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帶孩子嗎？要是有需要地話，我可以介紹婚戀，你看起來那麼年輕。”
外賣員輕聲說。
“你不是送外賣的嗎？”
“送外賣只是我的副業，我本職工作是婚介所老闆。”
外賣員笑了笑。
荊澤沒有吭聲，只是在接過東西之後就快速地關上門。
潮汐拿到了自已喜歡的東西，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荊澤.
就像是在沒有得到荊澤的許可的情況下，她是不能開始進食的狀態一樣。
“我是你的監護人，是家人，你不必聽從我的命令，也不必戰戰兢兢，不用說謝謝，不用拘束。”
荊澤輕聲說。
潮汐點點頭，然後開始吃起來。
荊澤拉開陽臺的門，從身上摸出香菸，回過頭看了一眼潮汐。
點燃香菸。
手機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怎麼樣，收到貨了嗎？”
雷洛問。
“比我想象中情緒穩定，我先確定一下，她不會在半夜的時候割掉我的喉嚨吧。”
“有這個可能，所以我建議你反鎖。”
“不過真要有這種可能地話，對於惡魔來說鎖門也沒什麼用。”
雷洛又說。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她忽然跟我說，我被惡魔盯上了，如果這個惡魔不是她地話，那麼她是否具有預測未來的能力。”
“她的能力很複雜，有攻擊型的也有功能型的甚至是防禦性的。”
“正是因為她的能力全面，所以我們才有培養她的打算。”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話，你也不用過於緊張。”
“像我們這樣的獵人，總歸是有幾個仇家。”
“剛開始退役或許是這樣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再不怎麼上前線城市作戰，自然就小得多。”
雷洛說。
“好吧，最近一段時間我會注意，另外關於她身上的手鍊。”
“怎麼，你想給她摘下來？”
“我想說，如果她跟我待的時間足夠久，她足夠穩定，最終我能申請給她摘下來嗎？”
電話的那邊沒有出聲，雷洛沒有結束通話，這意味著他沉默了很長時間。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就該上戰場了。”
雷洛輕聲說。
“我知道了。”
荊澤結束通話電話。
點上第二根菸。
回頭看向客廳裡面的時候，潮汐已經吃完了東西，荊澤把東西收拾一下。
“你介意出門嗎？”
荊澤將吃完的東西丟進垃圾桶裡。
潮汐沒有吭聲，只是怔怔地看著荊澤.
“如果你不介意地話，就一起去買點東西，比如手機、化妝品護膚品之類的。”
“玩具也可以買嗎？”
潮汐咬文嚼字。
“是的。”
荊澤忽然笑了。
於是荊澤跟潮汐在最近的便利店裡穿行，小推車很快就裝滿了。
不管潮汐想要什麼，她都會先徵得荊澤的同意。
而對於荊澤來說，不管潮汐想要什麼，荊澤都會點頭。
買散裝零食的時候潮汐會數著量放進推車裡。
如果麻辣口味的是五個，那麼香辣口味的也就必須是五個。
荊澤還以為是什麼強迫症，但仔細問才知道。
“如果麻辣比香辣多地話，我會感覺虧待了香辣的。”
潮汐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完全感覺不到他是在開玩笑。
要結賬的時候，潮汐忽然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還有什麼需要買的嗎？”
“想要一個書包。”
潮汐輕聲說。
“那你去拿。”
荊澤低聲說。
潮汐又重新朝著商場裡面跑過去。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荊澤對著櫃員表示抱歉。
“女兒嗎？您這麼年輕就有孩子啦。”
櫃員好奇地問。
“唔……是的。”
荊澤沉默片刻，還是點點頭。
要說不是地話，難免被曲解意思，到最後沒準兒櫃員還打電話報警拐賣。
到時候就麻煩了，潮汐未必有合法身份，說都說不清。
一想到這裡，荊澤覺得是應該弄清楚，於是他給雷洛發去資訊。
“這孩子有合法的身份證明嗎？”
潮汐拿著書包回來，荊澤還以為她會選粉色之類的顏色，但她選的是藍色，表面印著小熊的那種。
荊澤結賬走人。
因為是家附近的商場，距離比較短，荊澤一隻手拎著塑膠袋，一隻手牽著潮汐。
潮汐看起來心情不錯，她也願意伸出手給荊澤牽著。
也不哭鬧，偶爾會抬頭看著繁華的大樓和繁星閃爍的天空。
進了小區，荊澤的手機亮起，是雷洛的回覆。
“她有合法的身份證明，你要相信我們的能量。”
很簡單的回覆。
荊澤將給潮汐買的手機拿出來，拆開包裝，開機，然後在裡面存入自已的電話號碼。
“如果有特殊情況地話就聯絡我，打這個就好了。”
荊澤把手機遞給潮汐。
但潮汐沒有接。
“我不喜歡用這個。”
潮汐輕聲說。
荊澤先是微微一怔，對於荊澤來說，不喜歡玩手機的孩子這年頭可是不多見。
不過又想到潮汐的本質也不算是人類也就釋然了。
“那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怎麼辦。”
“意思是大叔你會有一天忽然離開我嗎？”
潮汐就這樣看著荊澤，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表情波瀾。
荊澤忽然怔住了，荊澤覺得自已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沒有辦法給潮汐任何的保證，就像潮汐問他關於手鍊能不能取下來的時候，荊澤同樣也沒有辦法給出答案。
小區裡的路人路過，是一個年輕的少婦。
少婦蹲下身來。
“哎呀，這是你的孩子呀，真漂亮。”
少婦先是誇讚潮汐一番。
然後再抬起頭來。
“我住你的隔壁，前幾天你帶中介來看房的時候我注意到了。”
少婦說。
“您好。”
荊澤點點頭。
“有時間去我那裡做客，我丈夫常年在外面，家裡孩子正上學，正好讓他們交個朋友。”
少婦看潮汐的目光很喜歡。
荊澤猜想她家的孩子多半是個男孩。
潮汐顯然不願意多說話，她牽著荊澤的手，表情像是在說快走。
“那我們先走了，有時間我會去的。”
荊澤輕聲說。
等到荊澤和潮汐回到家裡的時候，荊澤把塑膠袋裡面的東西遞給潮汐。
公寓有三個房間。
潮汐帶著東西上樓，她站在房門前挑選，最終挑了一間靠近廁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