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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河源很亂?(推薦加更,十萬字了…

出了秦府,蕭震泰牽著馬往班房走,邊走邊回憶著剛才跟秦啟厚的談話過程,忍不住自嘲著搖了搖頭。

腦子裡想著要改變這個國家如何如何,嘴上卻說著這些虛偽的話,幹著送禮行賄的勾當,而且還挺自然沒有絲毫的不適應。

難不成我也被這個時代同化了?

回了班房把馬牽到馬棚拴好,轉身來到蕭大海的辦公室。

“銀子給完了?”蕭大海正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想著東西,侄子一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給完了,呵呵,叔,你這禮重的有點出乎秦大人意料了,我把銀票一拿出來,他說話都帶著顫音兒了,瞬間變得賊拉熱情,扯著我嘮起來個沒完,半天才放我出來。”蕭震泰想起剛才秦啟厚的前後變化笑著道。

“哼,那就對了,我之前就說過,還沒見過這年頭有哪個官不收銀子,老子這一把直接就砸懵他!”蕭大海撇著嘴道。

蕭震泰疑惑了,“可是,叔,你就不怕把他的胃口養大了?”

“哈哈哈哈,我巴不得他胃口大,敢收錢就說明能辦事,只要能給咱爺們辦事,銀子不是問題,如果真敢收了銀子不辦事,就怕他有命拿沒命花。”

“走了,回家給你好好慶祝慶祝,哎呀沒白忙活這麼久,總算是定下來了,雖然不在咱們本縣,河源倒也不錯,論人口論地盤,比咱平安縣還大上不少!不錯!”人逢喜事精神爽,懸了這麼久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蕭大海的心情十分舒暢。

“叔那我也恭喜你更近一步,榮升縣尉!”蕭震泰也湊趣兒著道。

別拿縣尉不當幹部,按照《遼東官報》上關於兵部批文的解釋,縣尉被定了從八品的品級,是大秦正經承認的朝廷命官。

別看蕭大海之前頂著三班大都頭的帽子在平安縣呼風喚雨如何如何,可從官面上論,他就是個吏,這回行了,也算正經踏入了大秦官員的行政序列。

“哈哈哈哈,咱爺倆同喜同喜,我這官帽子是有名無實的,乾的也還是那點活兒,可不比你蕭管帶,能實打實的握著五百條槍桿子。”兩叔侄互相打趣著從辦公室出來。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關於蕭家這爺倆高升平安縣尉、河源縣巡防營管帶的訊息早都傳遍了整個縣衙,因此但凡遇上的人嘴裡全都說著恭喜的拜年話。

蕭大海跟蕭震泰也是一路笑眯眯的點頭回應,嘴裡說著還沒最後確定算不得數云云。

因為中間還得去一趟省城參加培訓走個流程,所以也就沒打算要擺酒大肆慶祝一下,萬一這邊慶祝完了再出個什麼岔子官帽子飛了,那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距離上次的二道溝大戰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除了受了重傷還在興平府醫館調養的弟兄,以及藉口療傷死活賴在府城天天出去耍的蕭克泰沒回來以外,大部分都已經回衙門繼續上班了。

另外這段時間蕭大海又陸陸續續招了四十多個人進來充實人手,因此班房又恢復了往日的喧鬧。

當兵吃糧嘛,既然扛了槍就得有可能會戰死的覺悟,這年頭人命可不值錢,更何況每個戰死的兄弟家裡都拿到了一百多兩銀子的撫卹金。

家裡有各方面條件都合適的,還被優先招募進三班填了位置,實在不合適的也都被安排進了蕭家和曾家的各處買賣有個班上。

這待遇屬實是夠優厚的了,家屬們也沒有什麼可鬧的,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日子還得繼續過,逢年過節燒幾刀紙哭兩聲也就過去了。

回到家之後先讓管家蕭福吩咐廚房,今天晚上涮鍋子!隨後又讓丫鬟去酒窖裡取了一罈子老酒出來。

蕭大海指著桌上的酒罈子道,“你知道這一罈子酒什麼來路嗎?”

蕭震泰剛才在丫鬟的伺候下洗了把臉,封建主.義生活實在要不得,大戶人家裡實在太腐化太墮落了,連洗把臉的都得有人伺候著!

唔,不過丫鬟的手確實挺白挺嫩,長得也還湊合。

一邊享受著丫鬟的精緻服務,一邊問道,“啥好酒這麼了不得。”

蕭大海摸著酒罈子上面的封皮道,“酒倒沒有啥出奇的,關鍵這批酒是你爹跟我親手釀出來封存的,那會你都還沒出生。

喝一口少一口了,要不是今天你有大喜的事情我可捨不得拿出來喝,下次再想喝要麼是你又升官了,不然就是你娶媳婦,再或者。。”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蕭震泰好奇地問道,“再或者啥呀?”

“沒啥,等會就喝這個了,今天咱一家子關上門好好慶祝一下,等到從奉安回來拿了委任狀再出去擺宴大慶。”

這會家裡的女人聽到動靜知道這爺倆散了衙回來了,也紛紛聚到前廳。

大姐蕭秀榮牽著蹦蹦跳跳的小妹蕭秀珍在桌邊落座,蕭震泰開著玩笑道,“咱家珍珍今天出息了,居然沒被留堂。”

小丫頭瞪了她大哥一眼,“你才天天被留堂呢,我今天可是提前放學回家的。”

“哦?你為什麼提前放學了呢?”

“因為我今天表現好啊,先生課堂上問的問題我都答對了,先生特別准許我提前放學。”小丫頭喜滋滋地道。

“噢,咱們珍珍太棒了大哥抱抱!”蕭震泰從大姐手裡接過小妹。

蕭秀榮在一旁拆穿道,“你少聽她胡扯了,是他們先生下午直接在講臺上昏過去了,他們沒人管了就提前放學了。”

“可是我今天回答問題也確實答對了呢!”小丫頭忍不住反駁道。

“你天天留堂偶爾一次答對個問題,從回家就一直在說,我看吶你們先生可能就是被你氣倒的。”大姐在一旁翻著白眼道。

平時珍珍的功課一直都是大姐親自來輔導的,可這小丫頭有時候笨的出奇,輔導一晚上的作業能把大姐氣的狀若瘋虎,暴跳如雷。

所以現在每天晚上蕭秀珍的課後輔導時間幾乎沒人敢靠近她倆的屋子,生怕觸了大小姐的黴頭。

“你胡說,先生才不是被我氣暈的,他是家裡出事了才急暈過去的,聽說先生的兒子和兒媳回河源縣孃家探親被土匪給綁走了,土匪送信過來不給銀子就撕票。”珍珍可受不了這冤枉馬上大聲解釋。

“嗯,你學習成績不咋地,打聽這些事一個賽一個,還撕票,你知道撕票啥意思嗎?”蕭秀榮沒好氣的問道。

“是不是把他們的飯票給撕了不給他們飯吃?噢,那可真是太殘忍了,我不吃飯可受不了,對了什麼時候開飯呀我都餓了!

今天中午在學堂我就沒吃飽,因為我又把飯票弄丟了,是跟謝芊芊吃的同一份飯,我沒敢跟先生說不然又要被劉書韜他們笑話了。”

小丫頭思維跳躍極快,上一秒還在說撕票的事,下一秒就跳轉到了中午沒吃飽飯上了。

蒙學堂裡的制度是這樣的,每個月學生家裡把學費連同伙食費一併繳納,拿到學堂發的飯票,每天小孩子臨上學前拿著家裡給的飯票出門。

中午憑票吃飯,沒有的話其實也可以找先生再要一張,無非就是回頭再找家長把錢補上罷了,可珍珍這小丫頭總是丟三落四。

一個月三十天除去休沐能丟二十回飯票,一回兩回也就算了,時間長了被同學知道了就開始嘲笑她,連學堂裡的先生都在建議蕭家,實在不行中午就派人把孩子接回家吃飯吧。

家裡人倒沒什麼意見,除了確實折騰一點孩子以外倒也沒啥,可姨太太黎夫人受不了這個,學堂的制度一直就是如此,家裡其他三個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唯獨她的女兒要搞特殊豈不是丟了她的人?

於是她執意不肯,其他人也就不好堅持了,這下可苦了蕭秀珍小丫頭,三天兩頭飢一頓飽一頓的。

按理說蕭大都頭家的小千金用不著吃這苦頭,可架不住平安縣蒙學堂和中級學堂的山長是丁桂文。這老爺子今年八十多了依然精神矍鑠,每天堅持上班,有時候還親自講課。

自從太上皇德隆帝改革教育制度,設定四級學堂制以來,他就是平安縣兩級學堂的創辦者,好幾十年過去了,老頭子依然堅持在大秦教育事業的第一線。

這麼多年得從他手裡培養出來多少人,可以說只要是從平安縣走出去的傑出人物,但凡是上過一天學堂的,都算是他的門人弟子,蕭家三姐弟同樣如此。

他定的規矩誰改的了?別說蕭大海,知府大人王治泰來了都不好使,按照丁老爺子的說法,學堂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學生來這讀書應該比的是學習,而不是誰家有錢或誰家有背景。

所以一律不允許學生在學堂內靠著家世背景仗勢欺人或搞特殊化,每天來上學基本上不用帶錢,帶一張飯票就好,反正學校的飯管你飽,飯票丟了就去找先生補一張,不然就餓著。

蕭大海跟蕭震泰對視一眼,河源!珍珍不知道從哪聽來了這個訊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尤其是蕭震泰去奉安入職培訓以後,就要到河源上任組建巡防營了,這時候對河源兩個字格外敏感。

看著姐妹兩個互相拌嘴,蕭震泰輕聲問道,“叔,河源縣這麼亂?回去省親都能被綁票?”

“嘿,這年頭哪不亂?平安縣之所以不亂是因為我說了算!”蕭大海霸氣回應,“當然咱們這離著府城比較近,出事了駐軍來的快也是一方面。

“蕭都頭牛.逼!那河源呢?那邊啥情況啊叔?我長這麼大還都沒去過河源縣,不過我在興平讀書的時候有個同學倒是河源的,聽他說那邊情況好像確實不是太好。”蕭震泰敷衍地吹捧了一句叔叔接著問道。

蕭大海看侄子吹捧的太假了,就沒好氣地道,“我是看你剛剛升了管帶,想讓你多高興幾天,具體的情況還沒來得及和你細說。

河源那邊可是個爛攤子,搞不好你得陷裡面,去赴任之前你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不過亂也有亂的好,你到那邊以後,”剛要詳細解釋,

一抬頭李氏和趙氏夫人走了進來,又隔了片刻黎氏夫人也挺著大肚子被丫鬟攙著到了飯桌旁落座。

蕭大海極少在飯桌上當著家裡的女人面談這些公事,所以也就轉移話題衝著眾人道,“今天可是咱家大喜的日子!”

趙夫人充當捧跟,“老爺此話怎講?難不成是震泰也定親了?”

蕭大海搖頭晃腦道,“雖不中,亦不遠矣,其實跟娶老婆也差不多,震泰和我今天得著信了,奉安傳我倆過去培訓,等培訓結束後他去河源任巡防營管帶,統兵五百。我,升任平安縣縣尉,從八品。”

【作者題外話】:昨天又收到站短,咱們的《軍閥》潛力推薦之後無縫銜接又上了編輯推薦,感謝家銀們的支援。

狗作者無以為報,只能盡全力把書寫好,儘量再多更點。

等這一小段過度劇情之後,蕭管帶就要開始組建日後爭霸天下的班底了。

蕭管帶要起飛了,十二釵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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