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再沒有發生什麼戰事,因為武大力大力發展養豬事業,大梁全國都實現了豬肉自由,鄰國皆望風而香……
啊,朕是說望風而降。
朕兵不血刃,便實現了六合一統,成為了真正的天下共主。
武大力透過大力發展生豬養殖事業,幫朕實現了這千秋功業。
為了表彰她的功績,朕決定封她為養豬王者。
朕親自題了匾,和當年賜給楚雁丘的“四通王者”金匾,同樣規制。
待到千百年後,後世之人從史書上拜讀朕的功績、拜服朕的威名,也會注意到朕身邊“四通”、“養豬”兩位王者。
他二人也好與朕一同名垂青史。
*
如此想來,那朕也該有個名號,與朕的左膀右臂相襯。
諡號朕不方便自已擬,那朕就重新改個年號吧!
朕三歲識字、五歲能詩,是真正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區區擇選年號,不過輕而易舉,便不必知會那些囉噪的學士了,朕可信筆為之。
朕御筆一揮,在紙上筆走龍蛇、翰墨淋漓,呼吸間寫就兩枚鏘鏘大字。
力透紙背、氣勢磅礴。
「 四 豬 」
不錯,朕要改年號為四豬。
明年就是梁帝趙欽的四豬元年!
四,代表朕與四通王者楚雁丘,青梅竹馬同生共死的情。
豬,代表朕與養豬王者武大力,繼往開來君臣相得的義。
妙哉!
左右伺候筆墨的小內侍,見了朕擬定的新年號,都漲紅了臉、瞪圓了眼,牙咬著唇、眼含著淚,身上發顫。
想來是懾於朕文采斐然,拜服得五體投地,才有如此激動之態。
朕作為文豪國手,自然已經習慣了接受崇拜。
當即負手離開書房,矜持的維持住了一代書法大家的雲淡風輕。
兩個伺候筆墨的小內侍,一同跪伏在地,恭送朕。
卻不知……
在朕走遠後,兩個小內侍在地上笑得打滾,笑得打鳴。
“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死豬!哈哈哈哈!”
“四哈哈四啊咳咳咳咳哈哈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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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沒交代來著?
容朕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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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
文化仁他佛了。
不是那種心態上的佛了,是物理意義上的佛了。
他重生後,病了一陣兒,瘋了一陣兒,又大義滅親,把在朝中盤根錯節的文、武兩家重臣連根拔起,自已抄家滅門自已。
朕原本想看他還有什麼驚喜要給朕,沒想到他直接送個了大驚嚇。
某日一大早,文化仁頂著鋥亮的光頭,換了一身僧袍,跪在朕的龍榻前。
嚇得朕連忙用錦被蒙上了攝政王楚雁丘。
朕生怕楚雁丘那一身流暢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褻瀆了文化仁佛光普照的新發型。
文化仁說他要出家。
朕半坐在龍榻上,腳心踩著楚雁丘腹肌,整個人都暖洋洋的,仔細斟酌起來。
文化仁要出家,肯定不能選尋常地方,最好還是在九山。
可九山上的太清觀是皇家道觀,觀裡的男女道士都是層層甄選的清淨人。
選拔條件真的很嚴格。
道士們不光自已要清淨,連祖宗十八代都必須是處男處女,要自已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一輩子飲清風餐月光,直到白日飛昇才行。
這份高貴工作,連朕都應聘不上呢。
文化仁名義上是朕的貴妃,自然更不配去太清觀當道士。
想來他自已也知道,於是自請去山腳下的佛寺,和圈著的罪臣女眷們一起當尼姑,打造農家樂產業,帶動當地共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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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不太行。
文化仁雖然是貴妃,但他是個男妃,上輩子還和武貴妃“嚴絲合縫”過,送了朕一隻活蹦亂跳的趙飯。
佛寺裡的尼姑們,雖然戴罪,卻不會歡迎這位“姐妹”。
她們罪不至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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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文化仁髮型都剪好了,向佛之心過於堅定,朕也不好違拗他的心意。
論瘋,他稱第二,滿大梁沒人敢稱第一。
他抄家滅門得徹底,老文家只剩下他一個人,武大力被孤魂野鬼上了身,隔壁的老武家頂多算剩下半個人。
若是那日文化仁再起了大義滅親的念頭,恐怕只能滅朕這位親親夫君了。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朕還沒玩夠“霸道攝政王與他的金絲雀小皇帝”的遊戲呢。
咳咳,現在不方便說這個。
既然文化仁一定要出家,朕就開恩,命人在佛寺邊給文化仁再建一座和尚廟,讓他去和尚廟當主持,他宮裡的小男妃都可以跟著去出家。
文化仁三跪九叩謝了恩,迴文化宮收拾了他珍藏的才子佳人話本,大包小裹、高高興興出家去了。
朕這才掀開錦被,把悶久了的楚雁丘放出來。
朕小小聲:“哥哥,你臉好紅哦。”
楚雁丘咬牙:“陛下明知故問。”
朕面上無辜,又赤足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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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還怪好玩的。
嘿嘿。
朕踩踩踩踩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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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丘弓著腰狼狽閃避,終於忍無可忍,握住朕腳腕,一把將朕拖倒,旋即整個人覆上來。
他呼吸都比平日粗重些,臉色泛紅,眼中愛意濃稠、鋒銳、狂熱,呼嘯著湧向朕。
那是掠食者的眼神,充滿了原始而炙熱的本能,燙得朕神迷目眩。
事已至此,楚雁丘猶是百般剋制,不愧是楚太傅教出來的好兒子。
可惜朕膽子大得很,一仰頭便咬上他滾動的喉結。
那裡原本墜著一滴汗,轉瞬融入朕的萬金之軀。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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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期待什麼,但朕偏不把話說完。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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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東宮的男妃們四大皆空去了,西宮的女妃們搬到下風處,建養豬廠去了。
這偌大的皇宮裡,又只剩下了朕。
哦, 還有木頭樁子似的楚雁丘。
真好,千帆過盡,朕還有根木頭。
一根打樁很好的木頭。
朕心甚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