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繼:“……”
到底我是佞臣還是你是佞臣啊!
我最多就想打點秋風,這貨是真想城主死啊!
巴蒂卻已經上頭,興奮地一拍手道:“文和懂我!本以為我這謀劃已經是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被你一眼看出。”
“以後,你就是城裡的軍師了,所有戰事將交由於你!”
眼看賈詡要上位,賈繼這個佞臣肯定不願意,拱了拱手道:“城主,此人妖言惑眾,切不可信。”
“依我看來,這些首陀羅早有反心,此時定是已經徹底投敵,如果冒然出擊,只會讓城主陷入陣中,錯過撤退機會!”
這助紂為虐的狗腿子必須要死!
賈詡眼中出現一道寒芒,也沒掩蓋,直接對著賈繼質問道:“你的意思是城主御下不嚴必有一敗?這樣動搖士氣有何居心!”
“若是錯過戰機導致損兵折將,你又如何能夠負責?”
擔心巴蒂動搖,賈詡又提出了一個論據:“城主,剛才手下青壯不是已經暗示得非常明顯了嗎?”
“你想想我們作為梵天大神的一份子,又有誰會願意背棄自已的信仰不願迴歸梵天?”
“剛才他們說自已是梵天的死皮,不過是迷惑敵人之計,侮辱了梵天,青壯後面又如何敢不用命,好證明自已的信仰?”
“若是本次不出擊,這些青壯只能以身殉教,含冤而死,若他們魂歸梵天,彙報上去……城主又該如何自處?”
這話算是把巴蒂架火架上面了。
城裡的制度核心就是信仰,如果現在不出擊,恐怕會禮崩樂壞,遺患無窮!
因此雖然巴蒂心中仍有猶豫,卻還是咬牙說道:“毋庸多言!各位隨我衝鋒!”
“賈繼,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本城主先饒你一命,若此戰不能斬將奪旗,作戰先登,此戰勝後,定不饒你!”
賈繼聽後徹底傻眼。
這城主是不是der!
給點陽光就燦爛,被別人吹捧兩句覺得自已又行了?
前面幹了啥der事,心裡就沒點數麼?
百姓家無餘糧,你還一日五頓,還想著百姓給你唱感恩的心?
做什麼美夢!
好了,現在就剩咱5個人了。
你不趕緊籠絡人心,還威脅我,強壓kpi,到底想不想贏?
前面我舔你,是為了大魚大肉,而不是真讓你魚肉我的好吧!
都擺明要秋後算賬了,我傻逼了才繼續跟你混!
很不錯,這下佞臣也想投了……
在巴蒂的一番神奇操作下,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人,突然對齊了顆粒度。
都想他死。
要不是還有兩個腦筋不太能轉過彎來的青壯跟著,這貨都快把城池玩成琴酒組織。
目前戰況表面上看9對3,實際上還有王洋這3個高戰老六在旁邊蹲著……
練兵?
練個毛線!
還真被狗剩說中了,這次返程真是一路平安,只是路上遇到一夥野人慕名來投……
巴蒂雖然有些被忽悠瘸了,但貪生怕死的本性還是改不了,衝著衝著就放慢了腳步,打算等戰況明朗再去撿便宜。
但他已經被賈詡、賈繼兩人盯上了,哪裡願意讓他摸魚!
他快,兩人就快。
他慢,兩人就慢。
同步率百分百!
巴蒂越走越不對勁,反應再遲鈍也感覺有問題了。
直接停下腳步,就想找個藉口脫離戰場。
“文和!我突然發現咱的計策出現問題!”
“敵人方才懷疑有詐,卻還願意收攏我方青壯,很可能並不只是貪心,而是他們並非此次主力,周邊很可能還有伏兵!”
“不如……”
沒等巴蒂把話說完,賈詡馬上接過話頭道:“如今四面皆敵,退路已失,唯有以破釜沉舟之膽氣方有活路!”
“城主已決定身先士卒,大家加緊腳步衝鋒!”
說罷一手挽住巴蒂的右肩就要拉著他向前。
賈繼也應和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城主大人既然如此,吾輩豈敢不用命!”
“隨城主殺敵!”
然後又順手牽扯著巴蒂的左肩,押著他前衝。
如果只是被賈詡拉著,巴蒂還能反抗,再加上一個賈繼,他如何能逃?
在這緊急關頭下,巴蒂終於明白了,這兩坑貨,分明是在說請城主赴死啊!
喊著最壯烈的口號,送最大的人頭是吧?
只是現在想明白也沒用了,目前真是四面皆敵,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只能嘴裡罵罵咧咧道:“撤退!你們特碼的!我的意思是趕緊撤退啊!”
賈詡自然地幫他翻譯道:“衝鋒,玩命衝鋒,只要敵人不撤退,我們腳步不能停!”
前排的青壯哪裡還不知道情況,這下心氣徹底沒了。
臣等正欲死戰,主公何故先逃?
這主公真跟不了半點!
怒氣勃發!
一怒之下,竟返身過來,抓著巴蒂兩條腿,像扛死豬一樣扛起,繼續前行。
“君主可以死國,卻不能不戰而降!”
“既然你不願體面,我們兄弟倆就幫你體面!”
巴蒂傻了,自已到底養了一群啥玩意?
大魚大肉的時候,你們一口一個城主萬歲,遇到困難,你們特碼直接就把我賣了?
“廢物!都是廢物!你們這是叛城,是背叛梵天!”
青壯也有說法:“你是婆羅門,梵天之嘴,自然可以發號施令。”
“我是首陀羅,梵天之腳,愛去哪就去哪,你我皆是遵從梵天之令!”
“這叫各自為政!”
巴蒂整個人都傻了,這群貨平時一聲不吭,怎麼對教義比自已都熟悉?
明白大勢已去,頓時淚流滿面道:“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看到這情況,黃雲鋒也傻眼了,對面這是啥陣營?
那貨是城主又不是攻城車,還帶四個人扛著走的?
莫非是衝鋒過程中崴腳了?
這種脆皮,都敢來上戰場?
這不是送嗎?
那我們之前緊張兮兮地在這準備個啥?
倒在地上的青壯心中也在嘀咕。
這扒皮城主咋用這姿勢前進?
難道他看到對方接納我們後,也想裝可憐,來這蹭飯?
怪不得這貨能當城主,就是不一樣。
我們只知道眼冒綠光無腦往前衝。
這貨是一秒十個假動作,就走了那麼短短几步,氣質就從趾高氣揚變成我見猶憐。
對比起來,一個是青樓花魁,一個是街邊流螢……
就是現在要飯呢!
騷你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