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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鋒芒初露

第二天,清晨醒來,看了看時間,五點半,秋天的清晨天亮的越來越遲了,拍了拍臉,穿好衣服,出了家門,上輩子的經驗告訴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基礎上,自己現在的身體還得多鍛鍊才行。

昨天想了一天,所有的點都在學校,李錦鯉拒絕了老媽想給自己再請一天假的想法,今天要去學校看看能不能有些線索。

畢竟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晨跑完發現有些餓了,剛好看見路邊有一家早餐攤子。

走過去,一位中年婦女在揉麵,旁邊有一個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生在包餃子。

“老闆,給我來一籠小籠包,再來個茶葉蛋,一碗麵”

“好的,您坐會,就來”

“嗯”

李錦鯉找了個靠樹下的位置坐下,看著天邊逐漸亮起的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是你的包子和茶葉蛋,面等會就好了”

一聲輕柔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好的,謝謝”

“不客氣”

少女只留下一個清瘦的背影。

李錦鯉拿起快子夾起包子吃了起來。

“嗯,挺好吃的”

埋頭狼吞虎嚥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形象會不會被影響,大清早的

“你……你的麵條。”

李錦鯉鼓著腮幫子抬起頭,見到少女被頭髮遮擋的一雙桃花眸子正瞪的老大盯著自己。

“那個……我”

少女沒有聽他說完轉身回到了攤位上。

“我……”

雖然不在乎形象,但在姑娘面前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沒有想那麼多,接著把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老闆,多少錢?”

“小夥子,一共十七塊錢”

“好的”

李錦鯉笑著把手伸進口袋,勐的發現一個問題,沒帶錢!!

把身上的口袋都掏了個乾淨,臉上的笑容越發越尷尬。

老闆娘也看出來這小夥子怕是想吃霸王餐,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在一旁的菜刀。

李錦鯉看到眼皮不由的抽了抽,還是硬著頭皮尷尬的笑著說道。

“老闆娘,不好意思,我早上出來的急,身上沒帶錢,我家就住附近,馬上回去取了給您,您看怎麼樣?”

老闆娘最終手還是拿起了菜刀,靜靜地看著李錦鯉,沒有說話。

李錦鯉還想說什麼,但是怕老闆娘手一抖,那把菜刀直接飛自己臉上了,前世練過是練啊,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媽”

一聲輕柔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只見少女在老闆娘耳邊說了些什麼,老闆娘的臉色才有好轉。

李錦鯉也發現了少女穿著自己學校的校服,瞬間找到了突破點,想說些什麼。

“李同學,是吧?”

“是是”

“那你等會去學校的時候把錢送過來就好了”老闆娘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好的好的,謝謝老闆娘,謝謝同學”李錦鯉尷尬的道過謝。

“那我先走了?”

“好”

得到肯定後,李錦鯉拔腿就跑,太尷尬了,這叫啥子事啊!

“噗嗤”少女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丫頭啊,要不是你跟我說,我都打算把他抓起來了”

老闆娘寵溺了看了一眼自己閨女。

“媽,放心吧,我沒有認錯的,現在整個學校都認識他,他賴不了的”

“好好”

李錦鯉趕回家,進門就看到正在準備早餐的李延年。

“爸,早啊”

“早,去晨練了麼?”

“嗯”

李錦鯉上了樓,換了平時穿的衣服,把桌上的書收拾好,塞進揹包,拎起就下了樓。

李延年把桌上的碗快擺好,看著揹著包要出門的大兒子。

“不吃早餐就去學校?”

“我在外面吃過了,走了哈”

“好”看著匆匆忙忙離開的李錦鯉,李延年臉露出欣慰的笑容,想到另一個還在睡覺的小兒子。

手習慣的往腰間伸去,抽出自己的七匹狼,往李錦淮房間走去。

“哎,爸!你幹嘛”

“爸,你冷靜一點!”

房間不斷傳出李錦淮的聲音,間夾七匹狼抽動的聲音。

李錦鯉走到早餐攤位上,笑著把錢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給,剛的早餐錢”

“謝謝李同學了,要不要再來點什麼?我請客”

老闆娘臉上帶著笑容,接過錢,熱情的問道。

“不用不用,謝謝老闆娘了,我還趕著去學校”

“好”

老闆娘欲言又止的樣子,複雜的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

因為一中和家裡的距離挺近的,家裡就沒給兩兄弟安排交通工具,讓他們每天步行上下學,用李延年的話,來說鍛鍊身體。

快走到校門口,李錦鯉四處觀察著,看路邊的小混混有沒有可疑人員,把幾個覺得有些嫌疑的人在腦海裡標記了一下,轉身走進校門。

走到停車場位置,因為年代問題,還沒普及攝像頭這種東西,記得在高二的時候才開始全面普及的。

哎,難受了

收拾好情緒,走進教學樓。

到三樓教室,跟在路上跟碰到的同學一一打過招呼,走到自己位置坐了下來。

“李錦鯉,你總算來了,身體好些了麼”

旁邊的同桌關心的問道。

在腦海裡尋找了一下,總算記起來了同桌的名字,笑著說道。

“早啊,宋辭,我沒事,就是一點小感冒”

“那就好那就好,馬上要開學典禮了,你可是要上臺發言的啊,真羨慕你啊,不像我”宋辭一臉羨慕的說道。

“這有啥的,你好好加油,也會上臺的,我看好你哦”李錦鯉笑著安慰道。

“難哦,現在一中因為你在,各路神仙齊聚一堂,我就是顆小煤炭”

看著有些沮喪的宋辭,伸手勾過他肩膀,安慰道。

“老宋啊,你知道鑽石是怎麼形成的麼?”

“怎麼形成的?”宋辭眼裡充滿了疑惑。

“煤炭經過不斷地高溫不斷地淬鍊,最後形成了,所以啊,你現在是一顆小煤炭,但你努力過後也會成為鑽石的”

“我相信你!”

宋辭看著李錦鯉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心裡慢慢的湧現出一些東西。

“可是我中考那次……考的”

“哎”李錦鯉看到還有些沉迷於過去的宋辭,彷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因為一件事耿耿於懷。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重新開始了,說話的聲音不由重了一些。

“如果你總是沉於過去的得失成敗,那麼你只會距離你所期待的越來越遠,人的一生從來都不是一場考試能決定的!能決定一生的只有你自己!”

宋辭看著嚴肅的李錦鯉,神情複雜的沒有再言語。

“李錦鯉,謝謝你!”

李錦鯉看著雙眼通紅的宋辭,拍了拍他肩膀。

“不客氣”

突然教室內傳出一陣爭吵聲。

兩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去,幾個有些痞裡痞氣的學生,正拉著一個面板黝黑看不清表情的學生向門口走去。

班裡的同學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兩句埋汰的話,個個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

“喂!你們幹什麼!”

一道聲音讓正在拉扯的幾人停了下來,目光掃了過來,同樣也吸引了班裡其他人的眼光。

“看吧,總有腦子不清醒的人會出來。”

“哎,完咯完咯,學霸出面了”

“這場戲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啊”

“……”

李錦鯉沒有理會班裡人的冷嘲熱諷,大步走向前,看著幾人。

“同學,你們幾個不是我們班的吧?要帶我班上的人去哪?”

帶頭的一位學生鬆開了手中的人,看向李錦鯉,笑著問道。

“怎麼?李錦鯉是吧,我知道你,想管這事?”

見李錦鯉不說話,又接著說道。

“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好,好好的當你的學霸,不然!”黃花財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狠狠的盯著李錦鯉。

“哦?我要是硬要管呢?”李錦鯉笑著問道。

“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不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幾個過來給學霸補補如何做人的知識!”

“好!”

還在拽著黝黑學生的兩人,鬆開了手裡的人,帶著狠笑走了過來。

“李同學,得罪了!”

一人揮動的拳頭打向李錦鯉臉。

“啊!”

班裡有些女生彷佛已經見到了畫面,捂住了眼睛。

並沒有出現大家想象中的畫面,李錦鯉一個側身躲過這一拳,一記膝頂狠狠的頂在失去重心朝自己靠過來的人腹部,那人瞬間捂著肚子不斷乾嘔。

趁另一個人被眼前一幕驚呆的時候,反手一拳狠狠打在他臉上,還沒反應過來就摔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臉呻吟著。

李錦鯉帶著春風般的笑容看向剩餘的黃花財。

“同學,到你了”

“你……你不要過來”黃花財看著不斷靠近的李錦鯉,剛得意的笑容也消散了,臉上充滿了恐懼。

“來吧,黃同學,別客氣啊!”

抓住指著自己的手,一記過肩摔把黃花財甩到地上。

李錦鯉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三人,向被三人剛拉扯男生看去,關心的詢問道。

“同學,你沒事吧?”

黝黑的學生滿臉充滿了冷意,眼神澹漠瞥一眼,留下一句多管閒事,轉身向自己位置走去。

李錦鯉聽完眉頭緊鎖。

“這貨怕是有大病吧”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搖了搖頭,轉身看向躺在地上的三人,又看了看班裡目光都聚集在同學身上,站在原地思索起來。

想通後對地上三人笑著問道。

“三位同學還能起來麼?要不要我扶你們起來?畢竟我最樂於助人了”

李錦鯉臉上的笑容對三人來說,此刻宛如噩夢一般,趕緊從地上爬起,硬擠出笑容著說道“不用不用,我們自己能起來。”

“那就好,走吧,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李錦鯉笑著澹澹的瞥了他們一眼。

黃花財幾人瞬間感覺一股涼意襲來,不敢再說話,乖乖的跟上。

教學樓出現了一幕,李錦鯉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三個滿臉痛苦的人。

黃花財幾人見要去辦公大樓,心裡鬆了一口氣,畢竟從小到大一直橫行霸道慣了,也成了辦公室的常客。

小場面小場面

走進辦公大樓,李錦鯉笑著跟熟悉的老師打過招呼,走上樓梯,上了三樓,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鼕鼕冬”

“請進”

開啟門,一間簡潔乾淨的辦公室映入眼簾,一張“誨人不倦”的字畫下一位頭髮花白的人從書桌上抬起頭,看向來客,充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笑容。

“李錦鯉同學,好久不見啊”

“校長爺爺,好久不見”

許青雲笑著看向眼前的幾人,出聲問道。

“怎麼了,這是?”

李錦鯉笑著把事情的經過陳述了一遍,說完靜靜的看著許青雲。

許青雲聽完,看著三人沉思良久,才開口道。

“嗯,我知道了,這三位同學全部記過處理,全校點名批評!李同學覺得呢?”

李錦鯉依舊臉上笑著,靜靜的看著許青雲。

“李同學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可以提出來”

聽到許青雲這句話,李錦鯉才緩緩開口。

“校長爺爺,我覺得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何況這三位同學一看就是慣犯了,今天的事,已經發生了,明天呢?說不準下次您再見到我就得在醫院看到我了呢?”

說完笑吟吟的看了三人一眼,三人使勁的搖了搖頭,沒有搭理幾人,接著說道。

“畢竟我一個只知道讀書的人,打小體弱多病,身單力薄的,我還是回去和家裡說一聲的好,畢竟安全第一嘛,對不對,校長爺爺?”

後面三人聽到這句,捂了捂臉,“別鬧,您體弱多病?那我們幾個算啥?弱不禁風?”

許青雲一聽,心裡一咯噔,聽出了李錦鯉的意思,這事沒處理好,眼前這位今年中考獨佔鰲頭的學生可能就去別處了。

這都還不是問題,其他因為李錦鯉選擇一中成績優異的學生會做什麼選擇?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心臟會有些受不了。

看向李錦鯉,兩人對視著,良久之後,許青雲嘆了一口氣,有些低沉的問道。

“那李同學想怎麼處理這件事呢?開除學籍?”

後面的黃花財幾人一聽,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畢竟幾人來學校也是家裡花費了不少精力才進來的。

“李錦鯉,我……”

李錦鯉伸出一隻手,示意幾人安靜,黃花財幾人還想說些什麼,但生怕惹李錦鯉不高興,只能靜靜的聽下去了。

“校長爺爺,我覺得呢,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相信這幾位同學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對對,我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幾人趕緊說道。

李錦鯉收起臉上的笑容,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也變的深邃起來,嚴肅的說道。

“這次的事,也一定不會是最後一次!我相信校長爺爺也知道很多了,畢竟學校是用來學習的地方,不是給個別同學耀虎揚威的地方!”

“我建議學校對這三位同學記大過一次,全校通報的同時,再出一則告示,以後再有類似情況發生一律開除處理!”

“校長爺爺好好考慮一下,就當我是為那些因為我選擇學校的同學們提出的一個建議。”

許青雲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答應下來,說了句要開會討論一下才能下決定。

李錦鯉深深的看了一眼許青雲。

“好的,謝謝校長爺爺,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去上課了”

許青雲點了點,腦海裡還在思考剛剛的談話。

李錦鯉轉身出了辦公室,走出辦公大樓,向教室走去。

“哎,自身的籌碼還是不夠啊,還要接著加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