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太太是一個非常刻薄的老太太這麼多年就沒有人能從他手下佔過便宜。
看到自已最心愛的兒子受傷了馬上就不幹了。
對著兒媳婦大眼小眼的瞪又次的又罵的。
小燕好像都習慣了似的就在牆角站著一句話都不說。
張了幾下嘴想解釋不知道應該解釋什麼。
難道說我媽把他揍了我倆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老王太太一看這個窩囊樣子就知道打他的人一定不是那幾個大舅子。
“不管是誰把你男人打了，你是個死的嗎？你不知道還手嗎？你男人不好意思還手你還不好意思嗎？要你是幹啥的，要你不就是幫著你男人的嗎？如果連這點你都不行的話還要你幹個屁，連個蛋都不會下，這麼多年你幹啥了，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看看你這一出好像誰給你氣受似的，如果實在不行就趕快滾，我們家也不想留你這個死人。”
老王太太連罵在呲噠的的嘴裡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小燕的臉上。
王國毅看的非常的難受沒完沒了的。
心情更不好了看著站在那裡的小燕。
不看還行一看都沒有眼睛再看第二眼。
“行了，我有事情出去了，別吵吵了，吵吵個啥呀！大過年的不嫌磕磣我還嫌磕磣呢，你趕快進屋幹活去，家裡有都是事沒幹完呢，這一天天的沒完沒了的也不知道是咋的了。”
王國義的話說完了就走了，留下小燕自已站在原地聽著老婆婆的叫罵聲。
老王太太瞪這三角眼臉上的表情讓人看著非常的恐怖。
“在那幹啥，誰給你氣受了，進屋去？”
小燕低著頭就進屋去了，老王太太在旁邊看的狠狠的瞪了好幾眼。
看著王國義向那一面走去，老王太太的眼睛扇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你媽家到底是咋回事？大過年的連點回禮都沒有嗎？咱們可拿禮去的？”
小燕站在旁邊一聲也不吭聲氣的時候把這些事都忘了。
“那你別生氣了我去幹活。”
老王太太眼睛立了立看著面前的兒媳婦。
哪哪都不順心沒有一樣是好的還不如說個城裡媳婦兒。
還是個農村戶口就連一點供應糧都沒有。
這麼多年不就是吃家裡的糧了嗎不吃的話都得餓死的。
老王太太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兒子那個正式工是他兒媳婦讓出去的。
在老王太太的眼裡他兒子的是他兒子的，他兒媳婦的還是他兒子的。
她那兒媳婦就啥都不能有，整個人都得是他兒子的。
王太太深深的認為只要是他兒子的東西誰都不能搶。
兒媳婦的東西那更是兒子的了兒子的東西是這個家的。
這個家裡只有一個兒子早晚東西有都是他兒子的。
兒媳婦就一個外人何必把他當一回事兒呢？
老王太太想到這裡眼睛狠狠的彎了小燕好幾眼。
“看啥看，還不去幹活，一天天的什麼也不知道幹，也不知道你咋這麼懶，在家的時候你媽咋能給你教這樣？”
小燕馬上就把頭低了下去，去外面拿回來一些蜂窩煤。
填到了爐子裡一會兒屋子裡就有了熱乎氣兒。
爐子上做了一壺水一會兒咕咚咕咚咕咚的就開始冒泡了。
老太太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燒火的兒媳婦兒。
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難看誰家的兒媳婦長這麼磕磣。
那人家哪兒媳婦長得楊柳細腰，小白臉，大眼睛眼睛水汪汪的。
看看這長的就像一個木頭樁子似的乾巴巴的，讓人家看第一眼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就像一個冰猴似的抽一下轉一下抽一下轉一下不抽就不轉。
“水開了還不灌上，在那看啥呀，有啥好看的我，告訴你啊，不行偷吃啊？家裡的東西都是有數的。”
小燕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一會兒就把水給灌上了。
又倒了一大碗的熱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感覺身子終於暖和一點了有了一點力氣了。
但是還是餓呀昨天晚上沒吃飯今天早上也沒吃飯。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還不吃再不吃就要餓死了。
“媽咱們家還有啥吃的嗎？”
老太太的眼睛狠狠的彎著看著這個好吃懶做的貨。
就知道吃吃吃的一頓兩頓不吃還能餓死咋地的？
好像一個餓死鬼託生似的咋這麼討厭呢？
“吃，吃了吃成天就知道吃，你掙來了嗎，那兒有紅薯自已烤了吧，我告訴你只能烤一個啊。一天天的就知道要吃的要不然你就去廠子裡別回來。廠子裡哪天不有吃的你居然還回來扒著家裡的。”
小燕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般，低著頭，緩緩拿出一個紅薯，放在爐子上烤了一會兒。
紅薯還沒烤熟，小燕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吃了起來，彷彿吃的不是紅薯，而是空氣。吃完後，她摸了摸自已的胃，只覺得火辣辣地疼。然而，小燕卻像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
大冬天的夜晚，天黑得特別快。才三點半，太陽便已落山，夜幕降臨，家家戶戶都早已進入了夢鄉。
小燕躺在冰冷的床上，靜靜地等待著王國義的歸來。她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從平靜到焦急，再到釋然，彷彿已經知道了一切。她的心像是被貓爪狠狠地撓過，傷痕累累，異常難受。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
王國義為何遲遲不歸？他在外面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小燕想到這裡，穿鞋下床，向門外走去。
沒想到，剛出門，就看到王國義回來了。王國義開門時，看到小燕，微微一愣，不明白她這麼晚出來是要做什麼。
不過，從她的表情上，王國義也能猜到，她是出來找自已的。
於是，王國義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像個老太爺似的，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裡。
小燕跟在他身後，進屋後打了一盆水，放在床邊。王國義甩掉鞋子，小燕走過去，幫他脫下襪子，放進盆裡，然後慢慢地給他洗著腳。
“這麼晚了，你出去幹啥了？你不知道天黑了嗎？晚上多危險啊！”
王國義從鼻子裡發出了一個哼的聲音好像非常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