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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想知道真相嗎

江軟在晚宴上喝的有些多,各大家族來敬酒的人她都沒有拒絕。

如果顧舟山在就好了,他一定不會讓她喝這麼多酒,她想不通,他到底有什麼事不來,不來就算了還讓陳則給她送劇本,讓她心煩意亂。

江赫看不下去來扶她,顧舟山不來她就這麼喝?她之前從不這樣的。

“走了軟軟,跟哥回家了。”

“回家,好,回家。”

江軟醉意十足,拍了拍江赫的肩膀,走之前她還沒忘記帶上那個裝著劇本的盒子。

五月的成淵還沒有盛夏時的燥熱,江軟被細雨滴落在荷葉上聲音吵醒了。

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她扭頭望了望窗外,才發現自已是在靜園。

她拿過手機,螢幕亮起,已經凌晨三點了,陳則給她回了訊息。

【江小姐,顧老爺病重,顧總回望京了,過幾日回,請您放心。】

江軟撥回陳則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再打顧舟山的還是關機,就算他父親生病,他要回望京也可以跟她說一聲呀,沒必要手機關機一天也聯絡不到人。

【陳則,你讓顧舟山接電話。】

遠在望京的陳則看著手機,江軟的電話和訊息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讓他無法處理。

江軟不停地撥打著陳則的電話,然後開車一早就來到了江氏集團,王叔說那個虛擬賬號又有了訊息。

“小姐,那個賬號再次顯示在顧氏財團登陸了,您不覺得蹊蹺嗎,上一次賬號有訊息時顧舟山回了望京,這次他又回了望京,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顧舟山初來成淵發展時剛好江氏集團出事,然後他藉著理由投資,接近江氏,接近你——”

王叔還要繼續說下去,江軟打斷了他。

“王叔,如果真的是顧舟山,他為什麼要陷害我父親呢?在這之前他根本沒見過我父親。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他這一年帶給江氏的利益已經遠超之前我們損失的。”

“或許他不是為財,是為情呢?”

王叔的話讓她愣住了,顧舟山會為了喜歡她籌謀這麼大的一個局嗎?

“我想想,你先出去吧。”

江軟看著窗外,雨依舊沒停,她再次撥出陳則的電話,這一次終於接通了。

“江小姐,您——”

“顧舟山呢?”

“呃,顧總他在照顧顧老爺子。”

這話說的陳則都覺得假,顧老爺子生病顧總不敲鑼打鼓放鞭炮就不錯了,還照顧。

“照顧到他電話關機?!你讓他接電話!”

“江小姐,顧總……顧總他現在不方便。”

“顧舟山怎麼了?!”江軟的語氣陡然變冷。

“……”

“陳則!我問你顧舟山到底怎麼了!”

“……”

“你不說我親自去望京找他!你以後一輩子都別說話了!”

“好,我說,我說,顧總他出車禍了。”

“……”

手機差點從江軟的手中滑下去。

“顧老爺子確實病危了,顧總知道時直升機已經到了集團接人,顧總走的時候沒帶手機所以關機了,等我到望京的時候就收到了顧總出車禍的訊息,他進手術室前還叮囑我,讓我別跟您說。”

“他……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還沒醒。”

“嗯,你照顧好他,醒了你跟我說……別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

即便現在王叔告訴她,她應該懷疑他,可聽到他出車禍時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電話聲再次響起,江軟以為是陳則打了過來。

“陳則,他醒了嗎?”

“江小姐,看來你很關心我兒子。”

蒼勁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很明顯是顧正鴻。

“顧老,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呵,你倒是比我那個兒子懂禮貌,他受傷了你不來看看嗎?”

“他不希望我知道他受傷。”

“那你想知道真相嗎?今天來成淵,我告訴你。”

“你知道什麼?”

顧正鴻沒有再回答,電話結束通話了,只聽得到窗外漸漸變大的雨聲。

白色的保時捷在路上飛馳著,江軟踩住油門的腳還在不斷的往下,路旁的車經過,濺起巨大的水花,車裡瀰漫著水汽,空氣中都是泥土的味道。

這一路她形容不出來自已是什麼感受,期待,緊張,害怕,不論怎麼樣,顧正鴻給她打電話就意味著江家的事和顧家有關係,或許還跟顧舟山有關係。

一路上她有很多次想轉頭往回走,但她還是來了,哪怕最終是一個她不想面對的結果,她也要去問清楚,她不相信顧舟山會騙她。

這是第一次她自已一個人開車走了這麼遠的路,整整13個小時,到望京時已經晚上十點了,下車後她的胳膊都有些麻。

江軟先聯絡了陳則。

“江小姐,顧總已經醒了,但現在又睡著了,我給您打電話您沒接。”

陳則的聲音壓得很低。

“嗯,我在樓下,你下來接我吧。”

“樓下?您來望京了!”

“你小點聲。”別把顧舟山吵醒了。

兩分鐘後,江軟見到了急匆匆衝出來的陳則。

“走吧,帶我上去見他。”

陳則站著不動,有些為難。

“我都到這了,你還能阻止我見他嗎?”

“不是,江小姐,顧總打了麻藥,現在睡了,不如您先去休息,等明天一早再來。”

江小姐這風塵僕僕的樣子,萬一顧總醒了看見,那不得心疼死,估計傷勢又要加重。

江軟瞥了陳則一眼,扭頭就往醫院裡走,耐心已經耗盡。

“哎,哎,江小姐,我帶您去,我帶您去還不行麼。”

病房外,江軟透過窗戶看到了顧舟山憔悴的面容,即便黑著燈,只有窗外的月光,她還是可以看到他鋒利的下頜線,他好像又瘦了。

這是他第二次渾身是傷的躺在她的面前,就像是原本要癒合的傷口又被再度撕裂開,錐心刺虎般的疼痛。

她最終還是沒有推開門,她不想吵醒他。

江軟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冷漠地開口,“檢查報告給我。”

“江小姐,顧總傷的不重,對面的車要撞上時顧總及時打了方向盤,過兩天就能好。”

“陳則,你是耳朵聾了嗎,檢查報告給我!”

她知道陳則不會跟她說實話,跟顧舟山一樣,只報喜不報憂,什麼事都不肯讓她知道。

陳則磨磨蹭蹭地拿著檢查報告向她走過來,江軟起身,一把拽過了他手中的報告單。

“呵,這就是傷的不重。”

肩胛骨斷裂,縫了七針!

“顧總就是怕您擔心,所以不讓我說。”

眼淚隨著她閉眼的動作流過她的臉頰,報告單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寸寸凌遲,前所未有的酸楚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坐在椅子上盯著那張報告單看了好久。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江軟看向陳則,“給我準備一間病房吧,我今天在醫院休息。”

“好,我去準備。”

凌晨,醫院的走廊裡格外寂靜,江軟慢慢地推開門,避開保鏢走向了醫院的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