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屹川額頭已經被汗珠打溼，再看凌霄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還行，可以繼續走，你呢？”
“休息一下再走。”凌霄原地就坐，保護罩籠罩著他，雙腿盤膝，閉上雙目調息。
見狀，洛屹川也將紅焰朱華懸空，擋出一小片空間在其中靜靜休息。
等恢復好後，他們再繼續前進。一走一停，重複多次，他們漸漸感覺身體變得輕盈許多，筋骨也在潛移默化中變得強健起來。
“這裡就是聖魔塔第十層？”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被汗水蓋住的眼睛從模糊中漸漸清明，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和他們想象裡的景象大相徑庭，遠遠比他們看到過的任何地方都要震撼。
沒有魔獸看守，也沒有小精靈。
空蕩蕩的空間鴉雀無聲。
放眼看去，整層塔裡數不盡的古籍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書架上，抬頭仰望一眼望不到頭。
這熟悉的既視感，讓他想起系統的懲罰空間。
而那濃郁的壓迫之氣，正是從這些古籍裡散發出來。
古籍裡面洛屹川看到了幾本熟悉的名字，那不正是他系統獎勵給他的那幾本嗎？
“系統，這些書籍？你給我的書籍也是從這裡得來的嗎？”洛屹川忍不住激動地問。
“並不是哦，我給你的都是系統自帶的，只是巧合吧，因為我覺得反派就要威武霸氣些，魔修正合適你。”酷酷誠實地回答道。
聽完酷酷的回答，他好奇走上前，下意識的觸控其中一本古籍。
頓時，洛屹川觸電般全身一抖，一瞬間他好像被拉入一個滿是硝煙的戰場，吵鬧的喧囂充斥在他意識世界，而他卻觸控不到那裡的任何事物。
“主人，我好像聞到主人的氣息。”
凌霄意識海里的魔焰靈龍聞到味道慢慢甦醒過來，一時間激動無比，雀躍得就想跳脫出凌霄的意識海。
見他甦醒，凌霄同時十分高興。
轉頭，洛屹川一動不動地站在古籍前，一隻手搭在上面，眼神空洞，好似失去生命一樣。
“洛屹川。”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連續叫喚幾聲。
見他不清醒，凌霄一掌拍在他臉上。
“呼、呼、呼！”被拉回意識的洛屹川靠著書架大口大口喘氣，心有餘悸，“不、不能看，有毒。”
“什麼鬼？”洛屹川抹了抹額頭的虛汗，失聲說道。
“你看了到什麼？”凌霄疑惑，是什麼讓他像見了鬼一樣。
“還能有什麼，天道至尊那傢伙，可怕得很。”
“天、道、至、尊。”凌霄喃喃低語，念著這幾個字。
“天道至尊是我的主人，小子，你快說你具體看到什麼！”魔焰靈龍冒著魂飛魄散的風險從凌霄意識海里來到外界，衝著洛屹川命令道。
“沒禮貌，請說話客氣點。”洛屹川被突然出現的魔焰靈龍嚇得差點三魂丟了七魄。失口氣道。
“你具體看到什麼，告訴本座。”
洛屹川詫異，他居然在用祈求的語調跟他說話。
“不想說。”
“你說什麼，小子！你再說一遍！”魔焰靈龍炸毛。
“等等，你身上怎麼會有主人的氣息？”他湊近洛屹川在他身上聞來聞去，想要找到氣息來源。
“不用找，滿層塔都是你家主人的氣息。”
“你說得不錯。”魔焰靈龍仔細聞，確實每個角落都散發著天道至尊的氣息。
突然，他的目光鎖定在前方的小塔上，老淚縱橫。
那小塔彷彿心臟般規律跳動，每跳動一下，蘊藏的力量就被帶動著往外擴散開。
“小塔，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靈龍。”
那是一個動聽的女聲，話語間流露著溫柔。
“我懂了，你們是老相識！”洛屹川不猜也知道兩人關係。
“它是主人最得意的武器，那場大戰後下落不明，沒想到原來你在這裡。”魔焰靈龍感嘆道。
“是啊，那場大戰的結果我們都知道，我們沒有能力阻止主人的隕落，從而導致的六界崩塌，但實際上主人他是自己是自我自毀的，這是誰都料想不到的吧。”
自毀？這個洛屹川熟悉，他們眼前不就是嗎，凌霄三年前，動不動就玩自爆。
“不過，最近我能感受到主人生命氣息正在萌芽，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再次見到主人了。”九方塔繼續說道。
魔焰靈龍：“你能判斷主人將會降生何處嗎？”
九方塔晃動塔身：“我無法知曉，但我能感知到你識體不穩，靈龍。”
“哈哈，你看出來了，我現在是無實體，一直在我徒弟意識海里休養，上次出來幫他解決了一個小麻煩，所有識體有些渙散。”
魔焰靈龍把凌霄介紹給了九方塔。
“既然這樣，那進來吧，我助你一臂之力，再不恢復識體，你很快就會消散的。”九方塔擔憂道。
“那多、多不好意思。”魔焰靈龍老臉羞紅，可是難得有和女神相處的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於是道：“咳！那個，徒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說完他就化做一股青煙完全融入塔身，沉睡過去，相比於凌霄意識海，九方塔強大的靈能更利於他的恢復。
“凌霄，我代靈龍謝過你。”九方塔話音變得鄭重起來，“不嫌棄的話，將我帶在身上吧，有需要幫助時可以喚我。”
凌霄愣了一下，過了許久他才點頭答應。
“好。”
得到允許，九方塔縮小成髮飾大小，別在他的髮帶上，能量的光暈也消散不見，不仔細看就同普通的塔形髮飾一樣，沒有任何獨特。
“你不怕他們是在利用你？”洛屹川毫不避諱九方塔是否能聽見，問。
這小孩真傻，到時候將你獻祭給他們的主人，有得你哭。
“為何要怕，我相信師傅他們。”
他已經活過五百多年，什麼世面沒見過，當真是在利用他也無妨。
“好吧，隨你開心。”既然如此，洛屹川也不好過多幹涉，那是他的選擇，與他無關。
“這些書籍，你看有沒有需要的？”雖然他貪心，但是見者有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象徵性地問下吧。
“修煉魔修功法只會讓我遭到反噬，你能拿走的話全部帶走吧。”凌霄都沒有正眼看一下滿塔的書籍，越過他去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不客氣了。”洛屹川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系統，你說這麼多古籍，我們是不是就要發達了。”
如果系統將這些書籍全部吸收，那他豈不是就有用不完的功法秘籍，光是想想就激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