
王權和五度暴血相輔相成,又極端契合。
荊澤用折刀暴擊羅恩的頭顱,連追猛打,羅恩不可能不擅長貼身戰鬥,惡魔都是肉體超越常理的怪物。
但他不在乎額頭上溢位的鮮血,也不在乎荊澤在他的身上留下的傷痕。
羅恩只按照自已的攻擊節奏,他在飛舞的火光和洶湧的氣流中輕輕轉動。
像是優雅的精靈。
面對荊澤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羅恩並非免疫,但疼痛對於他來說不是問題。
因為[無序的天空巨塔]的效果。
羅恩無法被一擊斃命,想要殺死他只能靠著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頻率。
可如果這樣拖下去,羅恩會摧毀整個協會,這才是羅恩的目的。
羅恩根本不需要殺死荊澤,甚至不需要面對荊澤.
反倒是接連的攻擊,讓折刀捲刃了,殿堂級惡魔的骨骼密度太離譜了。
荊澤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另一把打刀上,這把不熟悉的、被放在地下室裡的神器。
折刀收回,左右手互換,這把神器的刀刃長度在七十二厘米左右,弧度做的相當漂亮,刀覃上燙著暗紅色的紋路。
刀柄鐫刻著看不懂的文字,那不像是人類的語言,這把刀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