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鮮血從他傷口噴湧而出,她卻不覺得害怕。
甚至想把這個人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這種人渣就不應該活在世界上。
沒想到楊冉冉也這麼兇殘,其他人紛紛低著頭,就怕自己會是下一個劍下亡魂。
秦修寅起身接過楊冉冉手裡的劍,“我已經修書回京,父皇看見後就會放了楊崢,不用擔心。”
她抬起頭,雙目泛紅,啞聲說:“這群畜生就應該全部死在這裡,就不應該讓他們活著回去。”
聽見楊冉冉這話,顧友良被嚇到了。
“公主,您要是不殺我,我可以告訴您南域國的金礦在哪兒。”
聞言,楊冉冉鄙夷望向顧友良。
“我南域國有多少金礦,父皇自會做出判斷,倒是你,像你這種人渣敗類竟然還想透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活下去?”
“做夢!”
“啊!”
顧友良痛苦發出一聲慘叫。
是楊冉冉將劍插在他腿上了。
秦修寅將人擁入懷中,輕聲安撫著:“別生氣,氣著自己,心疼你的是我。”
聽著秦修寅的油腔滑調,她白了眼秦修寅,又看向顧友良。
“九皇子,本公主覺得像這種人就應該被凌遲處死,九皇子覺得呢?”
凌遲處死?
顧友良不停搖頭,“不行的啊,如果我死了,那你們就沒有證據能證明關長英才是通敵叛國的那個人。”
越說越激動,顧友良甚至還笑了起來。
“對,你們不能殺我,我掌握有關長英通敵叛國的證據,如果我死了,就沒有人再為楊崢證明清白了。”
楊冉冉眼中閃過厲色。
這人是想威脅自己?
她拖著劍走向顧崢,“你是在威脅我嗎?”
顧友良嚥了下口水,不安道:“公主,不能殺我的。”
見她還在朝自己逼近,顧友良又看向秦修寅。
“九皇子。”
秦修寅將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不過一個證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如今我已經掌握著關家必死無疑的證據,留著你實在沒多大用處。”
聽見秦修寅這話,顧友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人就是想讓自己死!
顧友良瞪大眼睛,衝秦修寅大吼道:“秦修寅,你坑我!”
“去死吧!”
話落,顧友良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緊接著顧友良大睜著眼睛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楊冉冉又看向其他人,“本公主是南域國的福安公主,你們偷到我朝的金礦,自然是該誅,而且本公主不過是殺了兩個罪臣,大乾皇帝也不會怪本公主吧?”
“自然不會。”秦修寅寵溺笑著。
對於楊冉冉殺人這件事,秦修寅是很樂意看見的。
不過她情緒起伏太大,加上昨晚上又沒睡好,不一會兒楊冉冉沒力氣了。
她將劍交給秦修寅,直接離開了軍營。
白晝跟在楊冉冉身後,漫無目的走著。
“公主小心。”
白晝剛提醒完,一個小姑娘直衝衝撞過來。
“哎喲。”
小姑娘被撞倒在地上。
楊冉冉急忙將人扶起來,幫她彈掉身上的灰,關切問:“小妹妹,你沒事吧?”
小姑娘立即搖頭,目光呆滯望著楊冉冉。
“姐姐你長得真好看,就跟畫上的仙子一樣。”
楊冉冉寵溺颳了下她鼻子:“小妹妹真會說話,我哪裡像仙子了?”
“是真的,你就是很像仙子嘛,和爹爹房間那幅畫上的仙子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小姑娘委屈說。
聞言,楊冉冉臉上笑容變淡。
可對方畢竟是個小姑娘,她不敢太兇,只能小聲問:“小妹妹你再和我說一次,你說我像誰?”
“像爹爹畫上的仙子啊,你要是不信的話,等我哪天把爹爹的話偷出來給你看。”
小姑娘雙手叉著腰,語氣篤定。
楊冉冉觀察了她一會兒,又笑了起來。
“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就帶我去看。”
“也可以,反正爹爹現在不在家,我帶仙子姐姐回家,一會兒爹爹回來看見肯定會開心。”
楊冉冉笑容裡多了一抹深意,“如果他能笑得出來,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說著話,她牽起小姑娘的手,和她一起往她家走。
路上楊冉冉也瞭解到了小姑娘的家裡情況。
小姑娘叫花淺淺,她爹是一位畫師,畫畫很厲害,以前還經常被邀請去南域國畫畫,不過後來南域國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就不讓他們過去了。
花淺淺招呼他們坐下,自個兒跑去爹爹房間裡將畫拿出來。
她熟練開啟其中一幅,“你看,這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樣?”
見此,楊冉冉瞪大眼睛。
這是她娘!
“公主。”見她有些失態,白晝急忙提醒。
聽見白晝的聲音,楊冉冉再次恢復冷靜。
她半蹲在地上,緊緊抓著花淺淺胳膊,微笑著問:“淺淺啊,你能不能告訴姐姐,這個畫你爹爹是從哪裡來的?”
“我爹爹自己畫的。”花淺淺說。
“畫的?什麼時候畫的?”楊冉冉問。
花淺淺指著地上那些畫,“照著這上面畫的咯,爹爹說是爺爺畫的。”
聞言,楊冉冉立即將地上其他畫全部開啟。
全都是唐嘎!
如果真是花淺淺的爺爺畫的,那麼她爺爺就是當年那批失蹤的畫師。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
白晝也很意外,不過他對南域國的事瞭解得不多,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不一會兒楊冉冉又笑了起來。
“怪不得我爹會有唐嘎,原來是這麼來的。”
“公主?”白晝輕輕喚了她一聲。
楊冉冉衝白晝笑了起來:“白晝,這些全都是我孃的畫,說不定我娘還沒死。”
白晝低著頭,沒說話。
那位死沒死,其實楊冉冉自己已經有答案的。
等到日薄西山,花淺淺的爹花安然終於回來了。
看著眉眼間染著愁緒的年輕男人,楊冉冉有些意外。
而花安然看見楊冉冉後,被嚇得腿軟。
待回過神,他抱起女兒就往外跑:“鬼啊,鬼來了。”
“……”她有那麼恐怖嗎?
實在不能理解花安然在怕什麼,楊冉冉無語抬頭看向白晝。
“我是鬼嗎?”
白晝看了眼地上的唐嘎,又嚴肅點頭:“如果花安然把您當做畫上已經死掉的人,的確很像鬼。”
“呵!”
楊冉冉抬起眼尾掃了眼白晝,篤定道:“我不信我娘真的死了,我必須要抓這兩個人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