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清玄趕到家,林盛已經回來很久了。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他不由得輕笑一聲。
聽到動靜的林盛在樓上喊道:
“飯在桌子上,自已熱一下。”
“我快期末考了,要抓緊複習。”
林清玄應了一聲。
如今的大夏對異人採取的策略是統一登記管理。
但不干涉異人的正常生活。
除非異人幹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第九局的人才會出動對其進行處理。
所以林盛哪怕登記了C級異人,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吃完飯,他回到自已房間。
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了殺掉嚴冬獲得的東西。
幾枚晶石他只是瞅了一眼,便扔進了儲物戒指當中。
這東西倒是可以拿來佈置陣法。
其他倒也沒什麼用了。
如果讓一眾異能者知道自已苦求不得的異能石被林清玄如此嫌棄。
恐怕他們的心態都會崩潰。
除了這幾枚晶石,最讓他感興趣的便是那本伏波功。
只是開啟看了幾眼,林清玄便確定這東西正是血殺盟控制成員的手段。
練習伏波攻需要上級的鮮血作引。
一旦練習之後,生死便由上級控制。
只要對方一個念頭,他便會直接爆體而亡。
說是一本邪功也不足為過。
只不過這麼一本邪功,竟引得無數異人爭相修煉。
最終被血殺盟的盟主所控制。
林清玄拿起功法,按照上面的指示運轉起來。
以他十幾萬年的閱歷,只是簡單看了兩眼,就搞清了伏波功的機制。
他將從嚴冬那裡獲得的令牌拿出來。
神識一掃,便發現了其中的暗格。
這東西可能設定的很隱蔽。
但在修士的神識面前,簡直和沒穿衣服一樣。
將暗格中的鮮血取出。
幾乎是一刻鐘的功夫,林清玄就將伏波功練習到了小成。
但與血殺盟的殺手不同的是。
他在這功法當中摻雜了點私貨。
只要練功之人血脈高於上級。
那就可以實現逆行控制。
而林清玄在靈明神界的時候貴為大帝。
整個神界都沒人比他的身份更高。
所以他現在可以控制整個血殺盟的殺手。
只要他一個念頭,就連血殺盟所謂的盟主都得被放了煙花。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
林清玄還是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將伏波功練習到了大成。
等到第二天早上。
林清玄能夠明顯的感受到無數條生命的痕跡。
只要他心念一動,這些人都會爆體而亡。
“咦?”
林清玄像是發現了什麼,好奇的打量著小區門口。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
保安廳內。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保安,正昏昏欲睡的靠在門上。
看見林清玄出現,他有些諂媚道:
“歡迎業主回家!”
林清玄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保安。
神識一掃,才發現對方居然是一名異人。
“你是哪個堂口的?”
“上級是誰?”
林清玄開口問道。
“業主您在說什麼啊?”
“俺是粗人,聽不懂。”
老保安疑惑的撓了撓頭,露出一嘴黃牙笑道。
林清玄沒有廢話,只是臉色冰冷的運轉了伏波功。
老保安的臉色頓時一變。
他連忙跪在地上,滿頭大汗道:
“大人,小人第八堂口。”
“上級領導是第八堂口的堂主上官龍鳴。”
剛剛那股心悸的感覺已經讓他明白。
面前這人絕對是血殺盟的高層。
看樣子,似乎比自家堂主還要高一個檔次。
“上官龍鳴在什麼地方?”
林清玄淡淡道。
“在北郊,康熙路XX號……”
“大人,需要我叫他來見您嗎?”
老保安恭敬道。
“不用。”
林清玄話音落下,老保安頓時炸開,化作了一團血霧。
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解決完對方。
林清玄直接化作一道流光來到了北郊。
剛踏入康熙路,他瞬間便定位到了目標的位置。
一個閃身,林清玄便出現在了一處別墅內。
上官龍鳴此時正躺在床上,懷中兩個漂亮的美女。
看到林清玄進來,他先是臉色一變。
緊接著,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
直接連衣服也顧不得穿,慌慌張張的跪在了林清玄面前。
“使者大人,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林清玄愣了一下。
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這傢伙是把他當成血殺盟的使者了。
畢竟以他現在對伏波功的修煉程度。
恐怕連四大金剛都比不上。
但是盟主和副盟主自然不會親自來見他一個小堂主。
所以上官龍鳴很快便對林清玄的身份有了個猜測。
林清玄沒有說話。
上官龍鳴還以為是他對自已不滿意,連忙一揮手,將床上兩名美女化作了血水。
“使者大人,我一直盡職盡責,只是偶爾放鬆一下……”
他有些忐忑不安的開口道。
“無妨。”
林清玄淡淡道。
“我來找你是想要聯絡到你的上級。”
“告訴我他的位置。”
聽見林清玄這麼說,上官龍鳴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隨即,他有些難為情的開口道:
“大人,不是我不想告訴您。”
“只不過劉蟒大人行蹤飄忽不定,我們也不知道啊。”
“只知道他目前不在H省。”
林清玄眉頭一皺,本來想著今天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個所謂的盟主。
沒想到這四大金剛都這麼難抓。
“算了,等他聯絡你的時候告訴我。”
他丟下這麼一段話,轉身就打算離去。
“等等,大人,您還沒說我該怎麼聯絡您呢!”
上官龍鳴焦急的問道。
一個符籙從天而降。
“捏碎它我就會現身。”
看著瞬間消失的林清玄。
上官龍鳴的眼中充滿了尊敬之色。
不愧是使者大人,竟然如此強大!
感慨一會之後,他小心翼翼的將符籙收好,轉身走出了臥室。
……
安城,某處靈堂內。
陳靈一身孝衣,跪在靈臺前。
靈臺背面中間是一幅二十四時的肖像,周圍是黃色的花。
陳三平的黑白照片端端正正的擺放在靈臺正中間。
一個靈牌放在遺詔前,面前爐子的香火徐徐燃燒。
在陳靈的身旁,站著一位哭喪著臉的中年男人。
“爹啊,你說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啊?”
“兒子還沒能回來看你一眼。”
“你這可讓做兒子的怎麼活啊。”
陳建斌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不知道的可能還會以為他是什麼遠近聞名的大孝子。
事實上,陳靈已經五年沒有見到過這個叔叔了。
在他身邊,一個打扮的有些土氣的女人正無聊的玩弄著頭髮。
此人正是陳靈的嬸嬸,王秋英。
兩個長桌周圍,則是坐著些歇息的親戚。
看著表演慾極其旺盛的叔叔。
陳靈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但今天這麼多親戚在這裡,她還是開口勸道:
“叔叔,節哀順變。”
哪知她話剛說出口。
本來哭哭啼啼的陳建斌臉色瞬間一變,指著陳靈破口大罵道:
“什麼狗屁?”
“你爺爺死了你不難過就算了。”
“居然還勸我要節哀順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