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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爹孃偏心

“宴寧,我早就不屑於跟你搶了,能被搶走的註定不是我的,你不必把我當做假想敵,我這聲恭喜是真心實意的。”

“是嗎?但願你說的是真的……畢竟,忠勤侯府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宴寧見宴禾沒有一絲不悅,也摸不準她的心思了。

沒有看到宴禾的笑話,也覺得無聊,沒有多待回了二房。

“小姐,這二小姐整天神神叨叨的……”笑雨來給宴禾添茶,小聲嘟囔抱怨道。

“她如此費盡心機,只為贏我……可若是因此失去自已的人生就得不償失了……”宴禾輕輕搖了搖頭,不說她和宴寧自小關係如何,只看她彷彿魔怔一般,自已並不感覺快意,甚至有些悶悶的,可宴寧終究聽不進去良言,她也只好作罷。

那宋伯彥審時度勢,人面獸心,並非良人……

齊府,晏家二老爺宴修掃視一圈,心裡對宋伯彥這個未來女婿滿意的不得了。

按照他的職位,怎麼可能踏進齊府大門,多虧了宋伯彥引薦,他才得以進來,和這些往常只是在聽聞裡聽說過的同僚一起議事……

“不知宴大人對賑災一事可有什麼見解?”宴修正得意想著,被身旁一位身著藏青錦袍的大人提及。

一時間,眾人都刷刷刷朝他看過來。

宴修一窒,他是個閒散官職,何時有機會有本事對社稷大事有過見解,可也不好給未來女婿丟了臉,思考片刻,吞吐道:“下官以為,晏家賑災實屬越俎代庖,我們應該取締晏家粥棚和義莊。”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笑開來,“宴大人所言不虛,只是,晏家做的再過分,那也是宴大人的兄長,若是宴大人能將義莊的控制權拿過來,安置難民一事對我們來說也簡單許多……也算是為齊大人排憂解難,更是一份有誠意的投名狀,宴大人覺得如何?”

其他人紛紛附和。

坐在下坐的宋伯彥捏緊了杯子,終於明白齊廣亭突然讓他把宴修帶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這宴修也是個無腦的,若是多聽少說,這個燙手山芋怎麼都不會滾到他手裡,如今他人被架起來進退兩難,能做到便罷了,若是做不到,以後想進齊廣亭一派怕是無望了,還要連累他……

宴修此刻也恨不得咬了自已的舌頭,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出了齊府大門,他想找宋伯彥商量辦法,卻被宋伯彥的小廝告知,他家主子要陪齊大人下棋,指不定什麼時辰出來,宴修聽了這話,如喪考妣般垂頭喪氣回了家。

只是待他前腳剛走,宋伯彥便出來了,徑直回了宋家,並未主動去找宴修。

“老爺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宴修愁的連飯也吃不下。

聽金氏問這話,一股腦將白日在齊府被趕鴨子上架的事情說與她。

“老爺,二房與大房離心已久,你說話自然是不頂用的,可若是讓老太爺和老太太去呢?畢竟,他們最疼你……”

“此話有理,我這就去尋父親和母親。”宴修眉頭舒展開來,拍了拍二太太的腰肢,大腹便便離開了。

剛用過飯的老太爺和老太太見小兒子來了,殷切熱絡地讓丫鬟上了好茶,端了點心。

老太太滿臉心疼道:“最近又瘦了,那金氏是怎麼當家的!”

“娘,我今兒來,是想請爹和娘幫忙,大哥在城外設了義莊,齊尚書說了,若是我能掌控義莊,便能升官發財……只是,大哥一向瞧不上我,定是不可能將義莊讓給我……”宴修滿眼迫切,沒有回答老太太的話,開門見山表達訴求。

“當真?齊尚書真這麼允諾你?”老太爺一聽,有了義莊就能升官發財,頓時來了興致。

得到宴修肯定後,更是激動地一拍大腿,“這好辦!老大不缺錢,何苦為難你這個做弟弟的!我們這就給你說道說道去。”

老爺子拍胸脯打了包票,十有八九,這事就成了,宴修留在院裡,等著爹孃的好訊息。

大房,宴欽和李芸在看媒人呈來的帖子,是城內各家適齡適婚女兒的畫像和八字,給宴璟說親這事已經提上了日程。

小廝通報說老太爺和老太太來了,李芸狐疑看了一眼宴欽,冷哼一聲:“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不樂意去,你自已去吧……”

宴欽知道自已爹孃過於偏心,給妻子心裡留下了不少傷疤,他也知道,妻子和兒女才是他最應該珍惜的親人,可到底,打斷骨頭連著筋,他沒有辦法視而不見,只好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你別惱,我出去看看。”

老太爺和老太太見宴欽來了,竟是連客套也沒有,徑直說明了來意:“老二在官場上寸步難行,你這個做兄長的也沒有門路為他添磚加瓦,眼下有個好機會,你在城外設的義莊是朝廷需要的,你把義莊給他,他也能走的順一些了。”

宴欽連水也未來得及端起,見爹孃頭髮花白,卻還要深夜來尋他只為給那個沒出息的弟弟鋪路,他覺得有些諷刺。

原來,爹孃的身份並不是天生的,有些爹孃並不會天生愛子女……

“爹,娘,那義莊搭建已經臨近尾聲了,二弟想要報效朝廷法子多得很,怎麼就偏偏看上了義莊?”

“法子是多,可一要門路二要銀錢,義莊是眼下最快的路子,老二好了你不也好了麼!我這裡有一份契約,你在上面按個手印就好……”老太爺興沖沖道。

宴欽心裡堵得慌,活了大半輩子了,竟還是會因為爹孃的偏心難受,本以為早就習慣了……

“二房和大房分家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除了每月給你們贍養銀錢,再無瓜葛,怎麼?蓋了房子捐了官都不提也罷了,眼下又要來朝大房要義莊鋪自已的青雲路,說是吸血的螞蟥都不過如此吧!”李芸久久未見宴欽回去,找來書房。

一來便聽到老兩口數落宴欽這個做兄長的不是,氣不打一處來,說出口的話自然也不恭敬。

“老大!我們跟你說話,什麼時候還輪得到婦道人家說話了!有沒有體統!你這個家怎麼當的!真是窩囊!”老太爺被兒媳抹了面子,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