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說完他的“黑色幽默”,呵呵笑著,在眾人的視線下,坦然的質問趙金芳:
“不過趙經理,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為什麼公司這邊一定要與凡月集團做對,做對就算了,為什麼沒能把損失控制在一個可控的範疇。
“最後竟然還要被對方反咬一口?”
趙金芳梗著脖子,剛想說什麼,就被威廉姆斯打斷了話頭:
“還有,如果說這些還有顧先生的連帶責任的話,那麼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任務,阻止廠家、經銷商為凡月集團供貨這麼簡單的小事,你都沒能做好?”趙金芳心頭懸著的另一隻鞋子落了地。
她就知道這位新上任的領導不會放過她的。
不管是因為她跟如安的關係,還是因為她身居要職。
威廉姆斯想要殺人立威,光一個主動“離職”的顧如安還不夠威風的。
趙金芳則很好的填補了這個空檔。
還能為威廉姆斯想要安排的自己人騰位置。
換做是趙金芳,也會做同樣的事。
然而眼下被刁難的,還是她趙金芳。
面對來勢洶洶的威廉姆斯,再是硬著頭皮也只能上了。
趙金芳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哪怕明知道大家正等著看她的熱鬧呢,她也只能站起來,回答威廉姆斯的問題。
她邊思考,邊沉吟著說道:
“是這樣的威廉姆斯先生,我並非沒有做過這些事勺。”
“只不過,這裡是龍國,擁有全球最大的市場,以及最全的產業鏈。
“即便我百般周旋,用盡了辦法與人情,但這樣大的市場份額擺在這裡,還是有許多廠家與經銷商為逐利,而選擇與凡月集團合作。
趙金芳擺事實講道理。
先說自己確實已經盡力而為了,奈何龍國可比鷹醬國地大物博,產業鏈也更全面。
想要從原材料以及經銷商手上,打壓凡月集團,只能說是逞一時之用。
很快就沒了用處。
然而,她這樣的說法,能取悅威廉姆斯嗎?
除非趙金芳現在就主動離職,否則的話,她依舊是被威廉姆斯盯上的獵物。
果然。
威廉姆斯聽了她的“狡辯”不過冷哼一聲,依舊氣勢洶洶:
“夠了,我不要再聽到這些藉口了。”
“分明是你能力不足,還存有私心,才會把這樣簡單的事情搞的這麼複雜的。”
“我要是顧如安,可不會擺放這麼一尊佛在公司裡當擺設的。”
“好在我足夠的仁慈,就原諒了你這一次的無能。”“但是不要再叫我看到下一次了,否則的話,就算是菩薩的仁心也會耗盡的。”
聽著威廉姆斯的無恥發言,趙金芳臉色都氣紅奈何大會議室內人人都儘可能的憋笑。
顯然很樂意看到前任的裙帶關係被現任挑釁。
如果能就此打起來,大家也是樂意繼續在這裡吃瓜的。
想到這裡,趙金芳憤憤的坐下。
心想著,自己只是威廉姆斯落下的第一刀罷了。公司的這群“元老”也得瑟不了多久,很快就會發現,自己也是威廉姆斯前進道路。上的一顆絆腳石。
於是趙金芳意興闌珊,連平日裡精心裝扮的妝容都掩蓋不了她的頹喪了。
偏偏此時,趙金水這個憑著裙帶關係的裙帶關係,就是看不清現在這裡是什麼局勢。
居然想著在姐姐面前露臉,直接懟上了不懷好意的威廉姆斯。
放在以前,威廉姆斯都未畢樂意出手料理趙金水這種廢物。
可現在不一樣了。
威廉姆斯急需攢出自己在龍國的一套班底。他的境遇並沒有比顧如安好多少。
顧如安起碼還能自己“。/主動”離職。
威廉姆斯則是派系鬥爭下的犧牲品,來到龍國必要做出一番事業來,或許才能再次殺回總部去。
這將會是一場硬仗。
他在接到總部的調令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了自己所面臨的局面,以及最壞的下場。
趙金水簡直是迫不及待的給威廉姆斯送刀子。
他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說道:
“威廉姆斯總裁,我想你並不應該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趙經理的頭上。”
“在場的哪個不知道那凡月集團的厲害,龍國的產業鏈下,根本就沒辦法全方位的阻撓廠家為他們集團供應貨源。”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節。”
一開始,趙金水還想著飈幾句鷹醬國的語言。奈何他別的本事沒有,就只會鑽營。
憋了半天,就憋出幾個單詞來。
最後還是用普通話懟了上去。
趙金芳差點以頭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