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成忍不住問:“甲班的學員都是中玄者嗎?經過學院測評組公平公正的測評還是比賽比出來的結果?”
在大涼學院的光輝歲月裡,測評組的工作是神聖而嚴苛的。只有達到少玄師境界的教師,方能承擔起注入玄氣進行測評的職責,而這一過程對玄氣的消耗無疑是較大的,需要有多名玄師境界以上的教師參與。
為了保證公正無私,通常需要三位少玄師級別的教師共同參與,他們的測評結果將被平均,以確保每一位新學員的實力評估不受個人偏見的影響。
這種做法,無疑為學院的新生們鋪設了一條公平的起跑線,同時也關閉了那些試圖透過不正當手段進入大涼學院的大門。
在學院的早期歷史中,這些規定被嚴格執行,確保了學院能夠培養出一代又一代的傑出人才,為大涼學院贏得了輝煌的聲譽。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王侯貴族的子嗣們開始尋求捷徑,他們既不願承受修煉的艱辛,又渴望獲得大涼學院的畢業證書,以便在廣闊的大殷帝國中謀得一份體面的職位。在這些權貴勢力的潛移默化之下,學院的精神和原則逐漸被侵蝕,原有的規定雖然名義上依舊存在,但實質上已經名存實亡。
曾經公開而公平的測評組測評,如今在大涼學院已被邊緣化,很少再被提起或使用。這一切,不禁讓人唏噓,對於那些昔日的輝煌和公正,只能在記憶中黯然神往。
範之良站在新生面前,威嚴地宣佈:“你們這批學員,我是你們的指導教官,我的判斷是絕對的——我說誰行,誰就行;我說不行,就不行。我的眼力,就是最公正的天平,我估測的結果便是最終的定論。至於測評組的評估,想想是可以的。”
然而,以個人的眼光去估測學員的玄力境界,這種做法充滿了不確定性和主觀性。畢竟,作為測評的考官的觀察水平有限,而且還受到考官自身的主觀成見和個人利益的影響,被觀測的學員可能會運用各種秘術來隱藏或誇大自己的實力。
果不其然,新生們不滿地大聲反駁:“不公平!這太主觀了,簡直就是走後門!”
章成冷靜地提出自己的看法:“進入甲班,獲得更多的資源,理應是那些修為玄力強大的學員。如果不透過測評組的評估,那至少也應該透過一場公平的比賽來決定。這樣,不論是勝者還是敗者,都能心悅誠服。如果僅憑你的一雙眼,我想知道,為什麼我不能進入甲班?”
這時,平西侯的小侯爺林慶插話道:“你說你想進甲班就能進?如果這裡的每個人都這麼說,豈不是人人都能進甲班了?真是開玩笑!”
章成不甘示弱,反問:“要不要請小侯爺親自來測試一下?不知道小侯爺您又達到了玄者的哪個階段?”
眾所周知,這位小侯爺林慶不過才剛剛踏入少玄者初期,他能進入甲班,完全是依靠侯府的背景。但他卻缺乏自知之明。
他傲慢地回應:“比就比,我若不把你打趴在地下,讓你爬不起來,我就跟你姓!”
小侯爺林慶雖然無知,但範之良卻不是無知之輩,他看得出林慶未必是章成的對手。
如果任由兩人交手,林慶若勝了還好說,若是敗了,不僅他本人顏面無存,對侯爺也難以交待,而自己也將因此陷入尷尬境地。於是,他必須及時阻止這場尚未上演的較量,以免事態發展至難以收拾的境地。
範之良急忙對章成斥責道:“你以為達到了標準就能進入甲班嗎?並不是每個達到標準的人都能進入甲班的,名額有限,資源也有限。”
“名額有限為何我就無緣甲班?請給我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章成不屈不撓地追問。
“哪來那麼多理由!不能進就是不能進!”範之良蠻橫地反駁。
“我們要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我們都要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眾多新學員異口同聲地高呼。
見到群情激憤,眾怒難犯,範之良連忙改口:“想進甲班不是沒門,只要你挑戰並且戰勝甲班的學員,而且對方也願意接受你的挑戰,你就能躋身甲班。”
“那如果甲班沒人願意接受挑戰呢?”章成追問不休。
“那就沒辦法啦。”範之良抬頭望向天空,語氣冷漠,“或者,你可以等待半年後的學院挑戰賽。到那時,你不僅可以挑戰創新甲班,如果你足夠出色,成為年級風雲榜的十大風雲人物。甚至可以躍級挑戰二年級、三年級的師兄師姐,成為大涼學院風雲榜的十大風雲人物。”
“不公平!不公平!”新學員們齊聲抗議,“現在為什麼不設擂臺挑戰賽?攻擂成功的挑戰者就應有資格進入甲班。優秀的班級自然應由優秀的學生組成。”
“你們這是想造反嗎?”範之良瞪大了眼睛。
他心知肚明,重新分班對他而言是不可能的任務——不僅是因為面子問題,這二十名尖子生中,除了少數幾個真正實力超群外,其餘的要麼是王室成員,要麼是貴族和宗門弟子的後代,這些都不是他能左右的決定。
但如果不能平息眼前的動盪,讓新學員在開學第一天就鬧出造反的醜聞,那他這個小小的教官也就前途堪憂了。
他急得滿頭大汗,狼狽不堪。他的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衣衫也已經溼透,顯得十分狼狽。他站在那裡,焦慮地思考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助。然而,經過一番思索,終於眼珠一轉,想出了一個辦法來。
“嗨……”範之良運起玄氣,一聲大喊。
“嗡”的一聲新學員們耳朵被震得隱隱有點痛。
瞬間將全場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雖然範之良這位飯桶教官是透過關係才得到這個職位的,但是他畢竟是個上玄者,實力對於這些新學員不容小覷。此刻,他真的把全場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