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現在自覺已經沒有跟蘇琬爭個高低的資格。
她一個被人家給掃地出門的人,拿什麼再來跟這個小賤人比呢。
人家嫁的可是立下一等功的軍官,馬上就成旅長了,那蘇琬就是旅長夫人了,以後怕是她連得罪都得罪不起了。
她心裡此時又酸又澀,不明白明明自已把她趕回了鄉下,搶走了她的未婚夫,還以為屬於她秦麗的春天終於來了,接下來她只要捏著這一手遲來的好牌就能走上人生巔峰。
卻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就從巔峰之上摔了下來,摔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而那個她認為再也爬不起來的蘇琬,認為只能在農村呆一輩子,嫁個泥腿子,一輩子只能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蘇琬卻過得如此的幸福。
軍官男人帥氣又有能力,一口氣生下龍鳳胎,處處都好像是有好運加身,被老天給優待著一樣。
以前她見了她還能嘲諷幾句,打壓她幾句,現在除了羨慕嫉妒再也做不了什麼了。
秦麗手裡拎著奶粉酸溜溜的只管往前走,幾乎都把張賴子他們父子倆跟忘記了。
蘇琬見秦麗一出來,張賴子就抱著孩子慢慢跟了上去。
她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個張賴子又重新纏上了秦麗,秦麗啊秦麗,你怕是又要麻煩纏身了。
不過怪誰呢,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蘇琬的眼底盡是冷漠,她對秦麗一點也同情不起來。
“你是琬琬吧?”
蘇琬正準備跟陸承川往商店裡面走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女人跟她說 話。
扭頭,見身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笑盈盈的看著她,眼底帶著詢問。
蘇琬看著這人面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正尷尬著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時,就聽女人笑著道:“琬琬,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田阿姨啊?”
“田阿姨?哦!我想起來了,您是住在省城裡的田阿姨對嗎?”
田霞忙笑著點了點頭。
她剛剛在對面跟他表哥說話,昨天欠了她表哥一個人情,所以她今天特意請他吃了一頓飯。
從國營飯店出來,兩人邊走邊說話,走到這裡後,兩人要分開走了,就站在那裡多說了幾句道別。
突然發現蘇琬跟一個男的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過來。
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了,但是蘇琬的相貌跟小時候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麼漂亮,所以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孩子不僅長得好看,小嘴也很甜,所以她一直都很喜歡蘇琬,以前她從省城回來,每次都會給蘇琬帶一些在縣城裡見不到的小玩意兒。
再看蘇琬身邊的男人高大英俊,兩人有說有笑的一看關係就不一般。
田霞一方面是出於關心,想問問她在鄉下過得好不好,一方面她出於好奇,想打聽一下看看他們倆到底是不是她猜想的那樣。
於是她趕緊跟她表哥道完別就朝著蘇琬這邊走了過來。
“田阿姨,您有好多年沒有回來過了吧,您看您,這麼多年沒見了,還是那麼年輕,看上去就跟三十多歲似的。”
“你這孩子,小嘴還是跟以前一樣甜,你也一樣,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漂亮,不,應該說比小時候更漂亮了才對。”
“田阿姨,您過獎了。”蘇琬笑著客氣。
“琬琬,這個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可真帥氣。”
“田阿姨,我們結婚了,孩子都有兩個了。”
蘇琬說完,把陸承川往面前一拉,“田阿姨,他姓陸,叫陸承川,是一名軍人,剛從戰場上回來,還立了個一等功呢。”
該向別人炫耀自已男人的時候,蘇琬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這麼優秀的男人要是還藏著掖著的話,可就有點兒暴殄天物了。
好男人就該拿出來炫耀。
被蘇琬這麼一介紹,陸承川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田阿姨好!您叫我小陸就行了。”
“啊,是軍官啊,還立了一等功,好!太好了!
琬琬啊,你不知道,我是昨天才聽說的你被他們秦家一家子給欺負回了鄉下,我聽完都心疼壞了,還以為你回鄉下要受苦了呢,沒想到遇到小陸這麼優秀的軍人,看來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這句話一點兒不假。
不像那個秦麗,心眼用盡,到最後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田阿姨,您已經去過秦家了?”
“對,不過我不是去跟王美蘭敘舊的,我是去找他們算賬的。”田霞的聲音裡帶著憤怒。
看來有故事聽了,蘇琬頓時來了興趣。
女人愛八卦的天性,在這一刻從她的基因裡甦醒了。
“啊?田阿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田霞自從聽說秦麗回城,把蘇琬的未婚夫給搶走了後,她就一直為蘇琬感到不平。
現在秦麗混到這種地步,她也很想讓蘇琬聽一聽解解氣。
於是田霞便將秦麗被王文彬給掃地出門,她跟王美蘭跑去省城給她兒子下套的事都跟蘇琬說了一遍。
完了,把昨天他們幾個圍堵在蘇家門口的事情也給說了出來。
把蘇琬聽得那叫一個爽,感覺自已渾身上下都通透了。
惡人還得惡人磨。
秦麗以為把孩子丟掉就萬事大吉了,卻沒想到命運的那根繩子豈是她說扔就能扔掉的。
孩子不僅沒扔掉,還把張賴子給招回來了。
剛才看著他們一前一後離開的樣子,張賴子這次怕是不會輕易放過秦麗了。
自作孽不可活,秦麗,你就受著吧。
這對禍害,這輩子最好將他們鎖死,不要再出來禍害別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