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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蹬三輪(推薦加更)

何維東今天被帶到了北大營中進行實彈演練,累的腰痠背痛回了宿舍。

剛準備叫上蕭克泰去吃飯,一進屋發現人不在,他也沒太在意,蕭震泰雖然囑咐他管著這小子,可也不能一天都拴在腳脖子上看著他。

去飯堂吃了晚飯回來蕭克泰依然不在,何維東有點納悶了。

一直等到晚上快十點了這小子還沒回來,這回老何可坐不住了,難不成是去找他爹和大哥了?

急匆匆跑到那邊一問,“沒來啊?咋了他不在你那?”蕭震泰也是一臉懵逼。

“完了,我對不住你老蕭,你兄弟我沒看住又讓他跑了。”何維東抱歉地道。

蕭震泰安慰他,“沒事,你先別急再等等,奉安城這麼大,走迷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回去歇著你的,明天再說。”

“你可別扯了,克泰看著那麼機靈還能走迷路了?趕緊的跟我出去找找。”

“這大晚上的上哪找去,你聽我的先回去,他出不了事,明天早上要是還沒回來再出去找,回吧沒事。”

何維東一看人家當大哥的都不當回事,也不好硬勸了只好說,“那我就先回,明天早上他要是沒回我那,我再過來找你。”

“回吧沒事啊!”

等他走了以後,蕭震泰也有點急了,剛才老何在這,他沒好意思顯得特別著急,不然這傢伙心裡會更加愧疚。

能上哪去呢?這個癟犢子前幾天剛惹了一回事,不會這麼沒記性吧?

懸著個心半宿都在翻來覆去的烙餅,下半夜才迷迷湖湖睡過去。

早上不到八點,老何又找過來了,敲開房門看著打著哈欠的蕭震泰道,“你這當大哥的是真不著急,克泰還是沒回來,走吧趕緊出去找找,不行就去報官吧。”

“報官?丟人不?堂堂縣尉和管帶的家屬,從武備學堂出來就走丟了,這事傳出去我們爺倆的大名得傳遍遼東郡,你等我洗把臉,咱倆先出去找找再說。”

何維東正糾結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問道,“興平府的蕭管帶是住這屋嗎?”

“開門去!”蕭震泰滿臉都是胰子沫子吩咐老何。

門一開,一個武備學堂的學員哨兵問道,“蕭管帶是哪位?大門有人找,讓你去一趟。”

武備學堂的學員牛歸牛,可蕭震泰畢竟是官身子,見了面照樣得客氣點。

“兄弟你稍等我完臉的。”呼嚕呼嚕把臉上的胰子洗乾淨,蕭震泰擦著臉問道,“誰找我啊?”

哨兵敬了個軍禮回答,“一個車伕,我問了是仁和車行蹬三輪的,說你欠他二百兩銀子,讓你過去送錢。”

“車伕?二百兩銀子?我啥時候欠過車伕錢了?”蕭震泰莫名其妙。

“對了,他還拿著一塊金懷錶當證明。”哨兵補充道。

“金懷錶?”蕭震泰愣了一下驀地想起蕭克泰倒是有一塊金懷錶。

“草,這小子不會又他媽去逛窯子了吧?沒帶夠錢讓人在那扣了一宿?”鑑於蕭克泰有去萬花閣的前科,他的懷疑不無道理。

趕緊披上大衣和老何跟著哨兵來到武備學堂大門,陳大虎這會已經徹底虛脫了,癱在車座上倒氣兒。

為了準時趕到掙那二百兩銀子他是真玩兒命了,頂著小雪花一路從興平府幹回來。

“哥們兒,嘿,醒醒!你找我啊?你哪位啊?”

蕭震塌一看他這模樣都沒敢碰他,萬一碰一下這小子直接死了那可沾包兒了。

“我,剛從,興平府,幹回來,看好,時間,老子,沒晚,給錢!”陳大虎倒著氣兒,直勾勾盯著蕭震泰斷斷續續道。

“興平府幹回來?給錢?給啥錢啊?你先歇一會,我不著急你慢慢說。”

又等了大概十分鐘,陳大虎緩過來點了,舉著懷錶說,“你是叫蕭震泰不?有個拄著拐的小子讓我找你拿二百兩銀子,說你肯定會給我錢,別墨跡了拿錢!”

“不是,哥們兒,這一大早上你就找上門來讓我給錢,給我都幹懵了,你先說說咋回事唄?”

蕭震泰看了看那塊懷錶,沒錯,就是那個小癟犢子的。

“我昨天上午在這門口拉活,有個拄拐的小子讓我把他送到興平府就給我一百兩銀子。

我給送到以後他留那了,他跟我說只要今天早上九點之前再騎回來,就可以拿這塊表找一個叫蕭震泰的換二百兩銀子,你趕緊給錢吧我著急回家。”

陳大虎倒驢不倒架,明明累的跟犢子似的但依然挺橫。

“。。。。。。。”蕭震泰聽完就無語了,旁邊的何維東跟那個小哨兵也全聽傻了。

這個蹬三輪的太牛.逼了,這個天氣,一天一宿沒睡覺,奉安到興平幹了個來回!除了一個服字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老蕭,克泰那小子看著挺尖的呀,能幹出來這沒心眼子的事?”何維東有點不敢相信。

“呵,他尖?對,他他媽成尖了!你還別不信,以我的瞭解,這事他絕對幹得出來!”蕭震泰氣不打一處來,這三百兩銀子還他媽不如去逛窯子呢!

“你等會吧,我回去給你拿銀子啊!”蕭震泰出來的時候也沒帶著那麼多錢,又回了一趟宿舍從小荷包裡摸了二百兩銀票出來。

他如果真要硬把表奪回來,劉大虎還就一點招兒都沒有,不過他也幹不出來那種缺德事。

而陳大虎之所以蹬著車回來拿錢,除了他腦子缺根弦兒以外也是在賭拄拐那小子的人品。

跑了一趟興平那小子就真給了一百兩銀子,即便騎回來那二百兩拿不著,他也已經發了大財了,如果能拿到那純屬意外之喜了。

蕭震泰拿著銀票回來交給陳大虎,把金懷錶揣起來,再看看他賴賴巴巴那樣。

“哥們兒,銀子給你了,你現在想怎麼著啊?還能騎得動嗎?”

陳大虎齜著大牙道,”呵呵,這才哪到哪,那小子昨天晚上凍得跟犢子似得還和我裝.逼呢,問我敢不敢拉著他直接奔京城,我說了句上車那小子嚇得拄著拐就跑了,嘎嘎!“

蕭震泰徹底服了,緣分這玩意是真的怪,啥人找啥人,看來上天註定讓這倆臥龍鳳雛碰到一塊。

“你也別裝逼了,這樣吧你上後邊坐著去給我指路,我把你送家去,咋樣?”

蕭震泰心善歸心善,但也沒聖母到那種程度,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他就上趕著伺候。

主要是他對這個三輪車是有點好奇,想騎上去玩一下看看跟前世的有什麼區別。

“不用了,我看你這打扮還有一出手就是二百兩,肯定不是一般人,你蹬車拉我不合適,我還能對付著回家。”陳大虎擺了擺手拒絕道。

“行了別墨跡了,我怕你再死道上,後邊坐著去,我騎著玩一會!”

陳大虎剛才那番話純屬裝.逼,真讓他自己幹回家,整不好他真得死道上。

既然這位爺願意自己找累受,那還客氣啥玩意。因此對付了兩句也就爬到後邊車篷子裡癱著不動了。

“老何,你回去該幹嘛幹嘛吧,事整明白就不用擔心了,我先把這哥們兒送回去,晚上找你吃飯,走了。”蕭震泰跟何維東囑咐一句蹬著三輪就走了。

老何實在有點蚌埠住了,剛才蕭震泰還在,也不好當面樂出來。

跟那個小哨兵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頓時暴笑如雷,這世上還有這麼缺心眼的人。

一個花三百兩銀子凍得跟孫子似的就為找個樂子,一個還真的信了,一天之內從奉安到興平蹬了個來回。

另外蕭震泰也是挺沒熘兒的,居然蹬著三輪就走了,真服了這哥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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