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沉默不語,屋內一片死寂,兩個公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看著書記,就像看著一塊滾刀肉,毫無畏懼之色。
要不然,兩個人也不會如此安靜地看著,看著他被那個女人淋了水之後,像個瘋子一樣。
淋水之後,他竟然還哈哈大笑。書記轉頭瞪著江江,那眼神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書記表面上凶神惡煞,內心卻焦急萬分。他暗自思忖,這件事怎麼會被別人發現呢?
自已做得天衣無縫,誰也發現不了。家裡人也不在,沒有人能為他作證。只要縣長來了,他趁機逃出去就沒事了。
等他出去後,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好看,看來平時還是打得太輕了,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女人看到男人的樣子,竟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已經看淡了一切。
“啪嗒”一聲,幾個人都愣住了,連兩個公安也警覺起來。
他們知道女人要動手,但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
那鐵插缸子裡裝了半缸開水,直接朝書記潑了過去。
書記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然後青紫起了一個大包,他的眼神充滿了兇狠。
“他媽的,賤人,你竟敢打我!等老子出去,老子非弄死你不可!你打老子一下,老子就把你的手給卸了,你信不信!”
女人此時手上空空如也,似乎沒有絲毫擔心。
她看了看桌子旁邊,又看了看炕沿上,似乎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我要是手上有東西,第一個就打死你!你還想打我?我要是現在不打你,還能留著你嗎?你別妄想出去了,就算你出去了,也沒什麼好下場。”
書記聽到這,突然安靜下來,好像一點也不怕女人,也不擔心她了。他眼睛瞪得神惡煞的,看著女人,發出一聲嘲笑。女人聽到這聲嘲笑,臉色變得很難看。
女人看著書記的嘲笑,再看看他那張死人臉,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每次這個男人發出聲音,女人都會渾身打顫。女人現在已經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所以什麼都不怕。
但當男人嘲笑時,女人還是會擔心,不過擔心的不是自已,而是自已的親人。女人想到這裡,覺得沒什麼意思。
自已的那些親人已經沒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還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呢!要是好東西的話,能隨便被我玩嗎?我要你,你就能跟我走?不知道老子玩過多少二手貨了,還敢跟我擺這副表情!你也不看看自已是個什麼玩意兒!老子要你是給你臉,你以為你是平白無故跟我走的嗎?你家裡人都同意了,傻娘們!我可告訴你,他們都把話說明白了,是他們讓你跟我走的……我給了他們好處。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你的那些親人都是傻子嗎?說讓我把你帶走就帶走了。你可別犯傻了,本來腦子挺聰明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女人聽到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好像不敢相信。男人看到女人變了臉色,這次他自已的臉色卻變得非常平靜。看到女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男人很是得意。
只要看到女人不開心,書記現在就都覺得是最開心的事。
書記表面上跟著女人吵架心裡也暗暗的著急。
不知道那縣長他什麼時候能來幹什麼事咋tm這麼慢呢?
縣長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愣的就好像不敢置信一樣。
竟然說發現了一個殺人犯,最後那個殺人犯竟然是這個書記。
縣長感覺自已做夢沒睡醒,啪啪打了兩下臉原來是疼。
看樣子這件事情是真的縣長的心現在非常的憤怒。
這個王八羔子他竟然敢殺人而且他殺人了還不怕。
竟然敢明目張膽的給自已打電話讓自已去救他他還是一個人嗎?
縣長想到這裡不管怎麼氣憤,臉色一變出了大院就騎著腳踏車向屯子裡趕。
縣長一路想了許多也沒有想到他們到底殺的是什麼人。
還有就是那王八羔子他到底想幹啥他不想讓他家好了嗎?
不管縣長咋想都沒有想到是他們一家人乾的。
縣長把腳踏車扔到了院子的大門口直接就向村子走去。
到村部的時候看著裡面點著蠟燭,進屋一看屋裡面的人還挺全。
縣長進屋了書記是最開心的臉上勒出了一個笑容縣長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看了看兩個公安幾個人竟然認識握了一下手互相看了一眼。
兩個公安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沒想到他真的把書記給叫來了看樣子他真的是有後臺就算是有後臺他犯了事也得給他帶走不可能因為他有後臺就縱容他要是因為他有後臺就縱容他那誰都可以犯事誰都可以找後臺了兩個人的心一瞬間就堅定了不管這個後臺多硬他們都要把這個書記給帶走。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大半夜的要是說不明白沒個完。”
書記聽到這裡牙一呲竟然嘲笑的呸了一聲。
“這幾個人竟然大放厥詞,說我把我嫂子殺了!他們也不想想,那可是我嫂子,我怎會下此毒手?還有這個可惡的賤人,她竟然血口噴人,指責是我乾的!
我豈能做出那種傷天害理之事?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實在令我痛心!
我找你來,就是希望你能還我一個清白。還有,這個人死在那裡,無人知曉,只有這個女人知道。
我看,一定是這個心如蛇蠍的賤人乾的,她竟然狠心殺了嫂子!
縣長的臉色如烏雲密佈,陰沉得嚇人。他看著這個人,聽著他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死人”,心中暗自詫異:這人是怎麼當書記的?
在村子裡幹了這麼多年,竟然一點威望都沒有。自已進村後,屯子裡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只是默默地打量著自已。
縣長的心在這一瞬間涼透了,彷彿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就算他沒有殺人,這事也跟他脫不了干係。
“說實話!誰先說!”縣長的聲音如雷貫耳,異常嚴肅,他根本不想和這個書記廢話,也不想跟這個女人說任何無益的話。
平時這個女人看起來那麼懦弱,如今卻如此勇敢,不僅敢於舉報,還敢指認。更重要的是,她竟然目睹了殺人場景。