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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最終確定方向

元始天尊附和太上天尊的這番高論,也勸諫天帝說:“凡人之所以為凡人,正是慾望無止境;仙員之所以為仙員,正是因為無慾無求!”

天帝聽了,有些不以為然:“本帝有帝母,第二等、三等神仙,有些也有配偶,卻是作何模範?”

太上天尊說:“不然!有些上仙有配偶,進入‘仙界’前便是夫婦,又一起攜手入‘仙界’,並非在‘仙界’之後胡作非為在一起的!再說,到了上仙層次,‘欲’也是‘無慾’!普通仙員怎麼能能適當控制?帝上剛才也看了柳馬苑的荒唐行為,與那桃花在一起才多久,便梅開二度!若是放開禁令,普通仙員沉迷慾望之中,‘仙界’豈不成了陰窩,哪裡還有心思修煉?哪裡還有心思管理五界?”

天帝當初規定普通仙員不準談戀愛,不過是為了仙員安心管理五界事務,沒想到普通仙員需求那麼大,而小小金童柳馬苑竟敢在“共議堂”直抒胸臆,如今“仙界”仙員日常管理工作有條不紊,天帝便真有放開禁令的想法。現在聽太上天尊將談情說愛定性為“胡作非為”,還將禁令的理由解釋得義正言辭,不由啞然失笑,搖手說:“此事就此作罷,保持原狀,今天就不再討論了!”

旁邊站立的幾位天使,起初聽天帝想撤銷禁令,允許仙員談戀愛,都暗暗心喜,內心都激動得活絡起來,天帝最後又說作罷,他們激動的心思,一下便偃旗息鼓了。

天帝、元始天尊、太上天尊議論“仙界”談情說愛的禁令時,一邊看著眼前的虛空畫面框,畫面框裡那邊玉樞宮典刑殿奉法大仙已經用霹靂雷將柳馬苑元神和原形分開,並全部塞入了燒煉爐中,太上天尊驚呼說:“帝上,不好了!小金童被奉法大仙送入燒煉爐了,請快派遣天使傳御旨赦免!”

天帝仍搖手說:“不急!再等等!”

太上天尊駭異說:“以小金童現有的法力,在燒煉爐中怕是呆不得一個時辰!”

天帝平淡說:“若他在燒煉爐中待一個時辰便灰飛煙滅,讓他下凡,也難成大器,更完不成挽救五界劫難的重任!”

太上天尊恍然大悟說:“帝上高瞻遠矚,治下遠遠不及也!”

天帝話雖如此說,但現在可供選擇的餘地太小,如果這小金童真是不成器,那挑選下凡的仙員,不是還要費一番功夫麼?因此,天帝說完,“仙界”的三位最高階別神仙,都不約而同地直接將畫面框角度調到了燒煉爐裡面!

柳馬苑元神在燒煉爐裡面痛苦的表情,讓三位最高等級神仙揪緊了心,他們不知道,這位小金童到底能支援多久,都希望他能挺過一個時辰,如果在燒煉爐中捱了一個時辰,這番歷練,真是比得上修煉了一萬年!

約莫過兒大半個時辰,天帝突然對捧著御旨的天使說:“你可以過去了!”說完念動“窬境術”咒語,天使面前出現了一面鏡子似的煙霧,天使邁步而進,瞬間和煙霧一起,消散得無影無蹤。

天使傳完御旨,奉法大仙將柳馬苑從燒煉爐中放出來,天帝、元始天尊、太上天尊遠在兩億裡之外的“紫微宮”偏殿的虛空畫面框裡,看柳馬苑完好無損,懸著的心才都放下來了。他們饒有興趣地看著柳馬苑,猜測他聽到天帝赦免,會有什麼樣的舉動!是欣喜若狂而感謝天恩,還是興奮過頭,不知所措?

令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這小金童柳馬苑不按套路,竟然提出請天帝赦免桃花,否則他寧願不接受赦免與桃花一起死!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搞得奉法大仙暴跳如雷卻無計可施!天帝、元始天尊、太上天尊看得相互莞爾。

天帝說:“這小子有股子倔脾氣呢!”

元始天尊問:“那是依他還是不管他?”

“兩位天尊意下如何?”

“雖桀驁一些,卻人才難得!稍微打磨,可成大器!”太上天尊回覆說。

“人間有句話,錯過這一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他如果沒有一股子決心、狠心,以後難以完成任務!”元始天尊躬身說。

“那就這麼定了。”天帝對右邊一位天使說,“你去典刑殿,對奉法大仙和柳馬苑傳本帝口諭,赦免桃花死刑,改為鞭刑三十,拘禁一百年!”

那天使躬身說完“默!”後,天帝又用“窬境術”將他送到典刑殿奉法大仙面前。

那天使走後,天帝對太上天尊說:“下凡的仙員總算是定下來了,他下凡的任務,可能還要勞煩天尊親自走一趟,對他仔細交代一番才是!否則,依這小子的本性,他下凡後,還不將人間鬧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太上天尊問:“帝上,治下交代柳馬苑時,要不要對他具體說明以後的異動?”

天帝沉吟說:“事先最好不要對他說明!因為百日後異動到底是怎樣的,我們現在還不清楚,說得輕了,擔心他不重視;說得重了,又擔心他畏懼!順其自然最好!未來如何,難以預測啊!五界這麼大,這麼多事,除了具體方向問題,一些具體細節問題,我們也不是能一一都把控的啊!”

“柳馬苑以後出現困難,我們要不要出面幫他?”太上天尊又問。

“除了事關性命,最好不要出面干預!”天帝答覆。

“帝上,百日時間,人間也不過是一百年,眨眼之間的功夫!柳馬苑在人間的成長,我們要不要時時關注?”這是元始天尊問的。

“也不要吧!我們如果在畫面框裡時時看著他的成長,如果他出現了危機,我們難免不動心,屆時,我們是出面干預還是不予理會?所以呀,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是劫難躲不過!我們創造了五界,便要遵循五界發展規律,違背規律,可能適得其反,弄巧成拙!”

“默!”元始天尊與太上天尊均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