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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見

“你見過保加利亞的玫瑰嗎?”寒風中,喬羽在一輛轎車問。

在馬路中央莫名被攔住車的司機一臉不解,他回首瞧了眼衣衫稱得上襤褸的女子手裡握著一枝盛開的嬌豔欲滴紅玫瑰,再看看車窗半降,坐在後座神色莫辨的老闆,覺得今晚這出戏有些戲劇。

男人似乎並不想理她,降下的車窗緩緩升了上去,她眼疾手快的把住車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他接著問:“你見過保加利亞的玫瑰嗎?”

男人的耐心似乎被耗盡,他轉過頭,對著她說:“這位女士,有病就去吃藥,不要在大半夜的馬路攔住別人的車好嗎?”話音剛落,喬羽就身體力行地驗證了他的話。她在他面前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面對是讓她凍死還是凍死的問題,陳覺很想讓司機直接開走,最後他還是勉為其難地下車,用外套包住喬羽的上身,將她抱了起來。

車子碾過雪地,聲音吱呀作響,車轍印子被紛紛落下的新雪掩蓋,只有那一抹濃烈的玫瑰躺在原地。

喬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她穿著病號服,在滿是消毒水的病房中醒來。耳邊響起一個驚訝的聲音:“呀,你醒了啊。”

她轉頭看了看,一個娃娃臉的年輕男人笑眯眯地瞧著自己,頗為親和。於是她稍稍放下戒備問:“這是哪裡?”

衛哲從一旁拿出紙巾在病床前的凳子上擦了擦,而後坐下說:“這裡是醫院,你體力不支暈倒在我老闆的車旁,他送你來的。”

喬羽轉了轉眼珠思考了下,接著問:“那你老闆呢?”

衛哲:“送完你他就走了,讓我來看著你。”

“去哪了啊?”

衛哲:“老闆的事情,我怎麼能隨便告訴你。”

喬羽:“……行吧,你可真是個合格的秘書!”我衝他豎起大拇指。

他謙虛了下:“應該的應該的。”隨後他朝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神秘地問:“話說你是誰啊?你知道我老闆是誰嗎就敢攔他車?挺勇哈!”

喬羽坐起來,亦作神秘狀問:“那你老闆是誰啊?”

衛哲:“那能告訴你嗎?”

喬羽握緊拳頭,突然覺得這個秘書有點欠揍,還沒揮出去,肚子嘰裡咕嚕響了起來。她捂了捂肚子,三天沒吃飯了。

衛哲瞧這個姑娘,內心納罕,他從一旁拿出個蘋果遞給她說:“給你。”

喬羽看見也沒客氣,接過在被單上擦了擦大口啃了起來。此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衛哲站起身自覺的走到他身後,喊了聲:“陳總。”

喬羽下意識的也直起背,嘴裡喊人,可滿口的果肉差點噎死。她蹙眉喝了兩口水,才勉強嚥下。

陳覺瞧她這一系列蹩腳的動作,表情波瀾不驚。他只是走到她病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說:“你是誰?”

這話問的,怪像舊情人見面翻臉不認人的。喬羽下意識抓緊了被單違和的想起一句歌詞: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還是那個superstar 。

陳覺瞧著她不想回答,他說:“不想回答可以,但醫藥費是我幫你墊付的,這你得還。”

喬羽:“我姓喬。”接著她四處瞧了瞧,看見自己的爛衣服在牆角,問:“我的玫瑰呢?”

這話問的,陳覺疑惑:“什麼?”

喬羽細長白皙的手在面前比劃:“就是那個,保加利亞的玫瑰,我給你看的那個。”

陳覺預判了她接下來說的話,嗤笑道:“很值錢?”

喬羽點點頭:“非常值錢,所以,我把它賣給你,足以抵了醫藥費。”

陳覺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傻叉,大半夜撿了個神經病,然後還來找神經病要錢。他直起身子,不欲與她廢話,轉身就要走,衛哲眼疾手快地給他拉開門。喬羽見狀大喊一聲:“等一下。”

陳覺轉身看她,想聽她還能說些什麼。

喬羽:“就是那個,還能值一張機票錢。所以……能不能現金支付一下?”

回答她的是極響的關門聲,喬羽切了聲“不給就不給發什麼脾氣。”

連陰許久的天氣終於放了晴,柏林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出來散步。陳覺坐在車後座不眠,要不是這一出鬧劇,他早就回國內度過自己的假期。衛哲在前排不住地打量老闆的神態,他還從未見過老闆吃了這麼大一次癟。

察覺到他的視線,陳覺皺眉:“看什麼?”

衛哲立即轉過身坐好說:“沒什麼。”

誰沒遇見過神經病啊,或早或晚的事,就連陳覺也不例外,衛哲忍著內心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