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歐陽封面色平靜，看不出真實情緒。
尊龍淡淡道：“為了打消你的顧慮，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
“我叫尊龍，來自外域。”
“尊龍？你就是外域那個組織的首領？”
歐陽封面色驟變。
他當然知道尊龍，那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狠人，同時對方的身份極其神秘，甚至比得上莫懸。
後者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看來我的名氣還是不小的。”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而且你貿然進入歐陽家，就不怕走不出去嗎？”
歐陽封的眸子裡閃爍著殺意，他在權衡，若是出手能拿下尊龍的機率有多大。
“我相信歐陽大少不會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因為我將是你最可靠的盟友，你不方便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忙。”
尊龍不急不緩地出聲：“而你要做的，僅僅是為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便利。”
“別急著拒絕，我既然能來，就說明已經調查過你，暗網上釋出龍將資訊的那個神秘賬號，是你吧？”
“身為華夏安全部隊的負責人，你出賣有功之臣的資訊，那是大罪。”
“一但徹查，不僅僅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甚至還會牽連到歐陽家。”
尊龍不急不緩地出聲。
“你這是在威脅我？”
歐陽封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冷漠的表情：“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就不怕離不開這裡嗎？”
“雖然你在外域頗有名氣，但歐陽家也不是吃素的。”
歐陽封語氣淡然，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歐陽大少，你這是急了？”
尊龍雙手負於身後，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
“急？天底下能讓我急的人，還沒有出現。”
歐陽封面露桀驁，神色不屑。
“今日前來，無心與您交惡，還請歐陽大少能夠好好考慮一下我所說的話。”
尊龍不急不緩地出聲。
“你打算怎麼做？”歐陽封感覺到尊龍的誠意，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如果可以，他確實想給莫懸添堵，或是直接把莫懸整死。
但很顯然，這其中的難度並不小。
“這取決於歐陽大少想怎麼做了。”
歐陽封眸子閃爍，沉聲道：“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在對付莫懸之前，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別說一件事，十件事都不成問題。”
……
呂氏生物科技公司。
莫懸還不知道尊龍已經重返華夏，此刻他已經和呂詩涵來到十三層的總裁辦公室。
“阿懸，K3的效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呂詩涵神色困惑。
當著李木的面，她不敢詢問太深，但是眼下沒人，也就不需要藏著掖著了。
“普通人服用頂多就是提升腎上腺素，但對武者而言，卻是神藥，能大幅度激發潛能，最重要的是，它的副作用很小。”
莫懸神色認真。
事關大局，他不敢有半點隱瞞，當然，在呂詩涵面前，他也不需要撒謊。
“不過我估計，這個作用應該是逐步衰減的，隨著服用次數的增加，起到的效果也會降低。”
莫懸思緒回攏，剛才的體會重新付現在心頭。
“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那後果確實不是我們能夠把控得住的，必須要嚴格看好出口。”
呂詩涵面色沉重：“看來只有把K3轉交給高層了，但我們如何能保證他們會合理利用呢？”
“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銷燬。”
呂詩涵的決心比莫懸想象中的還要果斷，在短暫的思索後，嚴肅的出聲。
“它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主要是看把握在誰的手上，我能保證它的用途，這點倒是不用擔憂。”
“我剛才想了一下，我們未必要放棄這個專案，可以讓李木在原基礎上減少藥效，把它簡化為民用版。”
“等到公司積攢了一定的名氣後，再打出這張王牌也不遲。”
莫懸緩緩出聲。
這番話正中呂詩涵的想法，雖然她方才說得很果斷，但畢竟付出了那麼多心血，而且研究還有了成效，要是就這麼放棄，實在是可惜。
“好，我會讓李主任繼續跟進的。”
“阿懸，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呂詩涵岔開話題。
莫懸點點頭：“你說吧。”
“江夏市的天，是不是要變了？”
呂詩涵神色認真。
“你察覺到什麼了？”
莫懸意識到呂詩涵的反應不對勁，當即出聲。
“你這是在考校我？”
呂詩涵嘴角微微上揚，隨即淡聲道：“雖然我對江夏市各大家族的爭端並不怎麼關注，卻還是能看出來江夏市平靜的外表下藏著暗潮洶湧。”
“陳家，顧家的重要人物接連出事，而兩家的當家人直到現在都沒有站出來發表宣告，這已經足以證明很多。”
“反觀王家倒是安穩如山，並沒有受到衝擊，這已經足以證明很多了。”
“前段時間江家和另外兩個家族的爭鬥我有所耳聞，如今看來，是王家取勝了。”
呂詩涵託著下巴，不急不緩地出聲。
莫懸表情詫異，儘管他早就知道呂詩涵聰明，卻也沒想到對方能看得那麼清楚。
“是的，勝負已分，一切再無轉機，陳，顧的天下要終結了，維繫多年的三足鼎立也被徹底打破。”
莫懸語氣平靜，像是說著一件輕描淡寫的瑣事。
事實上他確實也沒有把這種級別的爭鬥放在眼裡，能用武力解決的矛盾，都不值一提。
他的戰場，本就是更加廣闊的京都，甚至是外域。
“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三大家族中，王家勢力最弱，為何獨獨他們成了最後的贏家？”
“阿懸，我猜扭轉戰局的關鍵應該在你，對吧？”
呂詩涵目光灼灼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這就是她選中的愛人，永遠都是那麼的耀眼，似乎只要莫懸在，就不需要有任何擔憂。
“看來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莫懸呵呵一笑，：“我確實幫王家解決了個棘手的麻煩。”
“不過能反敗為勝，最主要還是王海生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