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蔡小曼拉著江山去還拉拉隊服裝，倆人走在路上，引來不少同學側目。江山現在在新星中學的知名度，堪稱全校第一。
貼吧上有人上傳了籃球比賽的影片，還有他的照片，他成為公認的校草。又有人扒出他的歷史，發現他就是那個學校第一才子，之前代表學校拿過省裡作文競賽一等獎、各種文章經常掛在校刊。
當然也有他的黑歷史，比如經常打架鬥毆，上網通宵等，一時間江山名聲大噪，成為學校傳奇般的人物。
他從來不上貼吧，對這些一無所知，對同學們關注的目光，感覺莫名其妙。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盯著我們看嗎？”
江山神色倦懶，漫不經心道：
“有時候顏值太高也是一種困擾。”
蔡小曼吐了吐口水，做出一個要嘔吐的動作。
“我也跟著倒黴了，有人還把我們走在一起的照片發到貼吧。”
“什麼人這麼無聊？”
“不知道，都在傳我是你的緋聞女友。”
說完，蔡小曼低下頭看著腳尖，靜待江山反應。
江山沉默了一會，殷紅的薄唇抿起完美的弧度，狹長瀲灩的黑眸慢悠悠撩起，不疾不徐道：
“只是緋聞女友嗎？”
聞言，蔡小曼小臉微紅，她抬眸瞄了一眼江山好看的桃花眼，隨即馬上低下頭，有些忐忑地問道：
“還是什麼？”
江山輕笑著伸出冷白的指節彈了一下她的頭說道：
“小腦袋瓜子一天天的瞎琢磨什麼呢？”
蔡小曼摸了摸腦袋，又想起江山那天說B大有個很重要的女生在等他，這事一直擱在她心裡，她也不敢問。
感受到蔡小曼情緒有些低落，江山道：
“走，請你吃臭豆腐。”
“吃不飽。”
“晚上老朱請所有籃球隊員和拉拉隊員吃大餐，我們得留著肚子。”
蔡小曼點了點頭，感覺江山說的有道理。
還完服裝，江山就要去圖書館借書，卻被蔡小曼拉著衣袖來到圖書館頂樓天台上。
暮色沉沉，皎月露出半張臉。
江山有些不解地問道：
“來這裡幹嘛？”
蔡小曼臉色猶豫，想說什麼又顯得勇氣不足。
第一次看到她有口難言的糾結模樣，江山好笑道：
“遇到再大的事也用不著上天台吧？”
蔡小曼低著頭，瓷白的玉指搓揉著衣角，想要說什麼卻感覺口中苦澀，什麼也說不出。
江山戲謔道：
“你不會要跟我表白吧？我最近拒絕的小女生可有點多。”
聞言，蔡小曼有些氣惱，這些她是早有耳聞的，彷彿賭氣般說道：
“以後我們還是少交往，有你在我身邊，都沒人敢追我了。”
聞言少年喉間溢位輕笑，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馬尾，微微用力，強迫她對上他瀲灩的黛眸，沉聲道：
“你是認真的？”
她感覺他語氣裡帶著威脅。
想要服軟，可倔強的自尊不允許。
“嗯。”
江山眼眸深處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還藏著深深淺淺的碎光。
“那你走吧。”
蔡小曼的心好似從很高的地方跌落，置身冰窟當中，她的腳步很沉，但還是轉身慢慢離去。
她還沒走出幾步，眼淚忽然就在眼眶打轉，眼中還有未經修飾的惶恐。
就在她要踏過閣樓的門，進入黑暗的樓梯間時，一隻帶著溫暖觸感的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將她抵在牆上。
江山注意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有淚花閃爍，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
他狹長的黑眸微微彎著，上面的寒氣漸漸消退，很快深邃的眼底好似盛滿了柔軟的月色。
“好好的怎麼哭了？我又不是不讓你談戀愛。”
他的聲音也剝離了冷意，這一刻顯得格外溫和繾綣。
蔡小曼抬眸迎上他柔軟的目光，她的心也不再感到寒冷。
蔡小曼幾乎用鼻音問道：
“那我什麼情況下才能談戀愛？”
江山摸了摸她的頭，低沉的嗓音沾著點啞，霸道且不容置疑：
“戀愛，只能和我談！”
蔡小曼有些蒼白的小臉瞬間緋紅，他的話似乎在她腦海裡迴盪很多遍，她才來得及做出反應，嬌羞道：
“你是在向我表白嗎？”
江山菲薄的紅唇勾起淺淺的弧度，清了清有些堵塞的嗓子正色道：
“如果你想早戀，那就算是吧。”
蔡小曼腦袋轉了很多圈也沒想明白，這算什麼回答？
好在她想起來前面想問的問題，也許是江山溫柔的眼波給了她勇氣，她脆聲問道：
“你之前說B大有個很重要的女生在等你，她不是你喜歡的人嗎？”
江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小丫頭一開始想問的是這個問題。他認真道：
“她是我姐姐，親的！”
這一刻蔡小曼心底所有的陰霾都散去，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抬頭看向江山，發現他半張側臉都在光影之下，只有那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攝魂奪魄，讓她移不開眼。
好在她意志力足夠堅定，低下頭搖了搖小腦袋，冷靜地說道：
“等我想談戀愛了，再和你說。”
江山勾起殷紅的薄唇點了點頭，蔡小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嘴唇，心想應該很好親吧。
很快她就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得一激靈。
江山抵在牆上的手滑到她的後腦勺，柔聲說道：
“以後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都可以直接說，不要憋在心裡，在我面前你永遠可以做那個肆意胡鬧的蔡小曼。”
少女鼻子酸酸的，她看著少年好看的嘴唇，忽然踮起腳尖，仰頭咬了上去，她緋紅的臉頰燒的滾燙。
少年腦海出現短暫的空白，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在他唇間蔓延開來，本能地想要含住那處柔軟，少女卻微微往後縮了縮，滿臉無辜地說道：
“我記性不好，這樣做是為了記住你說的話。”
她的聲音像在蜜罐子裡泡過一般甜膩。
說完拉著少年的手臂就要下樓，她實在不敢再看他微紅的臉。
“走啦，蹭飯去。”
少年忽然反手把她拉到懷裡，她看到他的眼中帶著深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