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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頭號間諜(5)

沈穆離微微變了臉色。

這麼快就收到訊息了。

沈元帥府有人在監視他?

他微抿下唇,嗓音微冷:“你們的人最好不要跟著我,還有報酬……”

“沒有跟著您,我們的人在監視司家,恰巧碰見,報酬放心,已經送往交易地點,保管讓您滿意。”

“還以為這司家家主是個什麼難纏的角色,沒想到您一出馬就搞定了。”儘管電話那頭極力遮掩,沈穆離卻聽出了一絲莫名的嘲諷。

沈穆離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低,冷冷道,“你多慮了,是她拿下了我,任務最後完不成,你們帥府可別怪我,司家掌權人,可難纏得很。”說完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昨晚他見識過了。

還有,他早就讓人調查過,司獻月的每一任丈夫,都在婚後離奇死亡。

他可不信什麼亂力怪神。

說不定是司獻月發現這是敵家派的奸細,假意上當讓對方放鬆警惕,最後神不知鬼不覺將人弄死。

而他也沒興趣為沈元帥府做事,成不成都由他說了算。

但這報酬,不要白不要。

“沈先生。”

房門被敲響,沈穆離慢悠悠走過去開門。

李叔站在門前冷聲下了逐客令,“車子已經備好。”

沈穆離置若罔聞,看了眼懷錶,開啟房門走了出去,睨了眼身側的李叔:“她呢?”

“家主午餐時間回。”

“廚房在哪裡?”

李叔無法忽略眼前人的氣場,叫了一個女傭為他指路,自己轉身離開。

來到廚房,沈穆離疊起袖子,乾脆利索地炒了幾個小菜,掐著點,做好的時候司獻月恰好回家。

“張媽,今天做的什麼菜,好香。”她輕柔的嗓音裡難得帶上了一絲依賴,有些撒嬌的意味。

走進廚房,瞧見矜貴的人剛好拿著幾盤菜,閒庭漫步地放到桌上,她愣住,唇邊的笑意消散,嗓音分不出喜怒:“你怎麼還沒走?”

昨天她已經是破例將人帶了回來,他再不走不合規矩。

司家從不會讓外人留宿。

沈穆離氣質清冷矜貴,眼神和語氣卻十分柔和:“我在等你。”

“嚐嚐?”

司獻月看到桌上勾人食慾的食物,難得收起身掌權人的氣勢,聽話走過去坐下,看起來好生乖巧。

沈穆離這才想起,小狐狸才二十歲。

兩人靜默無言。

司獻月不停往嘴裡塞著菜,舉止優雅,那鼓鼓的兩腮,卻為她平添的幾分可愛。

沈穆離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指尖輕拍著桌面,支著下頜愉悅地看著她吃。

鼓著腮的小狐狸。

真可愛。

就是會用完就丟。

似乎是飯菜的美味讓她心情愉快,中途停下好心地問了他一句:“你飽了?”

聽到他肯定地回答,她這才又開始忙著繼續吃。

“家主,許先生來信。”李叔恭敬地敲了敲門。

司獻月放下筷子,接過信。

她吃飽喝足心情愉悅,任由穆離用手裡的手帕幫她輕輕地擦了擦嘴唇,站起身,又變回了冷豔佳人。

剛踏出門檻,想到什麼又折了回來,撐著桌子,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又移過去咬了咬他的耳垂,低沉柔美的聲線優越,拖著曖昧的尾音:“多謝款待,你和飯菜都很美味……”

沈穆離摸了摸被咬的耳垂,舔了舔唇,吃吃笑了起來,將她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

剛吃完就被李叔請回了林家。

夜晚很快來臨。

王特助隻身一人走在大街上。

一行人突然出現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拖進了附近的小巷裡,套上麻袋打了一頓。

沈穆離站在巷口,百無聊賴地靠在旁邊的牆上,掃了一眼正在被打的王特助,抬頭看著天上被雲團遮住的圓月。

用只能他一個人聽見的聲音悠然道:“這次只給你漲漲記性,再有下次,拔了你的舌頭。”

時間差不多了,沈穆離一個手勢,王特助被一拳打暈了過去。

筆直修長的大長腿走近,掀起麻袋。

蹙眉,輕哼,“嘴巴不夠腫,打腫一點。”

海棠觀。

微風徐徐,四周的海棠紅豔似火,一波又一波,掩蓋住了從門底擴延出的溫熱鮮血。

觀內,守在門邊的人警惕地站直,眼皮都沒抬一下。

“還不說實話?”

跪在地上的人看到自己人一個個被抬走,嘴皮子顫抖著,依舊沒有發聲,見面前的男人神色寡淡,沒有絲毫動容,霎時哭喊求饒起來。

“聒噪。”

話音都沒完全落下,林聰扣動扳機,這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大長老,沈元帥府王特助送來的箱子都是空的,他明顯是故意想我們擺了一道!還派人來刺殺,要我們的性命,這不是挑釁我們逍遙門嗎!”

“不是他,另有其人。”沈穆離眸光冷了下來,淡色的唇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將空箱子和這些人送回沈元帥府,帶句話,就說沈元帥府隻手通天,我們逍遙門幫不起這尊大佛。”

“大長老,聽說沈元帥的兒子找回來了,莫不是……”

“嗯,看來我要親自出馬,去會一會這個沈元帥府剛認回的獨子。”他話語淡淡,聽不出喜怒,笑意不達眼底。

門外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家主,許先生稍後就到。”

“嗯。”

門外突然傳來司獻月疏冷柔美的嗓音。

沈穆離一頓,趕忙開啟密道,扭頭示意,一行人連忙從密道離去。

林聰在後,一腳踢開海棠觀的後門,這才躲進密道,關門。

李叔聽到聲音,舉起手槍。

司獻月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地上已經凝結的紅豔,抬手阻止,“人怕是已經跑了,這地兒忒髒,下次讓許清硯換個地方見面。”

“家主,許先生也是知道這是您最喜歡的海棠。”

“阿月。”許清硯身著軍裝從一片火紅裡走來,犀利的眸中透出一絲溫柔,身姿筆挺剛毅,襯衣袖口挽到手肘,外套隨意掛在其間,手臂上青筋環繞,為他多添了幾分鋒芒。

“家主,你們談,我先帶在到附近守著。”李叔說完就帶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