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這邊,這邊有連坐,學霸。”魏舒找了三連坐的機子招呼他們過去。
鐘鼓拉著樂酒的手說:“走吧乖酒,咱過去。”
樂酒:“嗯。”
鐘鼓把兩人的書包放在一邊的空椅子上,幫樂酒開啟電腦:“要跟我一塊玩遊戲,還是乾點其它的?”
樂酒:“嗯……我看電視。”
鐘鼓隨意找了一個電視網站給樂酒開啟:“你自已找找看你要看什麼?”
把樂酒安頓好,鐘鼓才上游戲。魏舒早就登入上,看他倆好久了:“你倆談戀愛了。”
樂酒在鍵盤上打字的手一頓,他轉頭看了一眼鐘鼓,鐘鼓在專注調鍵位,鐘鼓說:“很明顯嗎?”
魏舒:“早就猜到了。”
鐘鼓:“早就?”
魏舒嗯了一聲:“那天晚上打遊戲,後來想到的。”魏舒越說越上火:“學霸你不道德啊,你不是說班長好學生不早戀嗎。”
鐘鼓笑出了聲:“來的時候乖酒不是說了嗎?他不是好學生。”說完看了眼樂酒:“是吧,乖酒。”
樂酒:“嗯。”
魏舒受不了:“喲喲喲叫這麼親暱,什麼時候開始的。”
鐘鼓調好鍵位,靠坐在椅子上看著魏舒:“都被你發現了我還裝什麼呀。”他撐著腦袋,跟魏舒湊近了點賤兮兮的說:“至於什麼時候,想知道細節嗎?我可以詳細給你說說。”
樂酒裝死裝不下去了,他用腳碰碰鐘鼓的腳:“哥,別說了。”
鐘鼓拍了拍樂酒的手以表安慰。
魏舒:“滾吶,誰要聽你說細節,上號上號。”
鐘鼓笑出了聲,重新帶上耳機拉魏舒入隊。魏舒玩端遊沒手遊玩的溜,操作還算看的過去。鐘鼓不一樣,這遊戲剛上市他和江義淼就開始玩,稱不上什麼大神,炸個魚塘什麼的還是輕輕鬆鬆的。
一局遊戲打完,網咖廣播傳來播報23號機位鼓哥系統擊殺24人成功吃雞。
樂酒在看柯南,聽著聲音還疑惑了一下。
鐘鼓不知道網咖有這操作,嚇一跳,摘下耳機說:“什麼情況,這還擊殺播報。”
魏舒看鐘鼓這反應笑出了聲:“哥,冷靜,冷靜,這是這網咖的基操。”
鐘鼓:“你怎麼不一早告訴我。”
魏舒:“我忘了。”
鐘鼓:“艹,這讓哥都沒法低調了,再來再來。”
接下來兩小時,鐘鼓的擊殺播報把網咖廣播包攬了。
打完最後一局,鐘鼓退了遊戲,樂酒看電視已看困了,趴在桌上睡著了。
魏舒見鐘鼓退了遊戲,摘了耳機問:“不玩了嗎?”
鐘鼓起身,把書包挎在身前說:“嗯,樂酒困了,有點晚了我先帶他回去。”
魏舒:“哦哦,班長這是睡著了?”
鐘鼓拿手機打了車,收了手機拍了拍樂酒的肩膀:“乖酒?乖酒,醒醒我們回家了。”
樂酒睡得有點懵,他睜開眼睛看著站在他邊上的鐘鼓:“回家了嗎?”
鐘鼓拉起他說:“嗯,我打了車,回家睡。”
樂酒就這樣被他拉著走了,魏舒傻眼,班長不是很高冷嗎?怎麼談個戀愛還轉性了。
樂酒在車上睡了一路,到地方之後,是鐘鼓把他樹袋熊抱回去的。樂酒的體型比自已小了一號,抱在手裡很輕。進了電梯,鐘鼓抱著樂酒不方便,伸長脖子用下巴去按十五樓。
叮,電梯門開啟,鐘鼓走出去站在家門口犯了難。
“乖酒,到家了,醒醒。”鐘鼓喚他。
樂酒睜開眼 沒有要從他身上下來的意思,鐘鼓知道他醒了,見他沒動靜說:“這麼黏人,,要和我回家嗎?”
樂酒緊緊攬住他的脖子,他感覺自已著魔了:“嗯。”
鐘鼓轉身開門回了家,他在門口脫了鞋抱著樂酒徑直走向臥室。鐘鼓掀開被子,輕輕把樂酒放下。俯身給樂酒脫鞋子,樂酒坐起身:“我能洗澡嗎?網咖煙味太大了。”
“洗澡?那衣服先穿我的?”鐘鼓說。
樂酒:“我回去拿一下好了。”
鐘鼓在櫃子裡翻找一套洗乾淨的睡衣,還有新的內褲遞給他:“我有私心,穿我的吧。”
樂酒臉上泛起紅暈,抱著衣服去了浴室。鐘鼓從抽屜裡拿了包煙,拿了打火機去陽臺雲裡霧裡去了。
樂酒洗完發現沒毛巾,他開了個小縫對外喊著:“哥,鐘鼓,沒有毛巾。”
鐘鼓聽見樂酒叫他趕忙掐了煙,他在櫃子裡找了條新的遞給他:“嗯,毛巾。”
樂酒從小縫裡接過毛巾又把門關上,他擦乾淨,穿著鐘鼓的睡衣走出去。鐘鼓的睡衣有點大,褲腿在地上拖著。樂酒彎下腰把褲腿捲了卷,上身的睡衣隨著彎曲的身體向下滑落,堆積在他的胸前。
樂酒的腰枝兒很細,平坦的小腹上沒什麼多餘的贅肉,他卷好褲腿站起身,理自已的上衣,這一幕剛好被抽完煙回來的鐘鼓撞見。
鐘鼓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強壓下去的邪火噌噌往上冒。他走上前把樂酒抱坐在床上,直接壓下去把臉埋在樂酒的胸前。
樂酒被鐘鼓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等他冷靜下來,伸手摸了摸鐘鼓的腦袋。鐘鼓的身上傳來一絲菸草味,樂酒皺眉:“你抽菸了?”
鐘鼓不瞞他,在他懷裡點點頭。
樂酒:“突然這樣,怎麼啦?”
鐘鼓臉埋在樂酒的懷裡,聲音悶悶的:“乖酒。”
樂酒:“嗯?”
鐘鼓話裡帶了點委屈:“我快要被你撩死了。”
樂酒輕聲笑了笑:“我也沒幹什麼啊?”
鐘鼓:“你沒幹什麼就已經這樣了,你要真乾點什麼我命都要沒了。”鐘鼓抬起臉看著他。
樂酒說:“哥,我沒吹頭髮。”
鐘鼓起身鬆開了他,他把樂酒推進衛生間拿出吹風機替他吹頭髮,吹完在樂酒頭頂落下一枚吻。
樂酒看著鏡子裡的一幕,有點呆住了,他轉過身。鐘鼓比他高了一個頭,樂酒踮起腳尖在鐘鼓臉上親了一下,飛快衝出浴室窩在被子裡。
鐘鼓用手捂住剛才被樂酒親過得臉頰,呆站在原地。他真的很想不當人,但是樂酒還未成年,他不能這麼做。鐘鼓放下手裡的吹風機走出去,樂酒窩在被子裡,床上鼓起了一個小山包,鐘鼓拿了身換洗衣服。房間有點悶熱,鐘鼓找了空調遙控,開了空調,做完這些,用手在小山包上拍了拍說:“出來透透氣,別悶壞了。”
鐘鼓這個澡洗了好久,出來時樂酒迷迷糊糊快睡著了。鐘鼓關掉房間的大燈,開了床頭的小燈,他輕手輕腳的躺下,旁邊的人感知到動靜向他靠了靠。
鐘鼓拿出手機處理事情,另一隻手拍了拍樂酒的背。正當鐘鼓以為他睡著了,樂酒突然叫了他:“哥。”
鐘鼓把手機放在床頭,低頭看著他:“怎麼啦?”
樂酒:“樂國運回來了,我能在你這住幾天嗎?”
鐘鼓摸了摸樂酒的頭:“住幾天?我巴不得你直住在這裡都行。”
樂酒:“我明天回去收拾東西。”
鐘鼓:“我陪你。”
樂酒:“好。”
兩人沒在說話,鐘鼓接著看助理給他發的訊息。他平時上課,鍾瀾找了人幫他看著,什麼事會在手機給他彙報。彙報完又把樂國運的動向給鐘鼓說了說。樂國運剛拿到錢,去賭場混了幾天,回來之後手上的錢已經不多了。他試圖找工作但沒一家公司願意要他,過習慣了大富大貴的日子,他這種人是拉不下臉去過底層生活的日子,這幾天聽說巴結上公司高管王虎。鐘鼓看到這發訊息問助理楊欽:“王虎,咱們公司有這號人?”
楊欽:“小鐘總,你總要關注一下公司的員工情況吧,你這甩手掌櫃當的,我要瘋了。”
鐘鼓:“你繼續說。”
楊欽:“王虎平時幹事還算老實,我查到他私底下玩的有點花。”
鐘鼓:“怎麼花?”
楊欽:“聽說喜歡玩未經世事的小男生,樂國運有個兒子聽說高二,我怕樂國運為了賺王虎那點錢,可能會……”
鐘鼓皺了皺眉,他看了看樂酒,回覆楊欽:“找個得力的人把樂國運看著,有什麼事及時給我彙報,至於這個王虎嘛,先別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這倆人要掀起什麼浪。”
“對了,再給我找倆保鏢,身手要厲害厲害,在我學校門口觀察動靜,保護樂酒的安全。”
楊欽:“好的小鐘總,但是樂酒資料我不清楚,能查查嗎?”
鐘鼓:“嗯,查到發我一份,沒事我睡覺了。”
楊欽:“等會,小鐘總,你找個時間來趟公司,有檔案要你籤,要堆成山了。”
鐘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去的。”
房間空調溫度開的有點低,樂酒在睡夢中找尋到一絲溫暖,他不斷向溫暖靠近。清晨,一聲悶響,樂酒從睡夢中驚醒。
鐘鼓被樂酒擠得從床上滾了下去,他一手捂著腰,另一隻手扒著床試圖爬起來。
樂酒瞬間清醒,爬下床扶鐘鼓起來:“沒事吧,哥。”
鐘鼓藉著樂酒的勁爬起來:“沒事,腰好像扭到了。”
樂酒扶鐘鼓坐下,他有點不知所措,先去床邊把拖鞋拿來給鐘鼓穿上,鐘鼓安慰他,牽起他一隻手捏了捏:“沒事乖酒,我歇會就好。”
樂酒上手摸了摸鐘鼓捂著的腰,他有點愧疚:“疼嗎?”
鐘鼓:“有點,你先去洗漱吧,牙刷櫃子裡有新的,你去找找。”
樂酒猶豫了一會,鐘鼓拍拍他:“去吧,不然一會咱倆都得遲到。”
“好吧。”樂酒不放心,走兩步回頭看看,鐘鼓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吧。
樂酒一走,鐘鼓不裝了。他捂著腰在床上無聲的哀嚎著,太特麼疼了。
因為走路慢,他倆還是遲到了。樂酒把鐘鼓的胳膊架到脖子上,扶著他進班級。早讀班裡沒人看著,他們從後門進去沒整出什麼大動靜,魏舒回頭看他倆。
魏舒:“學霸你咋了?昨晚回去不是還好好的嗎?”
鐘鼓:“沒事,腰扭到了。”
魏舒意味深長奧了一聲:“腰扭到了,你和班長……”
鐘鼓愣了愣反應過來說:“滾吶,我特麼自已扭的。”鐘鼓一激動扯到了腰,疼的嘶了口氣。
樂酒伸手給他揉了揉:“請假去看看吧。”
鐘鼓:“不用,我沒事。”
樂酒更加愧疚了,他盯著鐘鼓的腰滿眼心疼。鐘鼓哄他:“好了好了,回頭我叫我二哥來看看好嗎?我真沒事。”
樂酒嗯了聲點點頭,魏舒受不了他倆把頭轉了回去,摸出手機給羅強發訊息:“強強 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羅強:“?”
鐘鼓這一上午都不好受,腰疼不能久坐,坐的久了會更難受。下午上課,他乾脆站著上。樂酒這一上午也沒閒著,幫鐘鼓打水,扶他去廁所,上完廁所在扶他回來。就連羅強都察覺出來異樣,下課摸到魏舒邊上說:“班長轉性了?”
魏舒寫題呢,自嘲道:“愛會使人成長。”
羅強不懂,這關愛什麼事。
下午下完課回家,鐘鼓給鍾岸發了訊息:“二哥,有空嗎?我腰扭了來給我看看。”
鍾岸:“……”他問鐘鼓要了地址,下了班就來了。樂酒開的門,鍾岸禮貌的問好:“樂酒?你怎麼在小鼓這。”
樂酒:“我家在隔壁。”
鍾岸:“這樣啊,小鼓呢?”
樂酒:“在房間裡。”
鐘鼓聽見聲音在房間裡喊:“二哥,我在這呢!”
鍾岸對樂酒笑了笑說:“我先過去。”
進房間門,鐘鼓裸著上半身趴在床上,鍾岸放下手中的醫療箱帶上手套上前檢視:“怎麼傷的?”
鐘鼓:“從床上掉下去扭到了。”
鍾岸:“這麼大床都不夠你滾的,還能掉下來?”
鐘鼓:“……”
鍾岸:“沒什麼大事,今晚先冰敷,我給你拿瓶紅花油讓樂酒幫你搓搓。”
鐘鼓沒看他,臉埋在枕頭裡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鍾岸從箱子裡拿了一瓶紅花油出來放在桌上,收拾好東西對樂酒說:“你要是有空,能幫我給我這個弟弟上點藥嗎?”
樂酒點頭:“好。”
鍾岸拿出手機:“加個聯絡方式吧,有問題直接問我。”
樂酒拿出手機跟鍾岸加了微信,鍾岸收了手機:“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樂酒:“我送送您。”
送走了鍾岸,樂酒去冰箱裡找冰塊。他開啟冷凍層,沒找到冰塊乾脆拿了兩瓶冰水。又去衛生間找了一個盆,拿了一塊毛巾,回到房間。
鐘鼓看著樂酒跑來跑去:“你慢點,別摔著。”
樂酒沒理他,把水到盆裡,毛巾打溼擰乾,冰敷之前還特地給鐘鼓提了個醒:“有點冰,忍著點。”
鐘鼓:“來吧,乖酒。”嘴上這麼說,還是被冰的一激靈。
重複幾次感覺水不冰了,樂酒倒了水,又去冰箱裡拿了兩瓶重新倒在盆裡,接著冰敷。來來回回幾次,敷了半個小時,樂酒才把被子給鐘鼓蓋上。鐘鼓艱難的翻了個身,他感覺自已的腰已經冰麻了。樂酒放好東西從衛生間出來,鐘鼓招呼他過來。
鐘鼓拉起樂酒被凍紅的手,用自已的手給他暖暖:“給我冰敷手都凍紅了。”
樂酒:“沒關係,不冷。”他說:“這都怪我,我晚上回家休息。”
鐘鼓抓著樂酒的手不鬆開,開玩笑說:“這才照顧我一天就撂挑子不幹了?”
樂酒搖頭,眼眶泛紅:“沒有,我在這會影響你休息。”
鐘鼓用手颳了一下樂酒的鼻尖:“想什麼呢,是我自已不小心掉下去的,這都賴我,你難受個什麼勁,嗯?乖酒。”
樂酒沒說話,鐘鼓說:“真過意不去,班長幫我寫作業吧。”
樂酒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