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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要餉

蕭震泰出來之後,先去校軍場那邊看了看新兵的訓練情況。

還不錯,已經練得有模有樣了,就是不知道真打起來戰鬥力如何。

現在四個大隊已經接近滿編,幾位隊正也根據平時的訓練情況,任命了各個棚長。

排長暫時還沒有任命,得留著這些位置吊胃口,獎勵有功之人。

趙貴看到蕭震泰來了,讓各兵卒繼續訓練,走到場邊跟他打招呼,“震泰,有事啊?”

“沒啥事,過來瞅一眼,對了趙哥,你把陳江河跟王源叫出來,跟我出去辦點事。”

陳江河跟王源是蕭震泰的護兵,但平時也要參加訓練。

今天一隊二隊拉去野外進行射擊演練了,他倆沒去就跟著趙貴的四隊留在校場。

“好,我這就去叫。”

趙貴把兩個小子叫了過來,蕭震泰一看他倆造的那模樣就是一皺眉,滿身臭汗還沾著塵土髒兮兮的。

“去,回去洗漱一番換上軍常服,跟我進趟城,快點!十分鐘之內解決戰鬥。”

二人一聽管帶大人召喚,美滋滋地撒丫子跑回了各自帳篷,今天總算不用訓練了。

蕭震泰站在場邊跟趙貴閒聊,“趙哥,來了一個多月了,想家沒有?要不要回去看看?”

“沒有,才這麼幾天有啥可想的,不過我想跟你提前預定一下,下個月你們蕭家大小姐成婚,到時候你可得帶上我一起回去。別把我給落下了。”

大姐蕭秀榮跟姐夫曾祺的婚禮就定在五月十六,這事趙貴他們幾個平安縣的老人早就知道了,因此他才提前跟蕭震泰知會一聲。

“沒問題,你放心,到時候穿著你的隊正制服衣錦還鄉,給他們都看看,跟著我來河源前途大大地有!”蕭震泰心裡明白他什麼意思。

“嘿嘿,我就是這麼想的,震泰,老哥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個機會,沒想到當了半輩子的小捕快,臨了還能官兒一下子。”

趙貴之前在平安縣三班當捕快,一直都是屬於那種不爭不搶,默默無聞幹活兒的老黃牛型別,沒別的優點,就倆字,“靠譜”。

這也是為什麼蕭大海把他送給侄子的原因,有個年紀大點的老實人,能壓事。

“用不著,你就跟著我好好幹,這才哪到哪,隊正就滿足了?等咱爺們兒立下大功,你還有的升呢。”蕭震泰批評了一下他的小富即安思想。

“你還別說,我都四十了,能幹個隊正我就挺知足了,還真沒敢想別的。”趙貴笑出了一臉褶子道。

“四十歲算個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有我在,別想那些沒用的。

當務之急把兵練好,等月底大比武的時候,你們四隊要是拿了第一,我另有重賞!”

“是,卑職保證完成任務。”趙貴敬禮回道。

蕭震泰這時看到陳江河跟王源,洗漱完畢換上一身軍常服跑了過來。

跟趙貴打了個招呼,領著他倆騎上馬離開了巡防營駐地。

現在的巡防營裡的十匹好馬,以蕭震泰為首幾個肩膀上掛銜的每人一匹,剩下的作為公務馬,有急事的時候才能騎上出去辦事。

今天跟著管帶大人出門要餉,當然也屬於公事,因此三人都騎上了高頭大馬。

“大,哦江河,還有源哥兒,最近練得可還辛苦?”

蕭震泰平時一直暗中關注著這倆貼身護兵的成績,首先是王源,別看王若清把兒子說的那麼不堪,實際上這小子哪有那麼差?

只不過以前讓他每天待在醫館藥局裡抓藥,實在是沒心思幹那玩意,但沒辦法,家裡三個哥哥交代的清楚,讓他守在老爺子身邊伺候著點,他也只能如此。

自從跟著老爹來了巡防營,算是徹底龍歸大海了,各項訓練科目全都名列前茅,槍法進步的也十分迅速。

被蕭震泰把名字改成陳江河的陳大虎,平素更是十分刻苦,身上還揹著三條人命呢!

要不是有蕭震泰幫他,估計這會兒不是被官府抓去明正典刑,就是被賭場的人逮去沉了護城河。

出於報恩的心裡,陳江河每天跟王源兩個飆著膀子苦練,誰讓蕭震泰的護兵暫時就他們倆人呢,只能他們兩個互相較勁。

這貨本來就是個愣種,不然當初也不會賺到蕭克泰的那三百兩銀子了,因此他的進步也十分顯著。

“不辛苦,沒多大事,跟我過去那活兒比起來輕輕鬆鬆,咱又不是富家少爺出身,這點苦算不了什麼。”陳江河挑釁似地看了一眼王源。

“確實,辛苦倒沒什麼,就怕有的人是白辛苦,練了這麼久槍法還是臭的不行,五十米三十環也打得出來。”王源得意地看著陳江河回敬道。

蕭震泰看著他倆一來一回鬥嘴感覺挺有意思,有競爭才有進步嘛。

三個人說說笑笑騎著馬進了河源縣城,城門口計程車卒連問都沒敢問一句。

穿著巡防營制服,肩膀上兩槓一花,除了那位蕭管帶沒別人了,閒著沒事惹他幹啥。

一路享受著大街上滿含敬畏的目光,蕭震泰來到了河源縣衙。

新知縣羅恂一到,這衙門可就輪不到主簿徐魏跟縣尉康寶成做主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被僕役剛剛接近二堂,羅知縣就親自迎了出來,上前一把握住蕭震泰的雙手,顯得十分熱情,聽說他是來要餉的,當即批了條子吩咐徐魏給錢。

過了一會徐魏拿著條子回來了,面帶難色地解釋道,“大老爺,咱們縣衙也沒那麼多現銀,只有銀票。”

蕭震泰要求的是隻要現銀,給下邊發餉,難不成還得拿著五十兩一百兩的大額銀票,十個人給一張讓他們自己去兌嘛?

“沒有就去想辦法,縣裡這麼多商鋪買賣還有錢莊,幾千兩的現銀還拿不出來嗎?快去,等下直接裝車給蕭管帶運回去。”羅知縣把徐魏又給趕了出去。

“大老爺,前幾天就聽說您已經到任了,沒第一時間過來拜望,請您恕罪。”

巡防營雖然歸“剿總”直管,跟地方上沒有統屬關係,可畢竟還是在人家治下駐紮,客氣點沒壞處。

“哪裡哪裡,蕭管帶跟我一樣都是初來乍到,而且你軍務繁忙,就不要講這些繁文縟節了,以後咱們兩個外地人還得互相幫襯才是,有什麼需要老哥幫忙的儘管說話。”

這位羅知縣是從關內調來的,今年不到四十,別看剛才對徐魏態度不佳,可對蕭震泰確是一團和氣。

“不敢,以後大人但有吩咐,卑職義不容辭。”

二人寒暄了半天也沒聊什麼有營養的東西,等到徐魏回報銀子已經準備好了,蕭震泰這才起身告辭。

“大人,那卑職就先回去給弟兄們發餉了,另外大人您剛才說的我們兩個都是外地人,這話雖然沒錯,不過我比較比您早來了一個多月,不如就由卑職做東,請大人吃頓飯當作給您接風如何?”

羅恂滿口答應,“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

“那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在哪吃嘛還得容卑職先找找地方,不瞞您說我一直待在城外,這河源城裡也沒進過幾次,還真不太熟,三天後的晚上我過來接您。”蕭震泰抱歉地解釋道。

“哎,蕭管帶太客氣了,隨便找個地方吃口便飯就可以了,在哪吃不重要,跟誰吃才重要,你說是吧?”羅恂衝著蕭震泰眨了眨眼。

蕭震泰出了縣衙,帶著陳江河跟王源押著銀車回了城外的營部。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六點了,去野外拉練的一隊二隊也回來了,都在食堂等開飯。

蕭震泰把銀車交給何紹乾讓他過數入賬,隨後吩咐陳江河道,“傳令下去,晚上發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