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潮汐,如果不是因為雷洛,他早就把潮汐拐到床上去了。
潮汐是那些實驗體中最漂亮的一個,林宇經常會因為得不到潮汐而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現在這個機會,他當然不願意放過。
荊澤的雙手上移,胸口衣袋裡是折刀的位置,他的耐心即將消失殆盡。
可潮汐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真的走到了門口。
或許是聽見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潮汐並不希望自已的任性而給荊澤帶來麻煩。
“聽我的話,如果你不想接受,就不要出來,沒什麼好怕的。”
荊澤看見潮汐,雙手就重新放下來。
潮汐的個頭不高,滿臉的膠原蛋白,她說自已十八歲,但荊澤本能地不能讓孩子見血。
“沒關係,我來就好了。”
潮汐擠出笑容。
“這樣才對,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
林宇笑了笑。
“實驗物件,請你接下來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這裡比起在協會的環境怎麼樣。”
“都不好。”潮汐真的回答很認真。
“你覺得你的監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說他有沒有摸過你的屁股,有沒有看過你的內衣……”
“哈哈哈哈……抱歉,我說錯了話。”
“你有沒有……想要跟你的監護人上床的想法。”
林宇又說。
只不過這一次的問題更加過分,他跟後面的人員都大笑起來,好像這是一件很值得開玩笑的事情。
“這也是協會規定的需要問的嗎?”
荊澤臉色陰沉下來。
這個人不尊重荊澤,也不尊重潮汐,甚至不尊重整個協會。
“當然,不想要推倒監護人,只能說明你這個監護人不合格,一個不具有吸引力的人,怎麼能教好呢。”
林宇用筆頭戳了戳荊澤的肩膀。
他多半覺得自已很幽默,不管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動手動腳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容。
但這個笑容荊澤不覺得幽默,反倒覺得膈應。
潮汐張嘴,彷彿她真的想要回答這個人無厘頭一樣的問題。
又或者說,她不止一次地接受過了類似的言論。
荊澤捂住潮汐的嘴。
“第一次見面,想送你一點見面禮。”
荊澤把門開啟,做出歡迎的手勢。
林宇以為真的是有禮物送,他下意識走進門。
荊澤猛地把門關上。
等到林宇轉過頭的時候,門已經反鎖了。
外面傳來那兩個下屬的叫喊聲。
“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我的父親是本地協會副統帥,我的身上有實時監聽裝置。”
林宇下意識地後退。
“現在沒有了。”
荊澤把監聽裝置關掉,丟開。
荊澤在他進來的時候就把監聽裝置摸了過來,作為一線的作戰人員,即便是退役之後,所具備的經驗也是豐富的。
荊澤不僅瞭解惡魔,也瞭解協會。
這些裝置原本荊澤也是使用者。
荊澤的左手按住林宇的肩膀,另一隻手握拳。
“深呼吸。”
荊澤輕聲說。
其實荊澤說的是真心話,林宇要是深吸一口氣悶著。
有那一口氣在,就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但他沒有相信荊澤的話。
荊澤的拳頭砸在他的胸口,林宇整個人飛出去撞碎了電視,碎掉的玻璃順著他的脖頸劃傷他的面板。
勢頭太猛烈,線路被撞斷,閃爍瞬間的火花。
年輕人身體不錯,也沒有倒頭就睡。
只是林宇的狀態相當不穩定,他的眼神呆滯,就像是一下子被打醒了。
他想要站起來,渾身骨骼發出脆響,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撕裂神經。
但總歸是身懷異能,雖然級別可能並不高,但獵魔人的身體素質一般超過普通人。
他站不起來,荊澤就把他拽起來。
把他的臉貼在牆壁上摩擦。
“我最多的時候,一天裡收到了惡魔的二十四封威脅信,協會外派駐地,一天要遭到至少三次轟炸。”
“前線戰鬥人員需要尊敬,協會也是一樣。”
“明白了嗎?”
荊澤沉聲說話。
但林宇沒有回答。
“明白了嗎?”
荊澤又問了一次,這一次更加兇狠。
“明……明白了。”
林宇的意識迷迷糊糊的,只是本能地說著荊澤要他說的話。
荊澤這個時候才放開他,開啟門把他丟出去。
他的兩個屬下接住了林宇。
“你們的部長摔倒了,我扶起來的,還不快說謝謝?”
荊澤看著這兩個人。
“謝謝。”
他們的目光呆滯,多半是對眼前的這一幕還感到驚訝。
荊澤關上門,打電話聯絡公寓物業。
客廳需要清理,無非是付錢就會有人來打掃的事情。
“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嗎?”
“抱歉,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潮汐悄悄地走到荊澤的身邊。
“家人之間,不需要道歉或者是感謝。”
荊澤輕聲說。
“另外,也不算是什麼麻煩,我會用自已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
荊澤又說。
這個人侮辱潮汐只是一方面,更關鍵的是他對一線獵魔人的侮辱。
早上的事情,在下午的時候荊澤就接到了來自協會的電話。
要他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去協會會議室裡報到。
不需要想,也能猜出來多半是林宇的父親的命令。
小的在荊澤這裡吃了虧,老的自然要找回場子來。
荊澤沒打算給這一家人面子,事情既然發生了,自然是儘快解決得好。
荊澤開啟手機,給之前的隊友打去電話。
“隊長?”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聲音。
聲音中夾雜著喜悅。
“我退役了,現在你才是小隊的隊長。”
“有時間地話,能麻煩你來杭城一趟嗎?”
荊澤輕聲說。
“隊長你這話說的,就像是沒有把我當兄弟一樣。”
電話對面的聲音一下子垮起來。
“距離不遠,我晚上的時候就能到,但留宿就不行了,明天還有作戰任務。”
“隊長,你是要我一個人去,還是整個團隊一起去。”
“你一個人來就好了。”
“妥了,晚上見。”
電話結束通話,荊澤把手機丟到沙發上。
晚上荊澤帶著潮汐去到協會杭城協會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