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當王九安三人被密室給強行擠出來的時候幾人依舊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種地方天都城內估計也就只有天都學府有這個底蘊打造了。”祝炎感嘆著,他們祝家可沒有這等寶地,而且即便很早之前就被徐白選中了,但也從沒有接觸過上院的資源。
“就是時間太短了,若是想要延長閉關時間怕是隻能等升入上院之後了。”落旋略有些遺憾道,此次閉關收穫不小,但距離銘刻出第一枚靈紋還差了一些火候,估計還得再沉澱一段時間。
“你們就知足吧,說起來你們還是天都學府首批在下院就有機會進入密室的學員,即便是當年的海界都沒有這個殊榮。”金輝沒好氣道。
學府中有規定,每次密室開啟所消耗的原精礦都是固定的,而這一次只是王九安一人就獨佔了近三分之一,金輝還不得不從自已的私庫裡拿了不少好東西出來補上。
“也不知道這怪胎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只是三環的實力,修煉搞出來的動靜卻比一些四環還要大,可惜了我攢了那麼久的養老金,全被這小子禍禍了。”金輝揣著自已近乎破碎的道心煩躁的趕人。
雖然他也想知道王九安是怎麼做到的,以及其在絕淵中的具體行為,但最終還是按下了自已的好奇心,畢竟誰還沒有一點秘密呢?
“哦對了,蘇瑤導師可是等了你好幾天了,你要是再不過去她就不管你了。”突然金輝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暢快的笑道。
蘇瑤雖然只是普通五環的實力,但在這天都學府中的地位卻是頗為特殊,身為天都城內唯一的一位高階藥劑師,她可是無數勢力搶破頭也要拉攏的物件。
只是天都軍和天都學府聯合宣告她已被收編,這才讓眾人歇了其他的心思,不過仍舊孜孜不倦的給她送人想要自家小輩拜在其門下,哪怕只是學得一點皮毛就好,可惜直到現在依舊無人能成功。
像眼下這種蘇瑤會等著收學生的情況,放在過去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王九安:“......\"
天都學府的導師實力最差都是五環的層次,除了必要的解除安裝天都軍鎮壓絕淵之外,素日裡皆是待在學府之中,明確了不插手天都城內各方勢力之間的爭端,蘇瑤也不例外。
甚至為了以示學府對她的重視,還特意圈出了一大塊地作為她的私屬領地,沒辦法,畢竟絕淵最前線的那些高階藥劑皆出自她手,她作出的貢獻遠比外面傳聞的要大得多。
“咳,麻煩通傳一下,我是王九安,金輝副院長讓我過來的。”當王九安趕到的時候,只有一位看起來頗為年輕的漂亮女孩在打理自已的苗圃,王九安就先入為主的以為這是蘇瑤導師收的學生了。
“聽說你想學習藥劑學,之前還出手壓制了蝕骨瘴毒?”女孩連頭都沒抬,溫婉的聲音中卻能讓人感到一絲冷意。
“我是蘇瑤。”久久沒有得到回答,女孩才抬起頭來看向不明就裡的王九安。
“emm~,長的還行,而且比那些煩人的蒼蠅看起來要順眼多了。”這是蘇瑤對王九安的第一印象。
其實她肯鬆口接受徐白的懇求也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了的,雖然她身為高階藥劑師,但她製作出來的所有藥劑全部都是增幅戰鬥力和針對精神力拓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天賦的原因。
之前她也嘗試過針對絕淵中的瘴毒來研究治癒藥劑,以此來替代治癒系覺醒者的作用,同時減少他們進入絕淵的次數和死亡率,但無一例外她都失敗了。
所以在知曉這一屆的新生中出現了一個治癒系覺醒者後她才有了再次開啟自已那塵封已久計劃的打算,以至於徐白給他發來請求的時候才一口答應下來。
“嗯?您......是導師,可您的年齡。”王九安結巴道,在他的印象裡,學府的導師好像都是些鬍子拉碴的中年大叔,而且之前徐白給的情報裡也沒有關於蘇瑤其他情況的介紹。
“怎麼你看起來很失望?還是說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突然蘇瑤嘴角掀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
“你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雖然治癒系覺醒者成長起來之後具備著和死神搶人的能力,但當時你一個二環層次的治癒師是如何壓制下連五環境都棘手的蝕骨瘴毒的?還有此次絕淵中的那血神瘴毒似乎也不是你這個境界能沾染的。”蘇瑤淡淡道。
“嘖嘖,這蘇瑤導師看起來年紀不大,怎麼感覺這氣場比金輝副院長還要大?”王九安在心裡吐槽道。
“治癒系的覺醒者具備治癒能力應該不奇怪吧,而且瘴毒雖說難纏,但也只是無根之物罷了,隨便換一種攜帶淨化之力的精神力似乎都能將其解決,只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而已。”王九安略作思索回答道。
哪知蘇瑤只是搖了搖頭,收起澆花的工具,轉身向小院之內走去,同時道:“跟上吧,除了你我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王九安:“......他好像在這位極有個性的導師的語氣中聽到了濃濃的嫌棄。”
“哦?蘇瑤把人收了?這倒是稀奇了,我還以為她除了自已的那些花花草草以外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了呢!”聽到其他導師的彙報後,金輝輕笑道。
原本對於蘇瑤會不會收下王九安,他和徐白心裡都沒有底,現在看來,蘇瑤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緩急的。
“沒辦法,在絕淵中如果身受重傷,機會好的話被送回來還能再享幾年安逸時光,機會不好的話幾乎就只能等死了,治癒系藥劑的出現,不僅是對於天都城,甚至對整個人族都太重要了。”
“只是也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畢竟這麼多年來治癒系的覺醒者也不止他一個,但卻無人成功。”金輝輕嘆道,每一次和神族之間起衝突,最令人心疼的不是戰場上的正面損失,而是衝突結束之後他們無能為力只能親眼看著自已的戰友逝去的絕望。
“有盼頭總是好的。”
其餘幾位導師也只能沉默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