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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主菜

看到主菜是一份報紙的趙二爺,當即發了火。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揭趙某的傷疤不成!”

“這不僅僅是趙二爺您的傷疤,也是我項氏的傷疤。一份報紙,也讓我項氏船舶生意受到了影響。尤其這份報紙,居然是在項氏碼頭印刷出來的。刊印報紙的偵途印刷廠,就在項氏碼頭的倉庫裡,欺負我項某也就算了。你這堵在我家裡欺負我,可就不像話了。”

項少芃走到了地上的黑布袋前。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在項氏碼頭上鬧事兒。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項家的人自己就解決了。但是這個人,項某不知該如何處置了。”

項少芃的言外之意,暗示著黑布袋中的人是一位“熟人”。

楊友安初來乍到,根本不認識什麼人物,自然也就不會在意黑布袋裡的人是誰,這話反而像是對趙二爺說的。

“對了,趙二爺,貴公子的病情可有好轉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

“關心關心而已,我怕接下來趙二爺不好辦啊?”

“是嗎,我倒要看看這裡面裝的是誰,開啟。”

龍英望向項少芃,待他點頭同意之後,將黑布袋開啟,裡面的人已經昏厥過去。

趙二爺瞅了過去,見這人頓感驚訝,並不是自家兒子,而是一直跟在自家身邊的保鏢兼司機小范!

恍然間,趙二爺突然明白今晚的項家宴席上,自家才是被針對的“沛公”!

“跟他有什麼關係?”

“二爺問得好。”

項少芃走回桌前,拿起了主菜盤子上的報紙,繼續說道:“不瞞二爺,開設在項氏碼頭的印刷廠就在他的名下,報紙上署名的羅大俠,同樣是他。我想知道,這小范是自作主張,還是聽了安排?”

“你親自問問他不就行了!”

趙二爺也是一臉糊塗,並不知道小范的事情,同樣也不清楚印刷廠跟小范的關係。

龍英蹲下身子,將昏厥的小范攙扶在了懷裡,隨即亮出了寬厚的手掌,對著小范扇起了耳光,直到小范醒來……

楊友安和柳驚白並不認識小范,也並不清楚其中的隱情,但是兩人心領神會,現在是項少芃與趙二爺之間的事情,安靜看戲即可。

終於,小范被煽醒。

龍英似乎遲鈍了些,在小范醒來後又連著補了兩記耳光。小范清醒後,瞪向了對龍英,露出了殺心!當他環視周圍,看到趙二爺在場時,卻又低下了頭。

“小范,這是怎麼回事?”

趙二爺問道,小范卻低頭不語。小范不知該說些什麼,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確定,真的有事兒!

“還是我來說吧。”項少芃說道。

項少芃走到了小范身旁,繼續說道:“在花魁評選決賽當天,項氏碼頭來了三個人,一個是記者甘四仔,另外兩人是一對雙胞胎兄弟白嫖、白池,他們三人就在項氏碼頭裡的偵途印刷廠,印出了這些報紙。從他們進入項氏碼頭,就被項家人盯上了。然而,白家兄弟在離開後,去見了一個人,就是趙府的司機小范。白家兄弟在分發報紙之後就離開了南青城,不管他們跑到哪去,項氏碼頭的船總會找到他們。他們交代是小范指示,接近甘四仔,將報紙印出來,擾亂決賽。”

“你想說,小范是受了我的指示。”趙二爺問道。

“那要問一聲,二爺,是嗎?”

“我印這報紙,自己砸自己買賣,圖什麼?”

“沒錯,的確不是二爺的風格。這小范也只是聽命行事,他也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報紙的內容,他當然也不清楚。唯一清楚,也是大家關心的,指示小范的會是誰呢?”

“小范,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二爺對你不薄!”

小范仍舊低頭不語,自知愧對於趙二爺,他看到了靠牆一側的石柱,猛然起身撞了過去。奈何,有龍英在一旁,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小范的後腰帶,將他又拉了回來。

“哎呀,你要是死了,趙小姐可怎麼辦啊?”項少芃假裝關心道。

“趙二爺,跟你說了吧,是令千金趙繁露所指示。”

“我的女兒又怎麼會做這種事?”

“趙繁露的目的,我不清楚。但是小范的目的我卻瞭解,小范應該是愛上了趙小姐了吧。”

趙二爺聽後,臉上掛不住,自家的醜事被人當成了話題。

“項少爺,今晚邀請趙某來,就是要打趙某的臉嗎?”

“當然不是,項某要是打人臉,總喜歡找個陪襯,不然大家會很尷尬。”

項少芃話音剛落,便瞅向了一直在看戲的楊友安。楊友安被他的眼神提醒,接下來要被打臉的人就是自己了。

“你看我幹什麼,我不認識他,也不認識趙小姐。”楊友安當即喊道。

“不認識沒關係,我們來聊聊白蛇會。楊會長為什麼要將項氏捲進來,你知道,這一折騰兒,項氏生意虧損了很多。”

“我們白蛇會,也是被人利用,根本不想參與。”

“哦,那楊會長掌握的阿房之死證據又是怎麼回事?”

“這……”

“且不說是否真的有阿房之死的證據,真也好,假也好,你跳出來強出頭,又是什麼目的呢?”

項少芃的話,的確問住了楊友安。就連楊友安自己也不明白,怎麼會稀裡糊塗的登報做了會長,這也是白蛇會在調查的事情。但是現在被項少芃逼問,說出真話來,確實沒有什麼可信度。

“白蛇會不是針對項氏、以及趙家。白蛇會想要的是天下無冤!是朗朗乾坤!是太平盛世!”

楊友安突然喊道,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可能是被逼急了。再加上,自己的的確確是要為秦女鳴冤,有冤在,自然也就不太平!

此言一出,也驚了在場人。眾人聽了這句完全不搭邊,而且跑題的話,有些不解。

項少芃順著他的話,繼續問道:“楊會長想要的真是不好找啊。看來你是認定了阿房之死有冤,要為她鳴冤了。我倒是想要問一問楊會長,你跟阿房又是什麼關係呢?”

楊友安再一次被問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環視在場氣氛,所有人都在注視著自己,彷彿隨時都會打起來一樣。

楊友安暗自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給自己提神壯膽,看向項少芃說道:“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