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專案還是風險太大，畢竟我們三家之中，只有顧家接觸過醫藥相關的產業，其餘兩家，從未接觸過，對這一行業根本不懂，一下子投入這麼大的金額，還是需要交給風險評估組對風險產出進行評估過後，再決定投資的事情，比較穩妥。”
顧雲笙與宋宸溫剛走到樓梯口，就透過半開的門，聽見宋楓百的話從裡面傳來。
“鶴鳴醫藥前身是百年傳承的國藥堂，在近現代的醫藥行業深耕數十年，擁有幾百項專利。這一次因為機構重組和客觀原因，資金鍊斷裂，才會有接受社會注資的機會，十分難得。”
顧雲崢朗聲說道：“宋伯父，這拿著麻袋裝錢的機會就擺在這兒了，要不是我們家前陣子剛投資了幾個專案，現金流被困住了，說實話這個專案我們還真捨不得拿出來，自已就吃下了。”
宋宸溫頓住腳步。
顧雲笙的手被他往後一扯。
轉過頭，看了一眼宋宸溫。
“怎麼了？”
“等會，你希望我怎麼說？”
顧雲笙輕笑一聲：“你覺得怎麼樣對你有利，就怎樣說。”
宋宸溫直勾勾望著顧雲笙:“怎樣對你有利？”
宋宸溫的意思表達很明顯。
顧雲笙希望他等會在裡面怎麼說，他就會怎麼說。
“接受注資。”
“但是要拿到和顧明博一樣多的控股權。”
宋宸溫平靜地眨了眨眼。
幾乎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輕聲道了一聲好。
顧雲笙握著宋宸溫的手緊了緊。
宋宸溫答應得太順利。
“有吧。”
反而是宋宸溫扯了扯顧雲笙，提醒他該進去了。
敲了敲半掩的門。
裡面的談話聲停了一下，兩人推門而入。
“阿宸，正好你來了。”
顧明博對宋宸溫招了招手:“你來看看這個專案怎麼樣，順便也勸勸你父親。”
“我可做不了父親的主。”
宋宸溫笑對著走過去，接過書面資料掃了一眼。
鶴鳴醫藥。
因為擴張太快，攤子鋪的太大，資金出現斷裂。
最新研發的一款新藥，對某種不治的傳染病具有特效抑制作用。
可以有效將死亡率從85％降低到5％以下。
目前已經透過實驗室試驗。
在臨床驗證期間。
“如果資料資料是真實的話，確實是個賺錢的專案。”
宋宸溫看完這些資料，說道：“我知道這種傳染病。現在傳染的範圍據不完全統計，十個人裡面就有一個人被傳染。加上存在潛伏期，一旦病發就是極高的致死率。且目前沒有有效的阻隔手段。”
顧雲崢沒想到宋宸溫竟然能說出這些來。
望著他的眼神情緒複雜。
“父親。”
宋宸溫對宋楓百說道：“我建議您可以考慮。當然，風險評估的流程還是要完善的，但是這樣的專案的可遇不可求，流程不可簡省但可特事特辦，做加急。”
“老宋啊，你老啦！做生意沒有年輕時候的闖勁與拼勁啦！阿宸就比你有決斷多了。”
顧明博神色鬆了鬆，對宋楓百打趣說道。
宋楓百敷衍應和了一下：“哈，哈，老了，不認老確實不行了。”
“小戚呢？”
顧明博將視線投向一直沒有出聲的戚笙。
“我相信阿宸。”
戚笙笑著望向宋宸溫：“宋家注資，戚家也注資。”
“那就太好了！”
顧明博高興地笑了起來。
“不過，我有個提議。”
宋宸溫插話打斷道：“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一碼歸一碼。如果最終三家決定注資鶴鳴藥業的話，宋家所佔股份，不能比顧家低。”
話音落，在場眾人，都沉寂了片刻。
宋楓百冷眼看著宋宸溫打什麼算盤。
顧明博表面上沒表現出來什麼，但心中隱隱不悅。
戚笙更是不會先去開口引人注意。
顧雲崢先沉不住，質問道：“宋宸溫你什麼意思？”
“生意場上的談判，為自已爭取最大的利益。大哥你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不是應該最熟悉的嗎？”
“這是顧家牽線的生意，你想佔大頭好處，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
“誒！誒！誒！”
戚笙開口道：“談生意而已，別傷了感情，雲崢老弟你說話直了一些哈，什麼獅子大開口，爭來爭去都是你們自已一家人的事情，關起門來好商量。”
顧雲崢還想開口說什麼，被顧明博打斷。
“小戚說得對，有什麼後期再商量。時間差不多了，下樓，我今天特意讓人從酒莊拿了藏了三十年的好酒，老宋，小戚，今天晚上，你們不要客氣，一定要不醉不歸。”
“顧伯伯說是好酒，那一定是珍品，我今天可得多喝一些。”
顧雲崢翻了個白眼：馬屁精。
幾人下樓，席面已經備好。
孫書泉看見幾人下來，招呼著後廚開始按照選單順序，依次上菜。
一番場面上的恭維下來，饒是顧雲笙給擋著，宋宸溫也還是被灌了一杯酒。
酒是好酒。
當下沒有上頭。
等離了席，坐上回程的車，酒勁上來，宋宸溫覺得自已整個人都好像在雲上飄。
宋宸溫身上又熱又燙，他脫掉外套還嫌不夠，又扯掉自已襯衫最上一顆的扣子。
還覺得不夠。
按下車子的窗。
剛吹進一縷冷風，被顧雲笙擋住，把窗戶又給關上了。
“熱——”
宋宸溫身上開始變紅了。
臉頰。
耳朵。
脖子。
嗓子也變得甜膩。
顧雲笙拉住宋宸溫還要繼續解開自已扣子的手：“阿宸，回家後再脫，現在脫會感冒的。”
“不行，熱呀——”
宋宸溫執著地想要脫自已的衣服。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沸騰。
他覺得自已此時此刻，就像一隻煮熟了的蝦子，急需跳進冷水裡面去降溫。
掙扎之間，顧雲笙的衣服也被宋宸溫弄皺了。
導致顧雲笙一路上，又要防著宋宸溫脫自已衣服，又要防著宋宸溫去開窗，還要忍著被宋宸溫撩撥起來的身體反應。
十分辛苦。
終於，到了家後，顧雲笙不等司機將車子停穩，就將人打橫從車裡抱出來。
一路從門口到臥室。
一片狼藉。
還有宋宸溫被吻得細碎，斷斷續續的掙扎聲。
“顧雲笙你屬狗的！”
“別咬我這裡，好癢。”
……
夜，十分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